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被原本倒吊在那個坐起來的女屍上方,女屍躺著時——,郭松靈的頭髮絲距離女屍就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現在女士已經坐起,郭松靈的腦袋剛好垂在那具女屍的胸部位置,而且女士的頭顱便對著郭松靈的腹部下面那個地方。
雖然看不到那具女屍的面部,郭松靈腦海裡也不斷閃出恐怖的場景——,感覺自己的下腹處冷風颼颼的——,耳邊就聽「刺啦」一聲,好像是自己的褲子被那具女屍給扯開了。
一個柔軟冰涼的東西忽然間就貼到了自己的下腹處,郭大仙渾身上下一激靈,冒出來滿頭滿臉的白毛汗。
郭松靈把腰一拱,鼓著眼睛往上一看,只見那具女屍已經把口張開了,一條猩紅綿長的舌頭吐了出來,那條舌頭也不知道有多長,郭松靈弓起身子以後,下腹處至少要躲出半米多遠去,可是那女屍頭顱紋絲沒動,舌頭驀然一卷——,又從嘴裡抻出至少一米多長的舌頭來——!那刺骨冰冷的舌頭尖依然貼在郭松靈的下腹處,滑來滑去——,好像在想找一個最佳的掏洞位置。
郭松靈心裡害怕——,嘴裡叼著那把像是一截木頭的短刀,猛甩頭——,向著那具女屍的胸口扎去,那具女屍似乎對郭松靈嘴裡的那把木頭刀很恐懼,身形突然往後一躺,閃電般沉入了她躺著的那具棺材裡。
就在這時候——,那具男屍也坐了起來,兩隻黑漆漆的手向著郭松靈的脖子掐去,好像要奪回郭松靈嘴裡叼著的那把木頭刀。
郭松靈驀地把身體一蜷,躲開了盔甲男屍的襲擊,因為動作太猛,嘴裡叼著的木頭到碰到了捆在自己身上的食人籐,那根碗口粗的食人籐就像靈蛇碰到了主人,立刻軟塌塌的鬆弛下來,食人籐緩緩下垂——,把郭松靈放到了地面之上。
郭松靈被倒吊了好長時間——,冷不丁站在地面上,搖搖晃晃的,手裡拎著那把木頭刀,還有些發愣——,卻見那盔甲男屍手爪平伸,兩腿直立,騰空而起——,向著郭松靈猛撲過來。
郭松靈下意識的用手裡的木頭刀來招架,可是為時已晚——,盔甲男屍的兩隻黑漆漆的手爪已經掐到了郭松靈的脖子,對方雖然是個殭屍,可是行動異常的靈活,而且力氣大得驚人,郭大仙的體質本來也異於常人,但是面對這個盔甲男屍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被盔甲男屍掐得直翻白眼。
郭松靈的臉被憋得通紅,喉結被捏得咯叭咯叭直響兒,腦袋一陣陣有了暈眩感,手裡的唯一武器——,那把木頭刀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眼看郭大仙就要翹辮子——,真正登仙而去,就要這最後的時刻——,周圍的食人籐竟然竄了過來,幾根籐條分別纏住了盔甲男屍的胳膊和大腿,硬生生的將盔甲男屍的手爪給拉開了——,成一個大字型掛在空中!
「咳——,咳——,咳——!」郭松靈彎下腰喘息了一會,才恢復過來,郭松靈跳起身來,手裡的木頭刀剛剛一動,便有幾根食人籐伸了過來,郭松靈還以為這些籐蔓是來襲擊他的呢,也不管有沒有效,把手裡的木頭刀舞得如天花亂墜,去砍周圍的食人籐,可是那些食人籐並沒有過來的纏住郭松靈,反而隨著他那揮刀的手臂瘋狂的亂舞,郭松靈恍然大悟——,原來手裡的這把木頭刀能指揮這些食人籐。
郭松齡試著往被倒吊著的翁美玲那裡一揮一引,食人籐就想知道郭松靈心思似的,把翁美玲拖了過來,輕輕地放到了地面之上,郭松靈不禁仰天大笑——,剛才這些邪惡的食人籐還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可是此刻——,已然是自己最有力的武器了。
突然呵呵之聲傳來——,郭松靈抬頭一看,只見被食人籐吊在樹上的盔甲男屍嘴巴翕動,發出怪嘯和那個正在步步逼近的屍煞在遙相呼應,郭松靈不禁怒道:
「他媽的——,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不老老實實的躺在棺材板上挺屍,反倒是爬起來掐你大爺我的脖子!你真是死得不耐煩了——!還想著讓你的同夥來救你嗎?今天大爺我就替天行道——,廢了你丫丫的!」
郭松靈罵完了——,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用手裡的木頭刀對著盔甲男分心就刺——,郭松靈本想著捅那個被捆成粽子的殭屍幾下出出氣而已,沒想到自己手裡的木頭刀,居然是輕鬆地穿過了盔甲男屍身上的盔甲——,將盔甲男屍捅了個洞,而且木頭刀捅進屍體的部分,「轟」的一聲燃起了火苗!
那盔甲男屍渾身上下頓時想潑了汽油似的,騰起幾米高的火焰,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怎麼會這樣?」郭松靈見勢不妙——,立刻抽身而退,先是目瞪口呆看了看手裡的就剩半截的木頭刀,自言自語道:
「難道說——,我手裡這這把木頭刀是用太乙神木做的!所以既能控制食人籐——,也可以滅殭屍!」
郭松靈手裡拿著這把木頭刀,正是這邪柳鬼籐陣的鎮器——,名字叫做太乙神木刀,這太乙神木刀本來是控制整個邪柳鬼籐陣的所有食人籐活動的——,可不是用來捅人的,只要郭松靈用這把刀指揮著食人籐纏到了殭屍,食人籐自然可以把殭屍的陰氣吸淨。
可是偏偏郭松靈為了洩憤,用太乙神木刀去捅殭屍,因為這盔甲男屍是道行很高的殭屍,也是這個邪柳鬼籐陣的陣奴,體內儲備著大量的屍邪陰氣,太乙神木接觸到暴強的陰氣,太乙木立即五行化合——生出大量的午丙火,暴燃起來了,結果把一個好端端的道家法器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