「因為他們對我的傷害,我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司徒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她不在意的,對她做再多冷言惡語相向的事情,她都不會讓這些事情影響她的情緒。
可是沐珩不同,那是她所愛著的人,突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讓她如何去接受這一切?
立在她的身後,看著她修長纖細的身形,月牙白的長裙包裹住妙曼絕美的身姿,她立在這一大片紫色的花海之中,漸漸的將他眼裡所有的顏色都取代,最終,只剩下這一抹純白……
「你現在可以明白了嗎?」
她轉身,鄭重的看著他。
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拓跋沐珩的心裡,若說無一絲起伏,那也不對。
只是更多的包圍住的他,仍然是困惑。
他無法理解為何要獨獨對她,有這份特殊的情感,這一定是因為從前的記憶完全佔據滿腦的緣故,五百年前的他,與現在仍是有差別的……
「你可以心裡一直愛著他,我也不想將你強行扭轉過來,但有一點你得記住,你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除非我對你沒有興趣了。」
拓跋沐珩揚起邪惡的笑容,道出他的真實想法。
這樣理解就對了,現在的他,對司徒悅更多的是非常感興趣,那麼漫長的生命中,總算出現了一個能讓他提得起興趣的人,這個發現,就足以讓他覺得興奮。
司徒悅愣在原地,隨即又握緊了拳頭:「我不是個玩物。」
「對本殿下來說,所有的女人都只是替本殿下排解寂寞的玩物,而你,非常幸運,讓未開啟封印前的我愛上了你,所以,對你,本殿下又是有些不同的,但性質仍然一樣,還是玩物。」
拓跋沐珩笑著解釋,絕美傾城的臉龐上染著無比的燦然,司徒悅真想提起拳頭就狠狠揍到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蛋上,讓他再笑,讓他不把女人看在眼裡……
「怎麼?生氣了?你會生本殿下的氣,那便證明,你也是在乎本殿下的,這是個好的發現。」拓跋沐珩走到她的身前,俯身,淺笑著看向她,在她對準他俊挺的鼻子揮出拳頭之際,輕巧的抓住了她,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極其嫻熟的將她這只舉起的手繞到身後,在她另一隻手要過來抵擋的時候,一起將雙手都給抓到了掌中,狠狠的固定在她的腰際,在他抬腳的瞬間,以自己的雙腿壓住,使她無法出力……
司徒悅狠狠的瞪大雙眼,恨不得立刻咬掉他的舌頭,可是他這次似乎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的舌尖捲著自己的舌,讓她張嘴的空檔都沒有,肺裡的空氣都快要被他給抽乾了……
鼻息處的芬芳,此時讓她有些意亂情迷……
在這樣強勢的壓迫之下,她真的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終於在他鬆開她的唇移到她的眉眼之際,她有了張嘴的機會:「拓跋沐珩!你趕緊鬆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手腳都被束縛,司徒悅情急之下,張嘴,吐出一串火焰,對著他的胸口!
「啊!你這個瘋女人!」
拓跋沐珩感覺到身前的熱度,立刻鬆開了她,熄滅掉身前的火焰之後,他那華麗的黑袍上已經燒出了一個大洞,司徒悅則一邊非常用勁的拭著自己的唇角,心裡泛酸的想,都被吻過這麼多次了,再擦一萬次,只所也洗不掉他的味道了……
「你可知道,你越是反抗,越能激發本殿下對你的佔有慾,難道這也是你的一種策略,好讓本殿下越來越捨不得離開你?」拓跋沐珩低頭,有些無奈的看著被她造成的破壞。
一般的火焰自然是無法傷到這件黑袍的,只是這個小妮子用的可是七玄真火。
對付她,還真的時刻都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以他的實力,方纔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是因為吻著她時的那種異常甜美的感受,所以讓他也變得意亂情迷了麼?
「自大……」
司徒悅無所謂的扁了扁嘴,不想跟他打嘴仗。
「司徒悅,你說本殿下該拿你怎麼辦呢?」拓跋沐珩沒有再上前去與她爭執,只是立在原地,眼神裡,染上了一絲哀怨,越被這個女子吸引,似乎就會越發的在意她心裡的那個人,只是從前的他,而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從前那個,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記憶復甦,封印開啟過後,這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愛上的,卻只是從前那個虛構的拓跋沐珩……那個為了讓他重生而降臨於世的人……
對她的渴望,假如他用強勢的方法,一定能夠得到。
可每當觸到她眼裡的那種無助與絕望時,他發現他有點不忍不下手。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是司徒悅,已經極大的挑起了他興趣的司徒悅啊……
回到黑暗神殿,烈焰與寶兒都在他的殿內等著,見到二人,寶兒率先起身問道:「聖子殿下,你們上哪兒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
「聖皇殿下聽說對子殿下您去了司徒府,將司徒府給夷為平地,很是震怒,此時還不是與釗鐸王朝起正面衝突的時候。」烈焰起身,站到拓跋沐珩的跟前,他的身形,比拓跋沐珩還要高出一些,只是這樣的高度,讓人能夠產生一些巨大的壓抑之感。
拓跋沐珩緩緩的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輕啟唇:「本殿下的事情,似乎還輪不到烈護法你來說教,與釗鐸王朝開戰,是遲早的事情,早攻晚攻,都不會有太多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