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過去呢,洪紅便看著不遠處,一個穿著怪異的男人牽著一匹馬往這邊走著,而在馬背上則坐著一個女子,一身鮮艷亮麗的打扮很是招人眼球,也許不光招著她的眼球吧,周圍的人也在往著他們那邊看著,只不過,那馬上的女子好像只看到她的眸光,對著洪紅的方向微微的點了點頭,嘴角彎彎,露出一點千嬌百媚的笑來。
那笑似是帶著蠱惑,居然讓洪紅就這樣怔在原地,直到看著他們離開,她才回神,而她好像在看到那名女子的時候,眼前好像沒有了那層紅色,好像感覺分出了顏色。
「怎麼了?紅兒!」龍蒼炫也感覺出了洪紅的不一樣,剛才還興致勃勃的要去看雜耍的,這才隔著一條街,怎麼就不走了?
「沒事,龍大哥,你看到剛才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了嗎?」洪紅往著前面看去,有些模糊,甚至看不清楚剛才那兩人一馬。
龍蒼炫一聽這話有些發怔,隨及問道,「紅兒,你的眼睛好了?」要不然,她怎麼能知道那女人穿著什麼顏色的衣服。
洪紅轉眸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的雙眼還是那樣,只不過,她卻知道那名女子穿著一身的紅。
「沒事。」龍蒼炫一陣的沮喪,也為剛才的一時口快懊惱著,「走,我們去看雜耍去!」
「龍大哥,我們回去吧!我們出來很久了!」她突然沒了興致,心裡一陣悶悶的感覺。
龍蒼炫看著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想必是真的累了,點著頭,和她往回走去。
身後,童靚容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上前來準備拍她,卻不想被龍蒼炫一掌給隔開了,他剛才居然看到洪紅有些走神,真怕童靚容那一下子能嚇著她,萬一嚇的心痛了怎麼辦啊!
「公主,你回來了!看到端王爺和王妃了?」洪紅轉頭,嗔了龍蒼炫一眼,拉過童靚容的手往前走去。
「別提了,沒見到,誰都沒見到,只見到一個破管家,我看要不是我這公主的身份,他早拿著掃帚趕人了,氣死了,今天一天都不順,想著挑幾件玉器帶過去,結果明明看好了,不知怎麼的就被別人搶著買了去,唉,氣死我了,我剛才出端王府的門時還看到和我搶東西那人,想著跟著他呢,結果一轉眼的工夫,人就沒有了,你說怪不怪,唉,不說了,你呢?你和龍大哥買的什麼啊!我給你挑了隻簪子,回去給你戴頭上看看,可好看了!」童靚容倒也不是真的氣,其實就是見著洪紅了,想著發發牢騷,這牢騷發過了,心頭也舒緩了許多。
洪紅聽著臉一紅,人家出去逛街都想著她,給她買點東西呢,可是她呢?除了吃,再沒別的愛好了,結果也只是自己吃,連稍帶點的都沒有。
「好了,哪來的那麼多的話,回去再說,出來一天了,紅兒都累了,她可沒你那精神呢,回去了她還要喝藥呢!」龍蒼炫上前來給她解著圍,從中隔開她們兩人。
這一隔開,倒也是得了童靚容的意了,這樣靠著他的距離就近了許多,「龍蒼炫,你知道嗎!我剛才看著搶我首飾的那個男人,很有錢唉,一隻玉簪隨手就是五錠金子,只不過甘有錢,穿的倒是破破爛爛的,不過,你知道嗎?他牽那馬上居然坐著一個女人,真是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眼瞎啊,怎麼能看上那個男人。」童靚容佔著龍蒼炫的邊了,嘴上又開始不停的說啊說的,即使龍蒼炫一個勁的翻她白眼,她也裝做看不見。反正她想,有本事你別聽,靠後邊站去,我說給洪紅聽。
風卓來到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出來後伸手扶著紅衣女子的腰,把她從馬上抱了下來,「艷秋,慢點!」
艷秋嘴角微挑,輕聲道了聲謝,然後任風卓扶著她往裡面走去。
「慢點,這裡有台階。」說著,他的腳下更是放緩了動作,扶著艷秋往樓上走去。
待到樓上客房裡,艷秋坐下,摸索著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握在手中,「師兄,這趟,你不該來,即使找到了師姐,她也不會跟你走的。」
風卓低頭不語,依在窗邊,許久才開口道:「我只是來看看她好不好,而且我這次是奉師娘之命護送你來小都城。」他說這話時,臉上居然綻出一抹大男孩的氣息,帶著一絲的羞怯,只不過,艷秋看不到。
艷秋來這裡三天了,直到第四天的時間裡,客棧外來了一頂轎子,是請她來的,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拿了兩個小瓶揣在懷裡,被風卓扶著上了轎,只不過,去的人只有她一個,獨獨留下風卓一人站在原地,許久,他才轉身進客棧,回去房間。
轎子是在端王府的門前停下的,待到府門打開,轎子一直抬進了內院裡。有人把轎簾打開,艷秋從裡面出來,對著旁邊的人微微的俯身,「端王爺。」
「上官姑娘。」童牧言輕聲回應著。
「端王爺叫我艷秋吧!」艷秋抬眸望他,雖然眸光對著他,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嗯。」童牧言點頭,「艷秋,藥可帶來了?」
「帶來了,端王爺,我可否見一下我師姐啊!」她的嘴角微挑,臉上總是帶著點點的笑意,好像無論他同意與否,她都是笑臉相迎。
「跟我來吧!」說著,伸出一臂來,任著艷秋把手放在上面,然後兩人往前面的屋子走去。
房門打開,兩人一同進去,裡面的百花看到艷秋,臉上居然綻出了許久未露的笑意,「師妹,來了!」
「師姐!你好嗎?我很想你,師傅和師娘也都想你了!」艷秋拿開搭在童牧言胳膊上的手,試探著往前走去。
只聽著幾聲輕脆的聲響,百花居然從軟榻上下來,走上前來伸手牽過了艷秋的手,「師妹,這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