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七章 意外尋覓生枝節 二百五十一、證據在手
    兩人在無聲中過了好幾分鐘,李澤揚緩緩的說:「岳悅,給我生個孩子吧!」

    怎麼又提這個話題了呢?之前不是說好了不生的嗎?他一直沒有放棄過這個念頭?那他為什麼要表現出不要孩子的誠意?岳悅的疑問在心裡匯聚成了另一個大膽的猜測,就是自己的懷孕不是意外。

    可這時是她心虛,她不敢直接問出來。也如他一樣不作答。

    他以動作向她發出暗示,手掌從腰際伸進去,只停留了片刻,就向下慢慢探去。

    每次他有動作時,她的拒絕都起不到作用,乾脆隨他的意,只是心不在焉的反應,讓他的激情很快就渲洩完畢。

    男人在這個時候的心理防範意識是比較薄弱的,岳悅決定在此時探探他的真實內心。

    伏在他的身邊,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劃圈,似延續之前沒有回答他的要求略帶羞澀的問他:「剛才,會不會,有了啊?」

    這是暗示她應允了嗎?

    李澤揚的興趣來了,一個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在淺淺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時,含糊而迷亂的把話說進她嘴裡:「我會很努力的。悅兒,你再不許不專心了。」

    這人的精力怎麼這麼旺盛,都不用休息來恢復體力呢?岳悅可不能跟他相比,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強烈要求休息。同時提醒他之前答應的不生孩子。

    他也承認了之前說過的話,說著常規的可能性:「該有的防範我是都做好了,但我們這樣親密,誰能保證不會有意外呢?何況還有忘記了的時候,就像現在,如果有了,你忍心不要?」

    當然不忍心了,不然,肚子裡的種子時此哪還能困擾她?她說出了擔心:「可是,我有吃藥啊!藥都會有影響的,萬一……」

    「不會。」李澤揚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她的堅持在動搖,趕緊打消她的顧慮,說得非常肯定:「能躲開避孕藥受孕,就說明藥沒有起到作用,沒起到作用,當然就不會有影響了。」

    他的解釋,她感覺離自己的猜測越來越接近了。繼續表現出擔心:「說是這樣說,我還是很擔心。」

    「完全沒必要擔心的。」李澤揚說得非常肯定,完全不像只是出於安慰。「要不,我們試試?」

    岳悅稍用力的拍了他一巴掌,不滿的責怪:「那是能試的嗎?說得輕巧,孩子不是在你肚子裡,你能體會到有什麼不妥時,母子連心的那種痛嗎?」

    「我的孩子,我怎麼能讓他有事呢?悅兒,你就別瞎擔心了。我保證,我們的孩子肯定是健康的。」

    「你肯定?」岳悅用力的推開了他,坐起來扯過被子把自己包住,讓他整個身體沒有遮蓋物。她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其實,她是看不清他的裸/體的,因為房間裡沒有足夠的光線,她不過是依習慣與他相對。

    下半身的思維遠遠不及頭腦。李澤揚未意識到岳悅的意圖,只以為她是需要他的確定以減少擔心。伸手去拉她,一邊保證的說:「我當然肯定了。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我?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的。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吶,我當然得保證他什麼都是最好的。」

    這話可信度確實很高,同時也把她猜測的可信度增加了。但她未直接問出猜測,她已知從哪裡去得到答案。

    「我要上廁所。」借尿遁甩開他的手要回自己房間。

    李澤揚不疑有他,只笑她上廁所都只習慣自己房間的,出門的話是不是要把廁所背上。

    她回以玩笑的「你能背上,我一定感激萬分。」

    「快去快回。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說完,翻了個身,在她的腳跨出門口時,他已經有了疲勞後的鼾聲。

    這就是男人,逞強好勝,明明累極了,還裝出雄風颯颯。岳悅不服的想喊醒他調侃上幾句。

    但時還有更重要的事在這個好機會裡去做。

    她盡量的放輕動作,溜回他倆的房間把可能放藥和藏藥的地方想遍了,就開始行動,意料外的,很輕鬆的找到了他給她的藥,兩瓶,全是打開包裝了的,瓶上及裡面的說明也確實寫著功效是避孕的。

    如此輕易,會不會自己誤會了他啊?

    念頭剛剛起來,立即又否定了。這不符合常規嘛!誰會把相同的藥一次性全打開呢?倒出藥丸左看右看,又對著燈看,不覺得和正常的藥有什麼差別。但這是什麼藥就很難說了。

    為了不讓他有所察覺,她從每瓶裡各取一顆用紙包好,然後將藥瓶原樣放回。

    該做的做好了,本該回去斐兒房間睡李澤揚身邊,但看到與他們換床睡的斐兒小小的身子在寬大的床上顯得孤零零的,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流出來了。走過去挨著兒子躺下,撫著他的小臉蛋,心裡有了暖意。

    腰間有什麼東西硌著了,摸出一看,是嬰兒玩的搖鈴,只是比普通的有區別,是棉棉軟軟卻又搖得響的安全搖鈴。

    不管是不是安全型的,都是她痛恨的東西。在斐兒出生後,她因為沒有經驗,買的是普通的塑料搖鈴,快一歲了,兒子還在玩。有天兒子一屁股坐在搖鈴上,破舊的搖鈴四分五裂的扎進肉裡。兒子慘烈的哭聲和滿屁股的血把岳悅的魂都嚇掉了。

    至今,那一幕都讓她膽戰心驚。

    輕輕拉下熟睡中斐兒的褲子,摸上他屁股上幾個長短不一的疤,眼淚止不住的洶湧而出。

    只是一個搖鈴,李澤揚就用心去挑選,還是在他並不知道她有孕之前,那他一旦得知,不更是一顆心全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了嗎?之後孩子出世,他還記得有個斐兒嗎?他說的視斐兒如己出,不就成了一句空話了嗎?肚子裡這個也是自己的孩子,他能受到最好的待遇,她是希望的,但對斐兒來說,是不是欠失了公平?

    「斐兒,媽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岳悅在斐兒耳邊說完,輕擁著斐兒,胡思亂想著,漸漸的進入夢境。

    「老媽,老媽。」熟睡中的岳悅被斐兒喊醒,揉了揉迷濛的眼睛,瞇起問他幹嘛。

    斐兒嘟起小嘴非常不滿的說:「老媽,你買的汽球一點兒都不好。我好不容易吹起來了,又漏氣。」

    什麼時候買汽球了?岳悅懶懶的想隨便說幾句話敷衍過去,不料斐兒執著的非要跟她說汽球的問題。拗不過兒子,向他攤手說:「拿來,我給你吹。」

    一把汽球皮塞進了岳悅手裡,只一眼,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變得無比清醒,那不是李大爺買的避孕套是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坐起來,窘得滿臉通紅,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一把汽球皮塞到了枕頭底下,說話也不流暢了:「那……那不是……不是汽球……你,你不許玩。」

    「那明明就是汽球。」斐兒不依的撲過去從枕頭底下抓了幾個出來,躲過他老媽伸過來搶的爪子,快速爬到床的另一邊拿起其中一個藍色的抖了抖,將有口的一端放進嘴裡。

    岳悅急了,厲聲的喝斥:「岳斐,你趕緊給我丟掉,不然,我把你的嘴縫起來。」

    斐兒委曲極了,含著淚把五顏六色的汽球皮丟到她面前,咕噥著:「給你就給你。汽球也不讓我玩,我不喜歡你了。」

    如果是汽球,哪會不讓你玩呢?岳悅只能在心裡說,真實的話她實在是解釋不出口。

    見他媽沒有安慰的話,斐兒掛著滿臉的淚水,可憐兮兮的問:「老媽,你真的不喜歡斐兒了?」

    「不是,斐兒,那真的不是你能玩的東西。」心痛的抱住兒子,反覆的跟他保證,她最喜歡的只有斐兒,讓他相信她的話,不要問原因。

    但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求知慾也是很強的,他感覺到他媽不是不喜歡他,只是因為那個汽球的關係,覺得必須弄清楚原因。

    為什麼它可以吹起來?為什麼吹氣的口和別的汽球是反的,為什麼不在小頭處開口,要在大頭處開口?為什麼都是黏糊糊的?為什麼不同的顏色有不同的香味?

    諸多的為什麼,岳悅頭大的想了好一陣,終於含糊的說:「那不是汽球啊,不,算汽球,是次品汽球,就像垃圾一樣,所以,你不能玩。」

    根本沒抱混過去的奢望,斐兒竟然接受了,認同的點了點頭,總結性的說:「真的是垃圾,吹起一點點就漏氣了。我嘴都吹痛了,也沒有吹好一個。」

    漏氣?岳悅想起曾經在某個電視劇裡看到的情節。抓過一個汽球皮,也不管斐兒異樣的眼神,拿到嘴邊就吹,

    她的勁比斐兒大,吹起來自是容易得多,但同樣的,剛剛吹起來,頂端就絲絲的漏氣。仔細一看,小孔可真多。拿起其他的來看,全都如此。她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把揉進手裡,狠狠的往地面一擲,諷刺的說:「質量不錯啊,紮了孔也能吹不爆。」

    斐兒驚訝的看著他媽的舉動,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看她不爽的臉,也不敢再問,只肯定,一切,都與汽球有關。

    溜下床去,悄悄的撈了幾個汽球皮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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