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四章 逃跑就如玩遊戲 一百五十四、路途被劫
    秦壬從後視鏡裡看著懷抱岳悅的李澤揚緊蹙著眉,誇張的歎了口氣。見他沒有反應,又重重的左一聲歎息,右一聲歎息的,頭還很有節奏的配合著偏來側去。

    「你要死了?」李澤揚看都沒看他一眼,很惡毒的說:「不用提醒我,我會在我家草場裡給你找塊風水寶地,你每年的祭日我都會親手糊幾個美女燒給你。」

    聽到他的詛咒,秦壬一點兒不介意,反來了精神加大油門,炫耀的單手搭上方向盤,另一隻手臭美的撥弄額前的頭髮,對著後視鏡擠眉弄眼,以表達他倆之間可以意會的信息。

    誰知眼都快抽筋了,李澤揚的目光都未從岳悅臉上移開。小受打擊的秦壬又放慢了速度,傷心的回應:「我的後事你先別操心,我只是在為難,你要是死了,我要不要讓岳大美女給你陪葬啊!」

    「要!」話音剛落,他立即給予了回答,非常肯定的補充:「她生是我李澤揚的老婆,死了是我李澤揚的鬼妻,上天入地,她一定得在我身邊。」

    「呲」的一聲急剎,車身蹭過護欄,在停下的同時,秦壬已經解開了安全帶轉過身來,像不認識他一樣死死的盯著。

    剛才的急剎沒有讓李澤揚因為慣性而發生姿勢的變化,他的坐姿、他懷裡的女人、他落在懷裡的女人臉上的目光,都像與座位連成的整體,所以,他沒有與秦壬的眼光對接。

    「完了,這人的三魂七魄都讓這女人給收走了。」秦壬無奈的驚呼,晃動著手到暈迷的岳悅臉上十來厘米處,陰森森的喊:「岳大美人,把我家揚的魂魄還回來。」然後又對李澤揚呼喚:「揚,三魂歸位,七魄歸位。」

    李澤揚總算有了正常反應,一掌打掉他的手,輕吼著:「我看是你想讓我給她陪葬。」

    「放心吧,那點兒劑量最多讓她睡上十來個小時。你可是在裝受傷啊,你想讓她知道?然後告訴她,你我一直跟著她,什麼都看到了,什麼都聽到了?難不成,你想挨她一耳光?」

    說的也是,李澤揚暫時無語了。

    秦壬很享受他無語的表情,陰柔的戲謔:「親愛的揚,我都捨不得動你一指頭,能讓我的情敵對你大打出手嗎?我會非常非常心疼的。」

    李澤揚的臉再次沉了下來,要不是懷裡抱著個人,他會一拳揮出把他可惡的嘴臉打個稀爛。

    開玩笑也要有個度。秦壬可不想自己的俊臉受到丁點兒毀損,收起玩笑的成份,略帶警示的說:「揚,你對她動真情了。」

    李澤揚不可否認的輕輕點頭,目光終於從岳悅的臉上移開,落在車窗上的某個地方。悠悠的說:「安份的成個家,也未償不是件好事。」

    「你真能安份下來?」

    聽不出份量的一句話,在他心底卻有千斤重。他的目光變得空洞,隨即又閃現直灼人心的精光,最後深邃得像藏了寶藏的深潭。

    「我們是不是把文謹言太高估了?」

    秦壬搖了搖頭,說出他不願面對的答案:「是他低估了你的女人。」

    李澤揚的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目光對上了秦壬的,不用說一個字,他已從眼神裡讀懂他要表達的意思。回敬他同樣的笑容。重新綁好安全帶,平緩的繼續前行。

    岳悅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她和李澤揚辦公室裡休息室的床上,感覺怪怪的,摸摸被子,很實在的舒適感,證明她是醒著的。翻身坐起用力拍拍臉,差點兒痛呼出聲,更證明了她沒有做夢。

    那麼,遇到文謹言是做夢了?跟他去了李家山頂度假村的後山是做夢了?他告訴自己很多秘密是做夢了?然後在公路上走到腳痛是做夢了?

    為什麼夢能真實到每一個神情、每一句話都能清晰的回想?

    腳底傳來絲絲清涼,順手摸去一手的滑膩,隱約伴著疼痛,那是痛腳上塗上的藥膏。她已肯定,那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過。

    可是,自己是怎麼回到了這個床上?

    任她想破腦袋也沒能想起來。記憶的最後畫面是公路上獨自行走到頭暈眼花,接下來就是這床上了,中間的,全無印象。難道是暈倒了,讓人送回來了?可是,誰又那麼巧認出了自己來,還送到了李澤揚的辦公室來?

    這個問題好像李澤揚最有發言權。

    拍拍仍有些恍忽的腦袋,像要把塞進腦袋裡的眩暈感覺吼出來似的,高分貝的喊了聲:「李大爺,是死是活應個聲。」

    沒有人回應,但臥室與露台處相交的滿幅窗簾拉開了,黑黑的夜色中,李澤揚轉動著輪椅進來。

    近了,看到他臉色和夜色一樣的黑,岳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裡暗呼:完了,又沒管住嘴。歉意的撓撓頭,牽強的笑笑,問出她此時最想知道的問題。

    李澤揚沒有回答,只轉動輪椅前行到床邊,雙手在床沿一撐,稍稍用力就從輪椅挪縱到她的身邊,仍是不發一言的望著她。

    不知道為何會心虛,岳悅低下了頭。

    猛然,她一聲尖叫抬起頭向他怒目對視,指指自己的身體,結結巴巴的重複了三四個「你」字。

    李澤揚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好像他就是在等待這個效果。湊近她揚眉壞笑的坦白:「是我給你的換的睡衣,還給你擦了全身的臭汗。」

    岳悅雙手抓緊寬大的領口,驚恐而羞澀的狠狠剜了他一眼,拉起被子把自己除了頭之外的部分裹了個嚴嚴實實。確定有了心理上的安全感後,對他開始了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道德倫常等等教條的訓話。

    他玩味的笑著、聽著,在她氣喘吁吁的停下後,有節奏的鼓起掌來。「口才不錯,以後開會,你就代我說話了。」

    不示弱的接受挑戰,並惡狠狠的回敬他:「我會直接宣佈齊恆裁員,從你裁起。」

    他點頭表示贊同,但無奈的告訴了她一個顧慮:「你還是祈禱我在齊恆的好,不然,你再讓人送來,誰收貨呢?」

    不去追究他的用詞不當。她在意的是自己為什麼被人送到這裡來,被誰送來的,送來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努力的想破了腦袋,仍無半點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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