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武大會本該是由我參加,是你傷了我,才讓你有機會大出風頭,你取代我的位置,入了玄季學院,這些,原本都應該是屬於我司徒雨的!」
她將自己所有的怨氣,凝結於掌心,在司徒悅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出掌,空氣之中的氣流此刻噴薄而出。
司徒悅輕易的避開,眉眼微動:「你傷不到我的。」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殺了你,以洩我心頭之恨!」司徒雨此時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七小姐,使得她在這個府上完全沒有了地位,甚至,連平時不愛吭聲的司徒雪,如今也倍受父親寵愛,現在整個府裡,已經不再有人來關心她這個四小姐了,她往日的威風已經完全不復存在了,而這所有的根源,都是由因司徒悅……
「倒是挺執著。」司徒悅再次避開她的一擊,突然躍至她的身後,以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逼至牆角,厲聲說道:「假如你把你的這種執著,用到如何去提高你自身武氣修為之上,我想今天你一定不會站在這裡,和我說這些無用的話,你再不情願,你再不甘心,事實已經發生,我已經成了玄季學院的學生,你如果想證明你比我強,那就等明年的比武大會,你再去參加,而不是站在這裡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把這一切還給你。」
司徒雨的眼裡,仍有恨意,卻已慢慢冷靜下來:「我討厭你。」
「彼此,我也很不喜歡你。」司徒悅鬆開她,眼裡一片清然。
「如果你一直是那個廢柴,我相信我會對你客氣一點。」司徒雨眼裡,有著火焰般灼熱的恨意,「可是沒有辦法,為什麼你要突然如此的光芒萬丈,為什麼你要變得如此耀眼,讓所有人都圍繞在你身邊?」
她的話裡,似乎還帶著別的意思?
看著那道沉寂的背影落寞的離去,司徒悅甩甩腦袋,或許是她多想了。
只是這一次,司徒雨怎麼會讓自己一番話就給震回去了?這樣的轉變,倒也挺讓她難以置信的。
回到屋內,拓跋沐珩仍未離開,只是目光專注的看著她:「她想殺你。」
「她殺不了我。」司徒悅簡短的回答。
「她殺不了,可以買兇殺你,這個世上沒有金幣辦不到的事情,你對她還是多留點神的好。」拓跋沐珩轉身,神色凝重:「這個大陸之上有一波以此為生的武者,只要出得起銀子,他們就能派出相應級別的高手,當然,只能對付十級以內,超過十級的存在,是他們所無法駕馭的。」
「你的提醒我會放在心裡,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司徒悅點頭,買兇殺人,這倒是不排除司徒雨會用這一手,那麼,也就意味著,此次前去玄季學院的路途,有得打了?
次日一早,便要啟程前往玄季學院,簡單收拾了些行李,湯圓仍然穩穩的盤據在它的專屬斜挎包裡,來到大門口時,司徒長風與司徒雪已經收拾妥當正在等她。
上次在比武大會上所經歷的事情,已經讓司徒長風對司徒悅另眼相看,如今見到她的身影出現,司徒長風兄長的風範也越發的突顯出來:「悅兒,你就這麼一點東西?」
低頭看了看手上這個小小的包袱,司徒悅點頭。
重要的東西,她已經放到了手上這個戒指裡……
「剛才接到的通知,讓我們此次前去玄季學院的學生們都到十里坡集合,說是要換個方式去玄季學院。」司徒雪面帶笑意看著她,「咱們趕緊上車吧。」
馬車緩緩啟動,司徒府的大門口,出現一抹哀怨之極的身影,落寞的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四姐,你這是什麼表情?」司徒展鶴側過臉去,看著一臉陰森的司徒雨。
比武大會上司徒悅的風頭盡出,司徒展鶴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此前那種囂張的氣焰,對司徒悅已經完完全全有了崇拜之情。
「我在替將死之人祈禱。」司徒雨唇角上揚,臉上劃過一道詭異的笑。
馬車還未到達十里坡,便下起了傾盆大雨,車輪也陷在一個巨大的水坑裡無法再前行。
陰暗的天空,不時劃過陣陣閃電。
「這是怎麼回事?」司徒長風頗為不解,「今天怎麼會有這麼糟糕的天氣?」
馬車突然被人以掌風炸開來,三人同時跳了出去,二十餘名黑衣人就這樣團團將司徒悅一人給圍住在其中。
「天啦,這些全是羅剎門的殺手!」
司徒長風眼裡掠過一絲驚訝,
「他們的目標為什麼是悅兒?」
「三哥,我們怎麼辦?」司徒雪一臉的擔憂,二人一起想要衝進突圍圈裡與司徒悅一齊對抗這些黑衣人,卻發現司徒悅已經被陷入一個方陣裡,她出不來,二人也進不去,中間阻隔的,皆是羅剎門的殺手。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無法有所行動。
頃刻間,只聽得天地之間一陣山搖地動般的撕裂感響起,那群黑衣人突然紛紛四散開來,被其中發出的一股強大氣流給衝散至四面,不遠處的裂開的土堆也在此時碎裂開來,將不少黑衣人埋在其中。
耀眼的光芒之下,司徒悅纖弱的身形若隱若現……
「你沒事吧?」司徒雪迅速上前出聲問道,「為什麼羅剎門的殺手會找上你?」
司徒悅搖頭,這些人一定沒有想到,姜書那天餵她吃下那粒白色藥丸之後,再加上他新教的調息口訣,她在昨天晚上一躍已至九級巔峰,加上自己能在一瞬間暴發強大的攻擊力,對付這群殺手,已不是什麼難事。
「這些只是個插曲,我們還是趕緊去十里坡吧。」
她抬眸,望著又開始轉晴的天際,心下有些感慨,司徒雨,你當真不捨得放棄,仍是想置我於死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