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寶寶雇個爹【完結】 第四章 逃跑就如玩遊戲 一百四十六、為薪折腰
    整晚被好奇心糾纏的岳悅直到天亮時才睡著,按這個時間計算呢,她睡醒的時間在中午之後,但李澤揚硬是把她從被窩裡挖了出來。許以高薪,並承諾工資卡一定是由她自己掌握,終於讓她睜開了眼。

    為了不丟他的臉,她很盡職的挑了身莊重不失優雅、柔美不失幹練的輕熟女裝,把長髮鬆鬆的綰起,用髮夾從一側固定住。最後,極不情願的拿起她定義的調色板和顏料,用她的說法,在臉上分區填色。

    被逼著學會了化妝的她還是很生疏,好幾個步驟都是在李澤揚的協助下才完成的。

    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妝容,為他遺憾:「唉,你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

    「你做女人才真是可惜了。不過,做男人會更可惜。我這是第二次見你化妝,與婚禮時又不一樣,果然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呀!」

    這算是誇還是貶呢?看在他現在榮升為自己兩份工的老闆,她告誡自己,必須更加有職業道德才行,老闆就是說我零分長相,十分打扮,我也得笑納。

    堆起滿臉的笑,諂媚的問:「請問,李大爺,現在可以出發了嗎?小的為您老推車,請上坐。」

    他對她的「李大爺」、「您老」已經在抗議、命令、提醒的過程中習慣了,甚至喜歡上了,但今天的場合裡是不能出現的,現在必須嚴加警告:「把你這副嘴臉收起來。記著,在外人面前,你得喊我老公。」

    「老……公」在心裡默默念了幾聲,非常拗口,自認喊出來很有難度,提議:「李大爺,換個詞兒行不行?」

    「初犯,從本月薪水裡扣一百。」

    薪水都還沒有拿,就開始了扣,這太沒天理了吧?岳悅一急,又喊開了:「李大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重犯,扣一千。」

    「你……」生生的咬住了舌頭,萬一他把「你」當成了「李大爺」的開頭,薪水會又少了一截呀!按這種扣法,她一個月的薪水只夠喊三十次,還要欠他一百塊錢。這種虧本生意絕對不能做。只在心裡罵著「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李澤揚佔了上風,笑容裡是非常的滿足,得意的說:「繼續,我非常喜歡你犯。看在這麼熟了的份上,我不會給你扣成負數的,最多就是這月扣完了,下月再接著扣,你就當一免費勞工吧!」

    Kao,真是無奸不商。岳悅想大聲罵出來。又看在月薪三萬的份上,告訴自己古人為五斗米還折腰,而自己一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為三萬塊錢一個月的薪水挨挨罵、受受氣、拍拍馬又有什麼不得了的呢?

    岳悅的眼睛像抽筋對著他眨巴眨吧,嬌滴滴的說:「老公,你忍心麼?」嗲聲嗲氣的聲音,讓兩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哼,我就噁心死你。」

    岳悅的職業道德好得沒話說,心裡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定,在齊恆辦公大樓前面對眾多記者追問李澤揚受傷的原因時,她按他的吩咐,把話說得模稜兩可,讓人在確定與不確定之間作猜測。

    當記者從確定是人為的角度問她時,說得義正嚴詞,既把記者諷刺了,又非常占理。特別是左一聲「我老公」,右一聲「我老公」,說得那麼的自然、深情,記者想問他們是不是假結婚的話都給嚥了回去。而李澤揚當時也有些驚訝了。

    隨後,有位記者問了一句「你兒子是不是小李先生的親生兒子」時,岳悅和李澤揚的臉都板了起來,非常有默契的同時發火,還好,岳悅沒有口不擇言的把髒話罵出來。

    這一發火,自然什麼問題都不能問下去了。但李澤揚相當滿意,他想達到的效果達到了。

    進到他的辦公室,他正想著要怎麼表揚她。她已經把門甩上,震撼力十足的關門聲,讓緊跟在身後的正牌助理在吃閉門羹的同時,掉落了手裡的幾個文件夾。

    岳悅也不管沒把李澤揚推到應該的位置,像被抽了骨架般,用盡最後的一點兒力氣撲倒在沙發裡,軟軟的一動不動。

    喊了她幾聲,沒有反應,李澤揚自己轉動輪椅到了她跟前,彎腰擦拭她額頭的汗珠,感覺到她的額頭好涼,再執起她的手,同樣的冰冷潮濕。

    剛才的從容應對,原來是她一身冷汗換來的。

    真難為她了。

    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到嘴邊邊呵熱氣邊輕輕的搓揉著。好一會兒,她算是緩過來了,也不管他定的禁忌懲罰,有氣無力的說:「李大爺,這真不是人幹的事。」

    「你剛才不是幹得很好嗎?」

    白了他一眼,將他的弦外之音直接說了出來:「我剛才不是人。唉,李大爺,您老高抬下貴手,這樣的場面再來一次半次的,即便我是人,也會是死人。」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面對那黑壓壓的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

    昨天故意的張揚、故意的遮掩,今天故意的現身、故意的否認,對記者來說絕對是百分百誘惑,他們又豈能放過?每一個問題都尖銳得直指核心。而他,像是考驗她的應變能力,每次都讓她對突如其來的事件孤軍作戰。對她太不公平,也太殘忍了。

    他也有想過把一切原委都告訴她,但他總感覺到她把兩人劃歸到不同世界,她不會為了他的事不顧一切,怕給她說了,她反而胡思亂想壞了事。而且有些事,他確實拿不準要不要給她說,能不能給她說,怎麼給她說。

    「以後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場面了。」

    她不相信的盯著他,確認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少。最後,搖了搖頭,「李大爺,你覺得以後不再出現的概率能不能達到百分之五十?」

    他確實確定不了,只能跟她說他會盡量。

    盡量?這個詞用得可真好,不管出沒出現,都可以解釋過去。

    既然以後還要遇到這類的事,她又避無可避,那就只能從另一方面得到補償了。「李大爺,我們還是把工作內容作個明確的規定。你公司的員工做了額外的工作,也得另付一份加班工資或獎金吧?所以,我認為我的要求並沒有不合理之處。」

    他不喜歡她跟他分得這樣清,但此時,他又覺有愧於她,也就答應了。答應除工資以外的事情以件計數,每件事發生之前先跟她說清楚,按事情的程度計價,其報酬轉到她指定的銀行卡裡,他不能對屬於她的銀行卡做任何干涉。

    答應完不到十分鐘,李澤揚就後悔了,現在這樣,兩人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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