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六章  真情卻為無情惱 二百零七、李凌恩怨
    凌家與李家的恩怨得追溯到已逝的李澤揚的親生母親楊琪。

    楊琪早年與凌家長子凌盛風相戀過,但後來卻嫁給了李偕銳。凌家就與李家結上了仇。再後來,楊琪死了,凌盛風上門興師問罪時,李偕銘沒有告訴原因,只承認是他的失手造成的,也因為自責,凌家打著為楊琪報仇的幌子,處處針對齊恆,李偕銘都忍下了,只守不攻。他以為這樣久而久之,凌家的氣就會慢慢消了。

    但凌家卻把這當成是李家理虧、好欺負,一次又一次的搶齊恆的工程。

    有一個對齊恆來說很重要的大工程,李偕銘沒有再忍讓。

    凌家也同樣重視這個工程,對外先就把志在必得的狠話說出去了,因為沒能得手,面子上很過不去。轉而提出合作。

    李偕銘拒絕了,因為他知道如果合作的話,齊恆絕對是吃虧的一方,為了齊恆屹立不倒,為了齊恆數萬員工不失業,必須拒絕。

    兩家的關係變得更加的水深火熱。

    意料中本是刀光劍影,凌盛風卻提出來兩家聯姻。凌雙雙正是他的女兒。當時,杜顏怡是反對的,但李偕銘答應了。他說,如果能因此與凌家修好,倒也不是壞事。

    但李澤揚又哪是任人擺佈的,明確的拒絕沒能讓訂婚儀式取消,他在訂婚的前一晚跑得無影無蹤。

    翌日的訂婚儀式上,準新娘出現了,邀請的所有親朋也都到場了,唯獨準新郎不知去哪兒了。

    秦壬站出來跟凌家說,為了不讓雙方面子上過不去,他不介意跟凌雙雙訂婚。

    而問他身份是什麼,他說他是李澤揚的書僮、傭人兼陪伺,陪伺的內容包括陪吃、陪睡、陪浴,總之,就是什麼都陪。

    這不是直接打凌家的臉嗎?

    訂婚儀式就這樣泡湯了,無疑又讓凌家加深了恨意。

    那次,杜顏怡和李偕銘都覺得有些對不起凌家。後來才知道,凌家的聯姻也是想吞掉齊恆的一種手段。

    凌雙雙早就有了要嫁的人,她卻要嫁進李家,是想通過結婚、離婚,分得澤揚手裡齊恆的股份,再加上她們從市面購得的,和李澤揚之前被蒙騙轉給文謹言的股份,讓齊恆改姓凌。

    也是這時,李澤揚和秦壬才知道冒牌的文謹言和凌家的關係,他正是凌雙雙真正要嫁的人,而真正的文謹言早已慘死。所以他們就瞞著了杜顏怡,直到事情了結後,岳悅和李澤揚之間出現問題,杜顏怡想弄清怎麼回事,才從秦壬那裡得知真相。至於那人身份,李澤揚和秦壬也不是十分清楚。

    聽杜顏怡說到這裡,岳悅也清楚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一切都是凌家搞出來的。那麼,現在還會認為澤揚殘酷冷血嗎?

    不會了,李澤揚不但不冷血,還是宅心仁厚了,可他那樣子,怎麼看都一奸佞小人。岳悅心服口不服的說:「這不能怪我那樣想。誰讓他不早說?早說了,我保證會配合得更加到位。」

    杜顏怡問得非常的直接:「他跟你說,你會相信嗎?」

    「也是啊!」岳悅撓了撓頭,像被人揭了老底的瞇眼撇嘴,再垂下了頭。咕噥著:「誰讓他從一開始就騙我。裝成個什麼都不懂的書獃子……」

    咕噥聲漸漸大了,變成向杜顏怡在告狀一樣,把他的惡行劣跡一件件的搬出來列舉著。

    杜顏怡認真的聽著,臉上偶爾還會浮現一絲壓過了悲痛的淺笑,時不時的給說得口渴了的她遞上水杯。

    手舞足蹈的岳悅猛然發現斐兒坐在了杜顏怡的腿上,津津有味的聽著,半點兒打擾的噪音都沒有發出來。

    她立即噤聲,不確定自己說的話裡,有沒有洩露李澤揚是她給他招聘來的掛名老爸。

    看看杜顏怡,再看看斐兒,沒有異樣。悄悄的向杜顏怡遞了個眼神,得到的只有安心的笑。那麼,斐兒應該是沒有聽到不該聽了的。重重的鬆了口氣,坐進椅子裡對著斐兒傻笑著問:「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冤枉你老爸,他確實很壞,是吧?」

    「嗯。」斐兒嚴肅的點了點頭,轉過身摟住杜顏怡的脖子,撒嬌的告他老爸的狀,話說得很誠懇,但話意卻是讓他老媽羞紅了臉,讓他奶奶看到了兩人會合好的更多希望:「老爸總是跟我搶老媽,他羞我這麼大了還跟老媽睡,可是他比我大好多,他為什麼跟老媽睡就不害羞呢?還說……」

    「岳斐,你給我住口。」岳悅窘得以抵賴相對,反問斐兒:「我什麼時候和他睡過?你見過嗎?」

    她篤定兒子是沒有看到過的,說得也就理直氣壯。不想,兒子非常不巧的在某天看到了不該看的,也非常不巧的她睡著了,不知道兒子看到了什麼,更非常不巧的讓李澤揚那傢伙給兒子灌輸了必須是那樣睡在一起,才會成為孩子的老爸老媽的思維。

    她的阻止起不到作用,斐兒把他所知的全都說了出來,還問杜顏怡:「奶奶,我是不是就是老爸老媽睡在一起才生出來的呀?」

    岳悅不讓杜顏怡回答,搶先說:「不是,你是我從垃圾堆裡撿來的。」然後板起臉厲聲說:「大人說話,沒你小孩子插嘴的份。趕緊給我洗臉刷牙去。」

    以前,她一板臉,小傢伙動作可快了,今天有了杜顏怡在,信似有了靠山,膽子也大了,對她扮了個鬼臉,說話也很放肆:「奶奶,老媽有幾天沒見老爸了,又思春了。」

    從他紫蘿媽媽那兒撿來的話,非常合適的套用在了這裡,逗得杜顏怡從心裡笑了出來。而岳悅,則被他氣得臉紅耳赤的一把拽過來,瞪著他鄭重的發誓:「我要是再讓你老爸近我身邊一米,我跟你姓。」

    「你本來就跟我姓呀!」斐兒眨著靈動的雙眼,取笑之意濃烈的問:「老媽,你忘記了嗎?我們都是岳飛的第NNN代子孫?」

    遇到個老揭自己短的兒子,她真想暈過去算了。

    不想,還有更暈的事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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