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撫到司徒悅的脖頸,此前那些觸目驚心的血痕,此時已經完全消失,她又恢復了光潔如玉。
湯圓這隻小胖狐,還是有些靈力的。
這樣想著,拓跋沐珩的指尖,緩緩移到了她的耳旁,仔細的看著,將她的髮絲順了順,越看越覺得司徒悅真像是一個精緻之極的完美娃娃,不管從哪裡看,都看不出來一絲瑕疵。
不論哪個角度,都是如此的……讓他頗為著迷。
低垂著的眼眸之上覆蓋著扇形的睫毛,小巧秀美的鼻翼之下粉色的唇微張著,如玉的膚色此時已在慢慢的回復紅暈。
「豆芽妹……」
他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得有些沙啞,
「我度些真氣給你吧。」
司徒悅聞言抬眸,對於他這樣的接觸,早已無法反抗,因此,當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時,她才知道,原來他所說的度些真氣,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傳遞。
雙手下意識的開始推到了他的身前,想要擋住他的進攻。
「我不需要……」
她將頭偏向一側,急切的說道。
怎麼回事?最近他似乎只要一有空閒下來的時間,就只想著怎麼吃她的豆腐。
她的唇都快要被他給吻腫了。
「我認為你需要……」
他捏住她的下巴,盡量讓自己動作輕一點,
「幹嘛這樣看著我?像在看一個SE狼?」
司徒悅面不改色:「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SE狼的標準模樣,都讓你吻過那麼多次了,也可以消停一下了吧?」
「那是因為,光有吻,遠遠不夠……本王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這樣。」
拓跋沐珩輕咬著她的耳垂,並不為她的怒氣所動。
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司徒悅的臉,不爭氣的又紅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在你跟前要是也一本正經,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他又欺身上前,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的籠罩住了身形纖細的她,此時的他,眼裡迸發出狼一樣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可憐的小紅帽,那種興致濃烈……
「我相信,七王爺你不是那麼無恥的人,想要趁著我現在使不出多少能量,讓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司徒悅眨了眨眼睛,喃喃的說道。
他這樣俯下身來,又怕壓住她,因此,單手要撐在她的腦側,另一隻手,則要防止她會突然攻擊,因此,看他的神情,似乎也有一點……痛苦?
「你說錯了,本王有時候就是會做這種無恥之事。」
拓跋沐珩不想再與她耍嘴皮子,此刻只想狠狠的吻住她,與此同時,他也真的在將自己體內的能量一點一點的度給她……
感受著自他唇中傳遞過來的溫熱的能量,司徒悅只能被動的承受著。
只是,傳遞能量,一定要用這種曖昧不已的方式嗎?
非要嘴對嘴,唇碰唇才可以?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雙掌相接,這樣的方式也可以吧?甚至比這樣要更加迅速。
而自己方纔那樣去跟他說,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真的要佔盡自己的便宜,沒有想著他會真的要傳遞能量給自己。
待到覺得她接收的差不多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這個吻,卻遲遲不願意鬆開,留戀不已的移至她的脖頸輕輕摩挲……
「呃……我現在覺得舒服多了,你可以起身了。」
見他遲遲沒有起身的意思,司徒悅唯有好心提醒他。
「想要更舒服一點嗎?」
拓跋沐珩清亮的眸子,此刻閃耀著奇異的光芒,正灼熱的看著她。
「你!」
司徒悅為之氣結,
「七王爺,你可以稍稍的正經一些嗎?」
假如,有人知道,他人前人後反差如此巨大,不知道那些癡迷他的少女,還會不會像從前那樣為了他要生要死的……
「我都說過幾次了,正是因為在你跟前,我才會如此奔放,換了別人,我才懶得瞧上一眼。」
他單手撐在床面,在她身前吐氣如蘭……
眼裡,似乎在告訴她,他會這樣,完完全全是司徒悅天大的恩澤。
「七王爺!你在裡面嗎?」
門外,響起了若涼的聲音。
司徒悅像得到了解放一般,正要開口回應,拓跋沐珩卻低下頭,再度咬上了她的唇瓣,這次不是吻,而是重重的咬下去,疼得司徒悅不由得緊皺著眉頭,卻又不敢太大聲的尖叫出聲,只能憤憤不已的低吼:「你做什麼?」
「有人來打擾我們,你似乎非常開心?」
他挑起好看的眉頭,
「這就是懲罰。」
司徒悅拼盡全力,將腿一抬,狠狠的想要攻向他,卻被他長腿一壓,反而被他給壓得更緊了。
「若涼公主在外面,你好歹去見一見吧。」
司徒悅放棄掙扎,這個時候,她所做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勞。
拓跋沐珩這才滿意的自床榻之上下來,並且不忘順帶再捏她的臉頰一把,下手之重,以示警告。
將房門打開,若涼期期艾艾的立在門口,神色複雜的看著來開門的拓跋沐珩,看他眼神裡所流露出來的曖昧氣息,以及,身前衣衫半敞開,這個情形……
他們在做什麼?
可是司徒悅不是已經昏迷了麼?
「有事嗎?」
見她一直站著,也不開口,他有些不耐煩了,好事被打斷了,是個正常人都會生氣,更何況,還是我們的七王爺呢?
「我趕回來,想見見悅兒姐姐,並且命人煮了參湯,想要端過來給悅兒姐姐喝。」
若涼垂眸,又抬起小臉,想要朝裡看個究竟,小聲的問道:
「悅兒姐姐在裡面嗎?」
拓跋沐珩高大的身形堵在門口,沒有要讓路的意思:「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