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被林清雅駁得啞口無言,百口莫辯。郭松靈急道:「清雅,相信我,我感覺這附近就有絕大的危險,快到我身邊來!」
林清雅此刻逞起強來,回答道:「我偏不,你少要小看我啦,我們女子幹嘛非得讓你們男人來保護,我現在就往前走幾步,看看有沒有危險,一二三,四步啦,看看,哪裡有危險?五六七八九,十步啦,還是沒危險,我在往前走,媽呀!嚇死我啦,這是什麼呀……」
林清雅突然感覺到腳下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把她絆住,嚇得她一聲驚叫,郭松靈聽了林清雅的驚呼,急得頭髮根全立起來了,猛地躥過去,一把將林清雅摟在懷裡護住,嘴裡不斷地安慰她道:「不怕,不怕,乖,咱不怕啊,有我郭松靈在,任他魔鬼現身,我也別不會讓它傷害到你一個毫毛。」
突然,黑暗裡掌聲響起,周圍一瞬間亮起幾道手電光,黑影裡竄出無數的身影,將他倆團團圍住,一個穿著西服的矮個胖子越眾走了出來,手裡還拍著巴掌,隨後把手往身後一背,說道:「ど西,年輕人,你的,女孩子面前,狂話說的大大地,吹牛逼的不要!」
郭松靈和林清雅一聽,原來他是日本人!再往腳下一看,腳下剛才踩得軟綿綿的東西是死屍,不止一具,總共有四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鐵道邊,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渾身血肉模糊,臉上口目皆張,顯得猙獰恐怖。
有三具屍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下來,還有一具身體上的衣服被扒掉一半,上身上還穿著奉軍的服裝,郭松靈猜想這就是追捕他和林清雅,卻跑到前頭去了的那四個奉軍。
林清雅看罷,媽呀一聲,把頭紮到郭松靈懷裡不敢再看。
郭松靈以前從沒見過死人,如今腳下一下子擺四個,心裡也是怦怦亂跳,但是美女在懷,還要靠他來保護,說什麼自己也得把這場面撐起來。
郭松靈向四周環視了一下,只見周圍能有二十幾個日本兵,帶著戰鬥帽,渾身上下全副武裝,端著三八大蓋槍,十幾把雪亮的刺刀頂著自己和林清雅的身前身後,把他倆周圍的空間都封堵住了,只要那個領頭的一聲令下,兩人的身上立刻會平添無數窟窿。
那四個奉軍也是被這些日本兵用刺刀挑死的,那個矮胖穿西服的日本人是日本關東軍高級參謀河本,是關東軍的大佐級軍官,相當於旅長級別的軍銜。
今天半夜,他帶著日本關東軍的特勤部隊——骷髏中隊,來執行某項絕密的任務。偏巧被四個奉軍騎兵和隨後趕來的郭松靈了林清雅撞見。
河本大佐下令將那四個毫無防備的奉軍士兵殺死,然後正在利用他們的屍體來給自己的行動作掩護,還沒等給死屍換完事先預備好的衣服,又聽到一男一女順著鐵道說說笑笑而來。
河本大佐立刻帶著日本兵藏了起來,等到林清雅踩到了地上的屍體,便衝出來將郭松靈和林清雅團團圍住。
本來河本大佐本要把這兩個不知死活闖入禁區的年輕人立刻殺死,然而當他在手電光下看到林清雅的容貌十分秀美,老東西頓時色心大起,想把男的先幹掉,女的供自己淫樂後再殺之滅口。
郭松靈看到眼前的場景,知道倆人不會善終,現在最要緊的是拖延時間,找機會闖出重圍,雖然自己現在身懷異能,但是這東西不受自己的意識完全控制,不能揮手即來,來之能戰,總想找個機會好好琢磨練習一下自己的異能,可是從穿越以來,一直是被追殺逃命,莫得時間修煉。
此刻面對這些凶狠殘暴的鬼子兵,要想和林清雅全身而退,希望完全渺茫。郭松靈此刻腦袋裡飛快的轉著,緊張的思考著該如何突圍。
河本大佐可是沒有耐心,一揮手叫道:「快快地!花姑娘的拉過來,男人死啦死啦的!」幾個日本兵收起刺刀,伸手就來扯拉林清雅。
郭松靈大喝一聲:「住手,我有重大機密稟告!」河本大佐是個高級特務,對各類情報機密的是格外敏感,所以趕緊擺手叫道:「停下,讓支那人說完!」
然後,河本大佐呲著板牙,對著郭松靈說道:「ど西,大大的好,機密的快快說。」林清雅不知道郭松靈要說什麼,在他懷裡仰起臉喊道:「郭松靈,你怕死麼?死了也不能和日本人合作!」
郭松靈此舉只是拖延時間,好凝聚自己的異能拒敵突圍,寒靈氣好像適合防禦不適用進攻,而炎靈氣不知為什麼,此刻聚神引動它格外費勁兒,郭松靈心中頓時沒底了,是不是白天又放火又狂奔的,把靈氣給用沒有了呢?
非常時刻,郭松靈也顧不得很多,用手一捂林清雅的小嘴巴,不讓她插話,另一隻帶有太陽痣的手垂在身側,暗暗地凝聚意識在手心的太陽痣中,嘴裡還不能閒著,對河本大佐說道:「你是什麼官,我要說出這個重大機密,你能放我們走麼?」
河本大佐冷笑道:「年輕人,講條件的不要,機密的快說!不然馬上死啦死啦地!」郭松靈面帶苦態的說:「那我只好說了,我知道你們日本人的一個重大秘密,正要去奉天報告東北地方當局。」
河本大佐心中一驚,忙喝道:「我們日本人的秘密?什麼的秘密?」,郭松靈故作神秘的小聲嘀咕了幾句,懷中的林清雅正用貝齒咬著郭松靈的手掌,恨他摀住了自己的嘴,不能出言阻止郭松靈和日本人的貌似合作。
當林清雅聽到郭松靈小聲嘀咕的話,頓時臉色一紅,對郭松靈的手掌改啃為吻了。河本大佐沒有聽清郭松靈說的所謂秘密,趕緊跨前幾步站到郭松靈面前,著急道:「我們日本人的秘密,快講的!」
郭松靈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這個秘密就是你們部隊稱號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