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來自山寨   第一卷 你對本王玩美人計
    「如果你是因她們而死,我讓她們給你陪葬,可好?」

    不待這麼血腥的好不好?她只是想要間獨立的房間住,然後跟他『劃清界線』而已啊!

    此時,屋外有太監來稟告說藥王已經到了,正等著為黎姑娘診脈。

    聞言,黎羽立馬驚叫著四處亂跳,想要鑽桌子,又感覺不太安全,想要鑽床底,可是辰玦的床太奢華了,沒有床底可以給她鑽,撞來撞去,她竟然撞到了他的懷裡。

    抬頭,她衝著他微笑,諂媚地笑、討好地笑、有失尊嚴地笑……

    他微微瞇了眼,手臂從她腰間環過,緊緊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聲音低沉得極度誘/惑:「你既然惹了禍,就要勇敢面對,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辰玦……」她無辜地眨著雙眼,軟綿綿地喚他。

    「你剛才不是說本王有很多女人嗎?所以,美人計對本王是沒有用的。」

    說著,辰玦已經將她夾在腰間,任由她拳打腳踢,還是強行將她帶到了大廳。

    正在大廳之中的羊毛地毯上踱來踱去的藥王,見到此種情形不覺一愣。

    辰玦一笑,說道:「藥王,這個不聽話的病人本王給你帶來了,隨你怎麼折騰。」

    「辰玦!你給姑奶奶記住,姑奶奶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這般囂張?」

    藥王迷惑地看看王爺,又看看被王爺夾在腰際,死命掙扎的黎羽,不解地問:「師傅,你這是幹嘛?」

    誒?師……師傅?

    黎羽沒了動靜,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的賭約,不禁咧嘴一笑,得意地對辰玦說:「哎,辰玦,你趕快放開我,沒見著我徒兒在給為師的請安嗎?你好歹給為師的一個面子啊!」

    辰玦漠然鬆開了她,冷冷地看了黎羽一眼,又轉身看向藥王,說道:「本王只想她好好活著,其他的,本王不會過問,藥王,一切都有勞您了!」

    原本想笑場的廉公公一聽這話,立馬乖乖地裝成屋裡的一個擺件,站在一旁悄無聲息,一動不動。

    雖然稱呼一個黃毛丫頭為「師傅」,的確是很沒面子,但他藥王是什麼人?他在江湖上的威望何等了得,他豈能是個食言而肥,不講信用之人?再說了,不就喊一聲師傅嗎?又不會折壽掉肉!

    「師傅,我給你熬的藥你先喝了,然後我再為你扎針。」藥王以一副尊師重教的態度,謙卑有禮地請黎羽喝下他那碗黑乎乎且非常難吃的湯藥。

    黎羽有些不自在地抽搐了一下嘴角,笑笑著說:「藥王叔叔,其實,那個賭約,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您就別再叫我師傅了,我何德何能啊,你這樣叫,我會折壽的!」

    「哪有這話?」藥王一板一眼,義正言辭地說道,「願賭服輸,想我堂堂一代藥王,豈能做個不講信用的無恥小人?!」

    黎羽汗顏,朝著藥王抱拳一禮,歎服地說:「藥王不愧是藥王,丫頭我對您的人格以及魅力,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藥王叔叔已經叫了我聲師傅,已經算是履行了賭約,今後藥王叔叔還是管我叫名字或者鬼丫頭,這樣聽著也親切啊!」

    藥王捋著白鬍鬚,靜默一下,說:「不管怎樣,你在老夫心裡已然是老夫的師傅,而且你還得將那個超級無敵去疤痕膏的配方和煉製方法傳授給老夫呢!」

    黎羽默然,原來這個老頭兒在這裡等著她呢,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她昨天雖然教過藥王的徒弟如何煉製,卻沒有透露關鍵的配方,如此做也就是想看看這藥王的人品如何,如今看來——他的確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靈活而又滑頭!

    「好!配方和煉製方法我待會兒就拿給你,你可以拿回去自己研究研究。」

    藥王老頭頓時兩眼發光地看向黎羽,說:「如果師父能親自指點一下就更好了!」

    「好吧!」黎羽好脾氣地應道。

    「咳,」在一旁靜靜等待的辰玦終於忍不住咳嗽了聲,打斷著提醒道,「丫頭,你該喝藥了!」

    **

    皓月當空,微風習習,幾枚秋葉簌簌飄落。

    一波未平又起風浪。

    韓儀郡主之行竟然要提前一天,也就是明日一早便進入京城,接著便是入住皇城。

    她們不久前才從柳顏那裡得到的絕密消息,沒想又突生變故,弄得她們措手不及。

    楚瓷與紅纓正著手商量部署下一步計劃時,突然有人推門而入,二人紛紛側頭看去,眸中皆閃過一絲驚詫。

    來者輕紗遮面,一襲白羽煙衫如仙子蒞臨凡塵,有風習習自門外送來,幽幽的梔子花香,瞬間瀰漫了整間屋子。

    紅纓女官挑起了眉梢,問道:「來者何人?」

    女子揭下面紗,唇角含笑地朝楚瓷和紅纓行了個女兒國宮廷的抱胸禮。

    「羽兒?」楚瓷一臉驚喜地迎上前去,卻在還有兩步之遙停下了腳步,「不,你不是羽兒,你……究竟是誰?」

    來者笑了笑,說道:「在下煙雨,奉女皇陛下之命,願與各位效忠女兒國的忠誠之士,一同謀劃刺殺大計。」

    「原來是陛下的心腹近臣,失敬!」紅纓女官朝煙雨回了一個禮,又笑著說,「聽聞你們那裡起了內訌,這次傷亡不小吧!」

    「有勞大人費心!這次雖有所折損,但相較於我多年在此培養的勢力,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煙雨巧笑著掃了紅纓一眼,目光落在楚瓷身上,「敢問這位大人,您口中的『羽兒』,為何人?」

    楚瓷皺了皺眉,關於這個煙雨姑娘與羽兒之間的恩怨,她多少從墨璃口中得知了些,沒等她想好如何作答,紅纓女官先開了口:

    「羽兒是我們的人。」

    煙雨似乎並不怎麼意外,唇角一挑,開始說明來意:「這次暗殺行動意義重大,我來,是想與你們真誠合作的,我現在可以確切告知二位,真正的韓儀郡主早已喬裝先行,於今晚申時住進了皇城。」

    楚瓷和紅纓相互對視了一眼,她們心中頓然有了一致的決定,不管如何,如今她們要想做掉那個韓儀郡主,就必須考慮和柳顏聯手了。

    「煙雨雖然在皇城裡佈置有零星幾個探子,但不像二位大人,有柳顏嬤嬤這麼重要的朋友,」煙雨含笑著說,「我們都是來自女兒國,又都是為了女兒國的千秋大業,我們理應合作才是!」

    楚瓷沉默。

    紅纓蹙眉。

    察覺到氣氛不對,煙雨依然笑如春風,鍥而不捨地說:「二位大人,關於煙雨所談合作之事,意下如何?」

    紅纓遲疑著說道:「此種時刻,我們理所應當和煙雨大人聯手對敵,但……」

    「大人有話不妨直說!」煙雨笑看著紅纓。

    「之前我們提到的羽兒,便是柳顏嬤嬤的女兒,羽兒現在潛伏在越王府中,柳顏嬤嬤的意思是——想要我們將羽兒平安帶到她面前,她才會真心與我們裡應外合。」

    「既然是真心前來合作,那麼煙雨自然也會出一份力!」煙雨認真地說道。

    楚瓷皺了皺眉,看向煙雨時不經意間流露出戒備之情,煙雨笑著回視楚瓷,四目相對,善於心計的煙雨只是淡淡一句話,便定下了乾坤:

    「大義之前,還有什麼恩怨我們不能放下的?」

    **

    喝了藥王端來的湯藥,不知怎的,黎羽感到一種莫名的不適,渾渾噩噩間,只覺得頭暈目眩。

    辰玦見她犯困的模樣,無奈地伸過手臂,將她攬在懷中,環抱著她,有些心疼地撫著她的髮絲,而她竟是縮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藥王,這丫頭喝了這藥的反應是越來越明顯了。」

    「哦?」坐在桌旁正準備為黎羽針灸的藥王,驚覺地看向黎羽,連忙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給她把脈,「敢問王爺,黎姑娘喝了藥之後有些什麼反應?」

    辰玦凝眉,說:「本王只知道她會莫名昏厥過去,本王之前問過她,她只是說喝了藥之後會犯困。」

    藥王瞇起了那只獨眼,仔細觀其面色,又翻看了一下她的雙眸。

    發現藥王表情異常凝重,辰玦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忙問道:「藥王,這丫頭……還能撐多久?」

    藥王蹙了蹙眉,說:「王爺,老夫就實話實說了吧,老夫給黎姑娘調配的湯藥,只是為她續命,雖然熬製的湯藥中加有以毒攻毒的藥材,但並不會導致她服藥過後的昏厥,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黎姑娘是在用他們巫醫族特有的解救方法嘗試解毒,可能是她太過心急了,從而導致她體內毒血再次攻心,王爺,現在恐怕連老夫也只能束手無策了……」

    辰玦的心,就像被千百把鋒利的刀割得鮮血淋漓,哀痛至極……

    藥王歎息一口,說:「老夫的師妹鬼靈藥母,聽老夫提起黎姑娘中了此毒,便想嘗試為黎姑娘解毒。」

    「你告訴本王,如何才能請動鬼靈藥母?」辰玦聲音低啞而有些急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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