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聽了波得戈布上校的話,得得瑟瑟的把手往胸前一抱,仰臉向天,裝作發抖的樣子說:「我好怕怕呀,你是狼你是鷹,剛好我是打獵的出身,最喜歡放狼血拔鷹毛,希望你能成全我!」
波得戈布周圍的哥薩克兵都哄笑起來,波得戈布上校眼睛一瞪,環視左右,那些笑聲才戛然而止,波得戈布大聲喊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敢阻擋我們哥薩克勇士的道路,你就得死!別以為你騎一匹怪馬,你就是可以冒充魔鬼,哥薩克勇士們,出刀!舉旗!準備——」
未等波得戈布上校喊出「進攻」兩個字,郭松靈一拍赤炎龍馬的腦袋,曬道:「聽聽,這老毛子剛才說我操蛋兒,現在又來耍笑你了,他說你長得像魔鬼,咱們不干他還留著他麼?赤焰龍馬,跟我上!」
赤炎龍馬心裡正不自在呢,剛才跟這老毛子胯下的小白馬飛眼放電,那小白馬瞅都不瞅自己一眼,好像是嫌自己長得沒有馬樣兒,而且哥薩克騎兵騎的那些個公馬,都對自己怒目而視,全都是一副準備要群毆自己的德行,赤炎龍馬早就想大打出手了,如今得到主人的命令,立刻把眼珠子瞪起來,尾巴猛甩,「嗷」得一聲就幹出去了,先低頭一角,把波得戈布身邊的一匹大公馬頂翻,馬上的哥薩克毛子兵「哎呀」一聲,就飛出去了。
接著赤炎龍馬一下蹦起三米多高,竄到哥薩克騎兵旅的隊列中,對著所有的戰馬大打出手,手段層出不窮,用犄角頂,用馬嘴咬,尥蹶子踢,甩尾巴抽,連竄帶蹦,左衝右撞,把整個正準備全體衝鋒的哥薩克騎兵旅攪成了一鍋粥。
哥薩克騎兵旅的戰馬頓時炸了營,所有的哥薩克別說是衝鋒陷陣了,此時控馬都成了大問題,赤炎龍馬見到公馬就打,見母馬就追,平時這些聽話馴服的戰馬,此刻被赤炎龍馬給逼的東奔西跑,亂蹦亂跳。
郭松靈此刻也好不了哪去,開始時還想控制住赤炎龍馬,後來見這怪獸摸樣的赤炎龍馬使出了性子,心中也不免惴惴的,害怕這怪獸急眼了,再回頭咬自己幾口,就乾脆往馬鞍上一伏,任它去吧,爭取不掉下馬就行了。
養過馬的人都知道,每一群馬群裡都有匹頭馬,頭馬都是身強力壯的公馬,看護著自己馬群裡的母馬,不准其他的公馬染指,也保護著自己的馬群不受其他野獸的侵害。公馬越強壯,控制的馬群越大。
這哥薩克騎兵旅的戰馬也分若干個馬群,分別由強壯的頭馬控制,如今這赤炎龍馬見了這上千匹的來自高加索頓河馬,一匹匹身材挺拔,相貌俊朗,早就心中有了打算:「哈哈,這些外國妞我全要了!」赤炎龍馬竟然想把這些馬都收為自己的麾下。
赤炎龍馬的色心大起後,開始了瘋狂的征戰,這變態的玩意兒實力太強悍,速度又奇快,那些個公馬打又打不過它,跑又跑不過來它,只得俯首稱臣,一見到赤炎龍馬過來,都渾身戰慄,垂首貼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那些個母馬被它跑動著一圈,都跟著赤炎龍馬後面跑起來,全部都成了它的妻妾。
赤炎龍馬洋洋得意,在馬群中又跑了幾圈,視察著自己的臣民,受到之處,所有的戰馬都自動讓開一條大路,站在兩側,誰也不敢在它面前走動。
赤炎龍馬突然停下了腳步,此刻它才想起自己的主人來,感覺到背上的份量沒有減輕,主人應該還在自己的背上。赤炎龍馬「恢恢」的叫著,像是在召喚著自己的主人。
赤炎龍馬都停下來等了老半天,郭松靈才緩過氣來,從馬背上緩緩的直起腰,張口先叫了一聲:「哎呀額的神啊,把我給顛成零碎了,這到底是個神馬事兒啊?」
郭松靈左右看了看,手裡的戰刀沒丟,周圍怎麼全是馬群了,馬背上的哥薩克騎兵呢?
哥薩克騎兵旅已經不存在了,這些哥薩克騎兵全被自己的戰馬給甩下來了,那些腦瓜機靈身體好的,趕緊撒腿跑開了,剩下些腦瓜不開竅,跑不動的都被亂馬給踩死了,嗨!死得都老慘了。
波得戈布在一群衛兵的護送下,跑出了一里多地去,總算躲開狂亂馬群的威脅,這毛子頭兒趴在一塊石頭上喘息了好半天,才算緩過氣來,他遠遠站在馬群外圍,命令號兵吹響軍號收攏部隊,自己最後清點人數,一千三百多人的部隊被馬群踩死了二百多人,受傷三百多人,戰馬一匹沒剩,全被那頭怪獸馬給圈走了,輝煌的哥薩克騎兵旅現在變成了步兵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