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靈氣喘吁吁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我不累,你要讓我背著一百斤的石頭,我還真跑不動,不過背著你跑,我卻是越跑越輕鬆,你說怪不怪。哎耶,林同學,我感覺你至少得有一百多斤呢。」
林清雅嘟著嘴,在郭松靈身上躥了躥,不滿的嘖道:「你討厭,我哪裡有那麼胖!」郭松靈現在累得已是強弩之末,林清雅在他背上賭氣顛動,郭松靈的手便有些托不住林清雅的身體了,忙大叫道:「清雅妹妹別鬧了,你要是再顛兒我就扛不住了,怎麼有兩陀肉呼呼的東西總在砸我的肩膀呢。」
林清雅大窘,忙將摟著郭松靈脖子的小手,收回來一隻,托住了自己胸前那倆個狂蹦亂跳的豐滿大白兔,紅著臉問道:「這回好些了麼?」
郭松靈奇道:「咦?這回兒怎麼沒有了,不過還是讓那倆玩意兒砸我的好耶,感覺很舒服呢。」林清雅大羞,在郭松靈背上掙著身子道:「你,你,你煩人,你缺德,我不要你背了,放我下去!」
說話間,郭松靈背著林清雅已經順著鐵路跑出不知有多遠了,只聽到後面的馬蹄聲漸漸稀疏。郭松靈此刻的腳步已經開始踉蹌發飄兒,林清雅在郭松靈的背上又這麼一鬧,郭大蝦頓時收腳不住,一頭扎進路旁的蘆葦重生的溝裡。
好個郭松靈,在任何時候都不忘記保護林妹妹,郭松靈在空中一個翻身,把身後的林清雅抱住,讓自己的身體給林妹妹當緩衝的肉墊子,然後兩人噗通一聲,摔在溝底的荒蘆密草之中,隱沒不見。
過了片刻,幾個提著大槍的奉軍士兵騎著快馬,從溝邊的小道上一閃而過,狂呼亂叫的聲音夾雜著馬蹄聲逐漸遠去。
在路旁的溝底下,郭松靈躺在碧草野花之間,林清雅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那張清秀嬌潤的臉蛋距離他的小白臉只有不到一尺遠的距離,而且……,而且慢慢地在向他靠近,七寸,六寸,五寸……,三寸啦,天啊!已經近到兩寸了,哦!所有的未成年都該迴避啦,他和她的紅唇已經近到史無前例的距離,接下來該幹點什麼了………。
就在郭松靈和林清雅情意朦朧,按潛規則應該幹點什麼的時候,他們頭上溝頂的小路上,由遠而近傳來狂暴的馬蹄聲,而且就他們隱身之處停了下來。郭松靈和林清雅皆是一驚,畫面就此定格。
郭松靈側耳聆聽,頭頂上傳來孫副官的聲音:「他娘的!那個小王八蛋跑得真快!我們這四條腿的畜生瞪眼就是沒攆上那倆條腿的人!哼嗯嗯,得了,再追就攆到三孔橋了,那是靠近日本人的地界,我們別去惹麻煩了,還是回去向旅長覆命吧。」
有個士兵說道:「孫副官,二排長他們四個人跑前面去了,要不要把他們追回來。」
「嗯,不必了,大帥的專列快到了,佈防警戒任務很重,我們趕緊回去吧,二排長他們四個碰到日本人就會自己轉回來的。」
孫副官表面上打著官腔,說的冠冕堂皇,心裡卻在罵道:「哼!媽了巴子的,那四個小子跑的比我還快,二排長仗著跟旅長有點遠親,總他媽的跟我搶功,他們四個小子就是欠揍,最好是碰到日本兵,讓日本人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孫副官領著手下的士兵撥馬回去了,溝底的郭松靈緊張的心情頓時鬆弛下來,他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伸伸舌頭就能舔到的那兩瓣柔嫩紅唇,狂吞了幾下口水,吶吶的說道:「清雅妹妹,他們走了,該那個啥兒了吧。」
林清雅的心情已被剛才緊張的氣氛破壞,此刻回過神來,面對此情此景頓時羞臊起來,忙不迭的郭松靈一推,站起身來整理著身上
弄亂的衣衫,又掠了掠臉上的亂髮,眼波瞟動著郭松靈道:「你還躺在地上幹嘛,還等啥呢。」一語說完,臉色緋紅,兩隻小手不自然地抓著自己的衣襟搓啊揉啊,那驕憨羞怯的小女兒神態盡露無遺。
郭松靈的兩手狠狠地抓著身側的土,心裡悵然若失空洞洞的,像一隻從天掉落癟了氣的破氣球。
「一寸啊!就差一寸,我就吻到她了!我咋就沒有勇氣再進一步額呢?我,嗨……,孫得祿孫副官!我恨你,我恨你八輩祖宗!」郭松靈無奈的坐起身來,乾笑兩聲,說道:「哎,我以前真不知道,原來摔在溝裡是如此的舒服,這裡的一草一木讓我夢牽魂繞。」
林清雅臉色紅紅,「呸」的吐了一口,轉身向土溝的上面攀去,郭松趕緊跳起身來,忍著滿身的摔痛,跟在後面喊:「慢點,慢點,小心彆扭了腳。」追上去欲攬住林清雅的腰,幫她往溝沿上攀,剛把手搭到林清雅那柔如無骨的小蠻腰上,林清雅已經上到溝頂。
郭松靈訕訕的把手收回來,也來到了上面,兩人一時相對無語。半晌兒,林清雅甜甜的一笑,對郭松靈說道:「你怎麼不說話啊。」
郭松靈也陪了笑,回道:「林姑娘不說話,小的不敢吱聲啊。」
林清雅撲哧又樂了,掩著口笑道:「你這個人倒會裝腔作勢,幹嘛說得這樣可憐,好像你是我的小書僮一樣。」
郭松靈倒是打蛇隨棍上,接口道:「我倒真願意給林小姐當一輩子小書僮呢。」林清雅故作生氣的瞪了郭松靈一眼,嘖道:「你真會胡說,給我當一輩子書僮,你不娶小媳婦啦,我可沒有小丫鬟賠給你。」
郭松靈眼光一閃,連忙說道:「沒有丫鬟,就把小姐給………,更好,嗯哈哈,那個什麼哈,我說啥來著,今天的天氣就晴轉多雲啦………。」
郭松靈看到林清雅突然止住腳步,繃著臉,窘著眉,兩隻大眼睛瞪著他,郭松靈頓時慌了,把剛要說出口的心裡話,立時一口咬住吞下肚裡,開始東拉西扯胡言亂語起來。
林清雅看著郭松靈手足無措的窘態,突然把臉皮一緩,咯咯笑了起來,拍手笑道:「原來你也是個『銀樣蠟槍頭』,有名無實的笨蛋,還想討小姐作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