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五章  誰都不是省油燈 一百七十八、聲討譴責
    岳悅心裡還有歉意,聽話的坐了上去,兩條腿懸空沒處擱,吊著晃呀晃的。

    等著他訓話呢,怎麼半天也沒反應?小心的瞄了一眼,試探著問:「李大爺,你不是讓我給咬啞了吧?」

    他坐正了身子,握住她的手,非常的平靜,也非常的認真的向她要求:「跟我說實話,為什麼總是拒絕?只是拒絕我,還是拒絕任何人?告訴我,你懷斐兒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幾個問題,終結起來,實質就是一個,那正是她極不願為外人道的話。吱吱唔唔的想矇混過去。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哦哦呢呢吶吶……」仍是讓人聽不清一個字。

    李澤揚相當不滿的說:「你唸經啊?」

    咧嘴給他一個假笑:「念完了。換個話題好不好?」

    他固執的回答:「不行,今天我必須弄清楚。」

    那些話要怎麼跟他說嘛?岳悅無奈的歎息:「唉,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你要弄清楚什麼?李大爺,女人在床上對於男人來說,不都一樣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你不覺得累嗎?」

    「累呀!那你總是拒絕我,你不累嗎?」

    「為了我的生存問題,再累也必須拒絕。」

    這是什麼理論?好像自己在虐待她一樣。李澤揚很不滿的表示抗議。

    之前的問題沒給他答案,他已經有怒火了,這個問題再糊弄,她怕他會掐死她。

    低下頭望著晃動的腳尖,細聲的埋怨訴說:「你們男人當然是只站在你們的角度看待問題了。說得那麼好聽,做/愛,其實就是你們男人為了發/洩/獸/欲哄騙女人的謊話。那是做出來的愛嗎?純粹是把人往死裡整。

    「然後,又哄騙女人,說懷孕的女人是最美的,說生孩子的女人是最偉大的,把看都看不到的東西放女人肚子裡養十個月,硬是長成個足球了,再痛得死去活來的生出來。生死關頭二選一時,來一句要小的,直接就要了女人的命。

    「孩子生下來了吧,餵奶換尿片擦屎洗屁股的事全是女人,男人又嫌對他沒有百分之百,出/軌、外/遇、小三、情/人什麼的就開始了,接著離婚。離婚就離婚吧,還恬不知恥的要搶走孩子,說孩子是他的。憑什麼啊?孩子是你們懷的,是你們生的,是你們餵奶的嗎?就憑那看都看不到的細胞就想換這麼大個人回去?

    「憑良心說吧,精/子對你們男人來說,就跟尿一樣是排泄廢物,女人不過充當廢品回收站把你們不要的東西來了個廢物再利用。你們怎麼不去向廁所要回大糞啊?

    「我看吶,你們意不在孩子吧?就是想傷害女人、剜女人的心、要女人的命!

    「你說說吧,男人帶給女人的,除了痛、掠奪、欺負、要命,還有什麼?我才不自找罪受、自找短命。」

    越說到後來,越激憤,聲音也越大,一聲聲一句句的指責,還真讓李澤揚的良心替男人受起了譴責。

    如果她就此打住,他可能還會反省一點兒、內疚一點兒、自責一點兒。可她正說到興頭上,收拾不住架勢,從對所有男人的質罵縮小範圍到了李澤揚個人身上,一條條的列舉他的罪狀,把從他看到她的招聘啟示給她打電話應聘開始的陳年舊事全給挖了出來。

    跟著她的長篇大論回想,他的臉時而繃緊、時而放鬆、時而出現笑容、時而出現怒意。

    任其發揮,一直沒有打斷,就是其間考慮到她可能說得口渴了,遞水杯的動作也是緩而輕的。

    直到她把他倆第一次最親密的接觸說成是滿清十大酷刑時,他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了。

    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桌面上拽了下來,欺身壓她的腰向後彎出弧形,邪惡的說:「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你認為的滿清十大酷刑施在別的女人身上是怎麼樣的。」

    讓她去看他和別的女人做床上運動?還是看別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的床上運動?不過,聽人說,不管是看誰做那種事,都是要長針眼的,長針眼很痛的。

    「我不去。」

    推著他的身體,猛甩自己的手,想讓他與自己不再有貼身的接觸。可惜呀,又是無用功。

    他鉗制得她的手腕更緊,以命令的口吻說:「必須去。」

    「就不去。」她的聲音比他還大。

    「不去是不是?好,我現在就讓你重溫你所謂的滿清十大酷刑。」

    威脅生效了,岳悅趕緊說:「我去我去!」

    攬著她的腰親熱的走出辦公室,無人無我的走出大廳,對員工的問好,只是微微點點頭,眼光都不帶看過去,只顧低頭附耳與她說悄悄話,那動作更是讓齊恆的員工們羨慕他倆的恩愛。

    那是他們聽不到他說的話,如果聽到了,就不會是羨慕了。

    他跟她說的是那些女人的身材如何好、在床上如何取悅男人、她們又是怎樣的反應。

    她的回應則是誠心誠意的祝願他陽/萎、不/舉、早/洩、斷根、吃一百粒偉哥也沒用、最後憋精而亡。

    「果然最毒婦人心。」因為在公眾場所,挨了詛咒也不好有怒氣,只以她最重要的兒子來說事:「我死了,斐兒就沒有爸爸了,你再給他找一個?去哪兒找我這樣好的,斐兒會不會接受?」

    岳悅同樣是好看的笑容做給外人看,輕啟嘴唇說的話卻像跟他做臨終送行的告別:「謝謝你還想著斐兒。你就放心去吧,那些事情就讓我來操心好了。」

    「你操心了,斐兒未必會領情。」

    一盆冷水潑下,沒起到預想的效果。她的話反讓他後悔沒有從出公司後就保持沉默。

    「斐兒明白事理的,他知道人死了是不能復活的。我保證不會告訴他你的死因,讓他繼續當你是個好老爸,我也允許你永遠活在他心裡。這樣呢,我正好省了事,不用再給他找個替身老爸了。每逢清明、七月半、你的祭日,我都會帶他來祭拜你的。他也一定會被你老爹培養成優秀的齊恆接班人,不會丟你李家的臉。你瞑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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