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相公沒商量 被寵上天的婚後生活 第90章
    龍蒼炫跳下寶駒,飛身往著山上跳躍著,來到一處凸起的石頭上站立後,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去掌心般長短的笛子來,放在嘴邊輕吹著。音符很是尖銳的從笛眼裡跳出,發出獨特的聲響,不一會的工夫,只見著從高高的山頂處放下一隻很大的吊籠來。他跳了進去,然後又把笛子放在嘴邊輕吹親,只不過這次所發出的聲響卻是溫柔無比。

    很快的,吊籠上升,轉眼間的工夫,龍蒼炫已經來到祈盼山的山頂。

    「幫主。」四姑看到龍蒼炫從吊籠裡跳了出來,眼簾下垂,恭敬的叫著。

    「四姑姑,我娘呢?」他從吊籠裡出來直接往前走去。

    這裡,一年四季種著各式的花,香氣怡人,宮殿牆壁也是被紅色的油彩粉飾一新,門前兩隻玉製的奇獸盤座,更顯突兀。

    殿內四角更是長年點著熏香,紅色的紗帳隨風飄曳,龍蒼炫進來時不禁的擰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殿前的軟榻上空空如也,便又往後走去。後殿是母親的臥室,大大的房間裡只是簡單的擺放了幾件物品,一張四角大床上如外殿般的罩著紅色的紗帳,一張紅漆八仙桌上擺放著幾隻紅色的茶盞,梳妝台前的各式首飾盒子也全部都是紅色漆制,最扎眼的地方就是供桌上的一對紅燭。

    後殿裡的裝飾二十年如一日,從來不會變過,那般的紅那般的艷,那般的讓人感覺到血腥。

    好像,如果不是那熏香,這裡的另外一種味道就只有一種,血腥。

    龍蒼炫感覺一陣的壓抑,但是卻不能逃離,聽著外面傳來的流水聲,抬腳往外走去。

    後院裡有一個天然的溫泉,周邊用著紅色的雨花石砌成,旁邊一隻紅色的鯉魚彎腰躍起,從魚嘴裡往外吐著泉水,溫泉裡只見著一身紅衣紅髮的龍渺就這樣泡在裡面,許是聽到聲響,微微側頭用著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影子,「炫兒,你回來了!」聲音慵懶,透著些疲憊,長長的眉尾像是很高興看到他微微的有些上挑著。

    「娘,我回來了。」龍蒼炫語氣輕淡的說著,舉眸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殿前一般,這裡同樣也是種著各色的花,只不過,現在在餘輝的照耀下顯的更加的……嬌媚。

    「先休息一會兒,我還要再泡一會兒,晚上叫四姑姑給你做點好吃的,今晚你要很辛苦的。」龍渺緩緩的轉過身子抬起頭來看著眼前自己高大英俊的兒子。

    龍蒼炫看著自己的娘親,那樣的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現在卻是白的如一張白紙,沒有一絲的血色,只不過,那張微啟的唇卻是艷的如剛沾上了血。

    紅色的紗被溫泉浸泡著,緊緊的裹在身上,即使如此,也能看的出那一身白如紙的膚色。

    每隔半年,母親身上的毒都會發做一次,每一次發做,她全身的肌膚就會像一張白紙一般,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一樣,而這種毒如果不在發做之時壓抑下去的話,那麼,她在第二次毒發的時候全身的肌膚就會迅速老化。

    這種毒無解,而毒藥卻是他的父親,母親這輩子最愛的那個男人給下的,之所以無解,是因為那解藥是要用父親的血來做藥引,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那時父親已經成了一捧白灰了。

    他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從來不問娘,而娘也只是在心情好的時候念上兩句。

    由此他知道,父親喜歡花,名色的花,紅的,黃的,白的,甚至黑的。他喜歡看花開,卻不喜看花敗。父親死的那天是他和娘成親的日子,所以這裡永遠都帶著那樣喜慶的紅,只不過,這種紅看在他的眼裡,卻是這麼的悲淒。

    娘身上的毒也是成親的那天他給下的,只為讓娘死,可是娘命大,只不過悲奮過頭一刀插進了他的心窩裡,不是錯手,娘說過,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得不到,所以寧可毀之。

    據說,當初年幼的他還坐在旁邊自己拿著點心吃,目睹了這一切,可惜當時他太小的,不記事兒。

    他的骨灰一直放在娘的床榻上,娘在左邊,他的骨灰放在右邊。

    那張榻,誰都不能靠近,即使是他都不可以。

    娘的功夫絕學不在任何人之下,只不過,這幾年強制的壓抑著身體裡的毒讓她的功力大減,為了讓娘能多活幾十年,所以,從六年前,娘把她身上所有的功力都渡給了他,現在給娘壓抑身體裡的毒就由他來完成。

    「娘,炫兒先下去了,娘也早些出來休息一下!」龍蒼炫退了下去,眸光裡一片的清冷,這裡,一年他只來兩次,每一次來,他都有種反胃的感覺,說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那個被叫做爹爹的男人。

    在這裡,他有一間單獨的小屋,屋子不算大,裡面擺放的東西也是很簡單,這裡,除了冷色調,再無其它顏色,好像只有來這裡,他才能用著正常的思維想些東西。

    他又想起了她,不知道今晚的她是否能很順利的拿到她想要的東西,杜羽塵應該是聰明的,知道他的用意,會在暗中保護著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娘的事情,陪在她身邊的應該是他,只有他才能保護的了她。

    杜羽墨?他從來沒有放他在眼裡,娶了她又怎樣,還不是關不住她嗎?那般自由如小鳥的女人,只有像他一般擁有一雙健全翅膀的人才能陪著她一起翱翔。

    他的賭注會加碼,武林大會上的天下第一,不僅僅是一個稱號,將來還會是要她的最有利的一種手段。

    杜羽墨要的只是一捧骨灰,而他所要的,是給她一個天下。無論在哪裡,他都會站在她的身邊。

    夜,慢慢的來臨。桌上的燭火亮了起來,簡單的用過了晚膳,龍蒼炫這才起身往後殿走去,他不能讓娘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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