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爺願意現在與黎姑娘分開,老夫可以帶黎姑娘前去勾魂谷尋找鬼靈藥母救助,但是王爺,老夫的師妹鬼靈藥母雖說也是用毒的怪才,解毒的手段也是獨步天下,但老夫也不能保證此次一行就能救了黎姑娘的性命,如果失敗,王爺恐怕沒有機會再見黎姑娘最後一面了……」
辰玦緊緊環抱著黎羽,連連深吸了幾口氣,看向藥王說道:「那本王能陪著這丫頭一起去嗎?」
藥王搖頭輕歎道:「勾魂谷的傳說,相信王爺也有所耳聞,勾魂谷內毒霧瀰漫,機關重重,那些妄想進入勾魂谷之人,都是有去無回的,就連老夫,也只能止步於勾魂谷外不敢擅入。」
辰玦蹙了蹙眉,不解地看向一旁的廉公公,「小廉子,這些天你可有見過黎姑娘接觸了什麼藥材或者毒物?」
廉公公一臉悲慼地搖頭,回話道:「回王爺,除了黎姑娘和藥王的徒弟聚在一起煉製那超級無敵去疤痕膏,奴才不曾見過黎姑娘接觸過藥材,至於毒物……啊,對了,今日晌午,黎姑娘在浴池沐浴時,因為出了那事,奴才帶人進了浴房內,看見一條斷了頭的毒蛇,黎姑娘好似喝了蛇的血!」
「難怪她會突然毒血攻心!」藥王似乎全明白了,「黎姑娘應該是被毒蛇咬傷,而她是用蛇血為自己解毒,只是她沒能及時逼出毒血,從而導致毒血攻心!」
「浴房內怎會有毒蛇?」辰玦眸光一暗,聲音頓時沉冷得嚇人。
廉公公見瞞不住了,連忙跪伏在地磕頭求饒:「王爺,是奴才該死,黎姑娘怕王爺為此憂心,只許奴才跟王爺說是她沐浴時暈倒,差點溺水,恰好慧主子來找她,救了她一命。其實,是奴才聽身邊的婢女說慧主子要謀害黎姑娘,便急忙帶人衝進了浴房,然後看見黎姑娘滿身是血,慧主子正在為黎姑娘運功逼毒。」
「她還讓你瞞著本王什麼?」
廉公公嚥了幾口口水,哭喪著說:「黎姑娘見到奴才闖了進去,說有人要暗算慧主子,如果慧主子晚到一步,黎姑娘可能就一命嗚呼了,而慧主子就會被當做了替罪羔羊,還有,那兩個被人指使的婢女,黎姑娘見她們哭得著實可憐,就放她們離開王府了。」
辰玦危險地瞇眼,說:「是誰做的,命人下去查清楚,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廉公公嚇得冷汗涔涔。
「等等,」辰玦瞥了眼廉公公,「別跟她提起此事!」
「奴才知道了。」廉公公鬆了口氣,連忙退了出去。
辰玦憐惜地撫著黎羽昏睡時的臉蛋,歎息道:「這丫頭,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得簡直可惡!」藥王吹鬍子瞪眼,氣不打一處來,「王爺,讓老夫給黎姑娘醫治吧,她不能一直這麼昏睡著!」
辰玦小心翼翼地扶起黎羽,就像心愛又易碎的瓷器般,將她的身子扶正放在榻上,看著藥王一臉怒氣地拿著數根金針走了過來,他突然很想為她開口求情,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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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啦!!!」
「哼!你這鬼丫頭,學藝未精,還敢擅自亂服藥物,你要是想早點離開人世,老夫就好心送你一程!」
「藥王叔叔!我錯了!您老人家下手輕點!輕點!」
「誰讓你污蔑老夫的醫術?還說什麼老夫給你的湯藥喝了讓你犯困?當著王爺的面,你就給老夫說個清楚,你到底私底下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你的身體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黎羽欲哭無淚,她現在都快要被藥王給紮成金針刺蝟了,她可憐巴巴地望向辰玦,辰玦側過臉去不再看她,期望落空了,她閉了閉眼,弱弱地說:「我只能說,我在修煉一種內功心法,是巫醫族很絕密的一種功夫,如果能成功,我就可以活下來……」
「這功夫太邪門了,你再煉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藥王肯定地說,「對了,你先把那超級無敵去疤痕膏的配方和煉製方法給老夫,老夫要給你拔針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不給配方就不拔針了嗎?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哎呀!疼啦!你輕點!我馬上給你配方,我馬上給你配方,哎呀……」
收到配方後,藥王下手便輕了許多,在黎羽感恩戴德的抽氣聲中,藥王終於拔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金針。
「藥王叔叔,您的金針探穴真的好厲害,你能不能教我啊?」
「可以!只要你還有命能學!」
不管藥王的疾言厲色,黎羽笑嘻嘻地說:「我現在就有命學啊!您就教我吧,我的基礎好,保準一學就會,還能舉一反三呢!絕對能在不久的將來讓您老的金針治療絕技發揚光大!」
「咳,」辰玦突然出了聲,「現在已經很晚了,明日再學吧。」
藥王捋著白鬍鬚,瞇著一隻眼笑著看黎羽,說:「師傅,老夫明日白天再來教你!」
徒弟教師傅,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黎羽雖然有些不滿辰玦對她鑽研好學的干預,但也沒辦法,人在屋簷下嘛!
藥王起身告辭,正欲離開又突然頓住腳步,對黎羽說,「師傅也是學醫之人,方才老夫聽王爺少有些咳嗽,許是上了火,你也該關心一下王爺的身體,不能只顧著自己玩耍。」
黎羽咧嘴,揮手送走藥王,轉身便走到辰玦身前,她認真仔細看了看他的面色,又抓起他的手腕,靜靜把脈片刻,感歎道:「不愧是藥王啊,望聞問切,只用遠遠地聽了你的聲音就知道你的身子上火了!辰玦,雖然你剛才咳嗽是裝出來的,但本藥師確認你的確是上火了,需要盡快治療以免病情加重!」
辰玦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她的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和縱容:「那麼,今晚你就幫本王醫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