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牧言淡笑,道:「有我們兩人的孩子固然好,可是,我更希望你永遠陪在我身邊。如果你非要吃那藥的話,那麼我只能陪著你一次次的打下去,哪怕有一天,我死在你的牚下,我也無怨無悔。」
這一次,百花無話可說,只是顫著身子,讓淚水盡情的流了下來,「牧言,別這樣,不要!」
有些事情真的擺出來說的時候,只怕是說說也是痛的。
而這種痛對於童牧言來說,卻是種別樣的幸福。
洪紅這幾天吃著大夫給開的那些藥,再被端王府每天送來的飯菜補著,偶爾龍蒼炫也親自下個廚做個藥膳,短短十天的時間裡,她居然看著臉色紅潤了許多,依著童靚容的說法,她的臉上長肉了。
「龍大哥,我現在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長肉,健康的很,哪裡還有什麼病啊,而且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她的心痛根本就沒再犯過,就好像以前痛也只是做夢一樣。
結果,龍蒼炫連理都不理她,只顧著自己在那裡運功打坐。
倒是童靚容在旁邊開始搭腔,「紅兒,不能這麼說的,你的身體雖然現在看著好,但是怎麼的也要鞏固一下的,畢竟要去的那個地方,冰天雪地的,你到時想要找個大夫或者捉點草藥的話都不可能。」說完,她還不忘瞅著龍蒼炫,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反映。這段時間裡,他與她的互動雖然少,但是卻也明顯感覺出來他對她的敵意少了太多太多,讓不禁的讓她感覺高興。隨之,她又補上一句,「你的眼睛現在好了嗎?沒有好吧,這就說明你的身體還沒好利落呢!」她又對著閉眸的龍蒼炫燦然一笑,像是在邀功。
洪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拿這兩人怎麼辦,他們簡直就是一個鼻孔裡出氣。
「不過,如果你想出去的話,那就陪我去端王府吧,我都去了三次了,每一次都沒見著皇叔,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紅兒,你陪我去一次吧,指不定你去了,我皇叔就在了呢!」
龍蒼炫在一旁睜開雙眼,看著童靚容,怎麼聽她那話這麼曖昧啊!好像童牧言在等著洪紅上鉤一樣,他又怎麼能忘記皇上知道他們一行來到這裡了,而且,他一直在等著童牧言出招,但是並不代表著要自己送上門去。
「不許去!」他厲喝出聲。
「為什麼啊!只是去一次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最主要的是她想著有人陪著出去走走,她也沒指望著童牧言真的在府上或者端王妃會見她。
「沒有為什麼,說不許就不許!」他的話就是命令,任誰都不能忤逆了。
童靚容想哼,卻沒哼出來,偏頭看著洪紅,示意她上去說說,可是剛才她不小心得罪了人家,洪紅也不買她的賬,更何況,她也真的不想去。
結果,她不去,人家自動找上門來,端王府的王管家親自上門,說是端王爺請著公主和洪紅還有龍幫主三人,明天去城外的廣恩寺燒香。
這下子,可把童靚容給樂壞了。看來,有些事情沒事念叨念叨還是會成真的。
「王妃去嗎?」童靚容也是這麼隨口一問,結果看著王管家點頭,更是蹦著高的叫,「洪紅,王妃也去啊,我終於可以見著她了。」
洪紅在一旁很無奈的扯著笑,就是不明白了,這端王妃有什麼好看的啊!側頭看了看龍蒼炫,心說,這下好了吧!不想去也得去了,人家王爺親自發話了。
不過,去寺裡燒香倒也是好事!
一個字,去。
說去就去,一點不含糊,第二天一大早,王府便來人趕著馬車來接了,而童靚容和洪紅更是難得的沒有懶床。
洪紅和童靚容單獨坐著一輛馬車,龍蒼炫和小三小四分別騎馬,眾人是在城門外相約一起,兩輛馬車,三匹馬一併前行著。
童靚容撩起簾子看了一眼旁邊的那輛馬車,剛才也只是打了個招呼見著一面,只見著端王爺卻未見著端王妃,只瞥見那淡淡的一角。也不知是這端王妃面子大還是端王爺保護的好,居然連一點面都沒見著,所以,這時引的她有些不太高興。
放下簾子,轉頭對著洪紅就是一頓抱怨,「紅兒,你說這端王妃可是夠神秘的啊!是長的好,也不能真的連面都不見了吧,指不定過會兒見著了,還是面帶紗巾吧!」
洪紅很是不解,這端王妃真的有這麼好看嗎?為何童靚容就非要見上一見這王妃的真面貌啊!她感覺童靚容長的就很漂亮了,幹嘛非要看別人啊!
童靚容看到洪紅只是帶著滿臉的疑問打量著她也不說話,也不回答她的問題,更是覺得無聊,索性又撩起簾子看著外面的風景。
廣恩寺在離著小都城城外千餘里的大明山下,長年香火鼎盛,來此燒香的人大多是周邊的村民,也有相當一部分是遠在外鎮的人。聽說這裡的求子觀音很靈,所以許多人都來,如果是在這裡求過,得了孩子的,也都回來還願。
而今天正好是十五,還此燒香還願的人更是多的很。
端王爺看來是經常來,在這裡有專門的禪房可供休息,在正門下了馬車,伸手扶著從馬車裡出來的百花,「慢點。」
童靚容在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出來,被小三扶著下了馬車,就瞥見童牧言,而更是看到了傳說中美的絕倫的端王妃。
不過,真的被她的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端王妃果然蒙著一條白色的面紗。而面紗所未掩到的地方更是白淨一片,與那面紗正是白的不相上下,而且似是帶著一種透明的膚質,而那羸弱的身子更像是能被風吹倒,與其說是被扶著下了馬車,倒不如說是被童牧言抱著下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