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鬼後手上捧著一件正紅的禮服無助的站在門口,司徒悅上前,輕聲勸道:「她現在心裡非常不平靜,
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您別難過,她並不想這樣對您的。」
鬼後一臉苦笑:「她怪我這個當娘的是應該的,誰讓我替她做主了這門婚事呢?可這就是她的責任,她逃
避不了啊……」
司徒悅將那套婚服接過來:「還是我來勸她吧。」
鬼後落寞的離去,滿眼的心酸與苦楚。
再抬手之際,司徒悅隱約覺得,裡面應該出了些什麼變化。
徑直穿透過這面牆壁,入內之後,果然若涼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最終還是逃走了……
司徒悅一臉苦笑,將房門打開,讓人將眾人叫到此處。
「立刻派人去悄悄的將她找回來,這像什麼樣子!」
鬼王一臉怒意,
「她還配當鬼族公主嗎?遇到這麼點事情就逃走!」
「這還不是你的主意,你非讓她嫁,依她的個性,能不走嗎?」鬼後的眼裡,皆是複雜,「她能逃去哪裡呢?」
「假如明天早上她沒有及時出現,習左沒有接到他的新娘,勢必會與我族開戰,到時候會引發多少傷亡你
們可知道?只知道兒女情長,眼裡難道沒有一點族人的安危意識嗎?」鬼王甩袖,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
魅影與拓跋沐珩及納蘭絕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父王,此事不要心急,咱們現在就去找,一定把她找回來。」
司徒悅心領神會的與三人一道退出了房間。
「若涼那丫頭太不像話了,這樣子跑出去,萬一讓習左給抓到,她不是一樣逃不走?」魅影恨鐵不成鋼的開始仰天長歎,「怎麼會有一個這麼笨的妹妹……」
「你也別怨她,她只是一個小姑娘,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手足無措,她能想到最好的方法恐怕就是先逃離這裡再說。或者她現在已經躲在一個我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了,這樣是最好。」司徒悅替若涼說著好話,心下想著,這個小丫頭會躲到哪裡去呢?在她發現若涼有這個動機的時候便衝進去了,她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應該不會跑出這座宮殿,,只要不出宮殿,應該不會有撞到危險的機率。
四人走出殿外,迎面便遇上了習左,他身後跟著一隊人馬,威風凜凜的趕了過來。
「婚禮明天才舉行,你現在就過來?太心急了吧?」
司徒悅一臉神色自若的上前,盯住習左。
「婚禮之前來確認一下,明天的婚禮能否照常舉行。」
習左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悅,
「你們這麼大陣狀,就是前來歡迎我的?」
「怎麼說你也是未來的駙馬爺,怎麼能不歡迎你?」司徒悅接著他的話,語氣輕鬆。
「那現在可以讓我去見見若涼了嗎?」習左說完就要徑直入內。
司徒悅伸手一攔:「成親之前,新郎新娘是不可以見面的,難道你想今後不幸福?」
「哪裡來的說法?我從未聽說,」左習有些不耐煩,「只是見一面而已,會怎樣?」
「在我們的家鄉,有一種傳說,新婚夫婦在結婚前一個月就要開始禁止見面,這樣婚後的生活便會甜蜜幸
福,特別是結婚前夜,是一定不可以見面的,就是為了保持這種神秘之感。」
司徒悅振振有詞的說道,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你再心急,也不在乎這一夜了吧?」
習左面帶著笑意:「小姑娘你倒真是極會說話,聽你這樣一說,我若還是執意要進去,就顯得太猴急了,我只是有些擔心,若涼公主會不會不習慣,會不會大吵大鬧,畢竟她是不情願的。」
「再不情願,有你開出那樣的條件,她也會變得情願的。」司徒悅淡淡的說道,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對若涼的愛是真是假,只是以這樣的方式去逼一個女人嫁給自己,換了是誰,都會無法接受,也不會去相信,這個男人,是以真愛的名義,去這樣做的。
習左眼裡的笑意,終於沉了下去。
似是在認真的思索著什麼。
「雙方交戰,並不是我樂意所見的,我的目標,就是得到她而已。目前除了這個,我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他鄭重其事的像在交待著什麼。
司徒悅瞭然的點頭,他此時越急著澄清什麼,就越顯示他想掩飾什麼。
「只要你真心待她,相信鬼王大人也一定會甚感欣慰的。」
她慢慢的說道。
習左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魅影出聲喚住他:「習左,對我妹妹好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習左聞言,鄭重的轉過身來,認真的對魅影承諾:「我對若涼的心,絕對是真誠的,請你們大家相信我。」
他終於走了,司徒悅長舒口氣。
身後三人臉上也鬆了口氣。
「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再分頭去找找,不管找到沒找到,半個時辰之後咱們還在這兒會和吧。」司徒悅抬眸看了看天色漸暗,緩聲說道。
假如,真的無法找到若涼,那麼,只能拼了……
「豆芽妹,這個主意我不贊成。」拓跋沐珩在司徒悅將那件正紅的禮服套到自己身上時,突然出現,伸手,想要將她身上的禮服給扯下來,「這太冒險了,也太荒唐了,怎麼可以由你替代她?假如習左的實力,我們低估了他,再加上妖王在一旁協助他,你真的從此就要嫁給他,這樣的後果,你想過沒有?」
穿上喜服的司徒悅,有一種奪人心魂之美。
這樣望著,他的眼裡,不可抵制的湧現出了驚艷。
「我不會有事的,其實換我去跟習左成親,這個計劃更好實施。」司徒悅衝他微微一笑,「若涼畢竟實力較弱,萬一真打起來,她也不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