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節奏的掌聲響起,李澤揚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岳悅了唇,手沒有半分放鬆,反而摟得更緊,對秦壬充滿了戒備和敵意。
「揚,我是在幫你解決麻煩,你又不喜歡女人,何苦委屈自己?你讓我很心疼的,我是那麼的愛你。」李澤揚的臉越來越黑,秦壬視若無睹的繼續刺激他:「你倆都讓我無比心動,我該選誰呢?要不,你倆一起嫁給我,她當我的公開老婆,你當我的私密老婆。」
沒有預示的一拳直擊而出,縱然是秦壬的反應快,側身偏頭,拳頭還是貼臉而過,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讓他切實感受到了他的熊熊怒火。暗驚,要是那一拳沒能躲過,怕是顴骨都得碎掉。
不能再給自己製造危險了。
收起了滿臉的戲弄之色,對他做出投降的手勢,正經八百的道歉:「揚,對不起,我玩得過了。」見他的臉色稍有緩和,又忍不住說出不該說的話:「你是不是真不行了?才用你喜歡男人作借口向美女掩飾?要不,如此嬌艷的岳大美人在眼前,你竟然能坐懷不亂?我只是看一眼,就……」後面的話,他嘿嘿兩聲後自動噤口,他知道,說出來的後果會是什麼,而嘿嘿兩聲,不但讓他沒有出手的理由,還更容易引人無限遐想。
李澤揚只能感歎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瞪了他一眼後,再也懶得理他,摟住岳悅做出親密狀轉身離去。
美女沒拐到手,許久不見的朋友也沒能好好敘舊,秦壬很不甘心的在他們身後拋下一句:「把你的女人和兒子看緊點兒,還有人比我對他們更有興趣。」
李澤揚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岳悅則問對她感興趣的人是誰。
兩人很有默契的忽略了她的問話。李澤揚把她摟得更緊,緊得她要去掰開他的手才能呼吸順暢。
想脫離他的摟抱?沒那麼容易!以她沒穿鞋會硌腳為由,把她抱了起來,身體有了更親密的接觸。
把她抱到新人休息室,一進門,李澤揚看似野蠻實則輕柔的把她放下推到關上的門後,雙臂在她兩邊支撐出狹小的空間,急促的呼吸噴在她臉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他對你做過什麼?」
「什麼都沒有做。」
快速的回答,讓他認定她是在心虛。瞇起了眼,帶出極大的危險性,再一次問她:「他有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你?」
「嗯……沒有。」
說完,自己感到了心虛,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他好像沒有想動手打人的跡象。慶幸的安慰自己:我沒有說謊,確實是沒有這樣,剛才,與我的距離要麼是遠,要麼比現在跟你的距離更近。所以,我沒有說謊,真的,真的沒有說謊。
她說沒有就沒有吧!李澤揚選擇了相信她。向前傾了傾身子,將頭擱在她肩上,雙手也放到了她腰間,悄悄將秦壬塞給他的小紙條打開了,從她肩頭看去,角度正好。
那不是他以為的那個電話號碼,但他肯定是同一人,只一眼,他記住了,以在腰間摩挲的動作,將紙條放還到她的腰帶邊,他要知道那人會跟她說些什麼,她又會怎麼做。
以為他會有進一步動作的她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放緩了,她雖然沒有經驗,但電影裡看多了,知道男女此情此景下最容易發生的是什麼事。五年前的酷刑,她還心有餘悸。
感覺到她全身的僵硬而顫抖,她在緊張什麼?又在害怕什麼?難道她不知道,現在的他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嗎?他很想知道五年前在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讓她對男人從心底生出抗拒。
憐香惜玉是他的天性,摟抱她的動作更加的溫柔,一手留在腰間,一手放到了她的後背,輕輕的拍著,無聲的傳遞著安撫、關愛、疼惜。
好一會兒,他終於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再緊繃,對他的抗拒也沒有之前的強烈。
她很享受這種安撫,靠在他胸前,暈暈欲睡。
怎麼感覺她把他當成了長輩?李澤揚又受打擊了。拿起另一雙鞋讓她穿上,再次牽手出現在賓客面前。
竟然沒人發現這對新人失蹤超過一個小時。岳悅明白了,原來眾多賓客是沖李偕銘的面子來的。
用手肘碰了碰她,輕聲告訴他一個他早已知道的事實「李大爺,你好像很缺乏存在感啊!」
他不否認,他是缺少了在那些商業前輩心中的存在感,誰讓他露面少呢,這種形勢會在不久的將來改觀,他肯定。但他不會告訴她他要做的事,在外人看似恩愛的附耳低語:「我只要在你心目中有強烈的存在感就行了。記住,是每時每刻。」
「已經是了,我連放屁時都記得你的存在。」
真惡俗!李澤揚生氣的放開了他,想丟下她獨自離去,又覺不合時宜,用力的牽住她的手,捏得她骨頭都要碎掉了。
倔強得本以為可以忍過去的岳悅皺眉喊痛,又壓抑著不敢喊大聲,她怕再觸動了他的怒火。
「痛嗎?」他笑得那樣的溫柔,聲音也說得那樣的溫柔,手卻比之前更加用力,話意更加有威脅味兒:「只知道痛是不夠的,還得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是,李大爺,小的知道了。」她裝出極乖巧的應聲,請他手下留情。
本也只是想給她一點兒教訓,順應她的求情減輕了力道,又不捨放開,她的手真的好柔軟,剛才,會不會太重了?心疼的輕問她:「痛嗎?」
少假裝好心了!岳悅白了他一眼,迅速的低下頭,她怕她的動作又惹出他的怒意,再受皮肉之苦。
看看場面,再看被他拽著不放的手,非常識時務的跟自己說,暫時不要想著逃走了,反正不舉行婚禮也舉行了,就把婚禮進行到底,別浪費了漂亮的婚紗和奢侈的首飾,就當是圓了自己不結婚卻能有婚禮的夢吧!可惜紫蘿沒能親臨現場,她知道了定會萬分遺憾,也會罵死她,那就給留上幾張照片充當護身符。
習慣性的拿包,落空了才反應過來今天根本沒給她帶包的機會,手機好像都沒有帶出來。她知道,他一定帶著,也知道他習慣放在哪個口袋。
忘記了才被懲罰,沒向他申請,直接就把空閒的手伸向了他的褲袋。
手指尖剛觸到電話,又被一手捉住了,想縮,又縮不回來了。討好的笑著解釋:「李大爺,沒別的意思,我想借用你的手機照幾張照片作個紀念,我沒有像今天這樣漂亮過,您老就成全我一下。」
這個沒問題,李澤揚相當樂意,但他從來不做虧本的事,趁機給她提出交換條件,就是從現在起,再不能稱他「您老」。
幾個月時間裡,都說順口了,要一下子改正,還真挺難的。討價還價的說:「李大爺,既然你不喜歡,我會很努力的改,但你一定得給我一點兒時間,如果我無意冒犯,您老別再動用私刑好不好?」
這是改的樣子嗎?一邊說著改,一邊就把不該說的又說了出來。李澤揚賞了她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然後,啞然失笑了,接著,很大度的告訴她,改得了就改,改不了,他也不會再跟她在言語上計較了。
他真是良心發現呀!岳悅差點兒就感激涕零了,很義氣的說:「李大爺,我一定不會丟你的臉。我會用我美麗的笑容,讓他們都羨慕你娶了個漂亮老婆。不僅,我還會讓他們見識你老婆我的聰明。演戲嘛,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不必了,你只要對他們笑笑就行了。」他趕緊打消她的念頭。他還不知道她呀,裝淑女的時限絕對超不過三分鐘,如果不說話,倒是能應付上一個小時。
岳悅絕對是屬於傷疤都沒好就忘記了痛的人。對他的要求,嘴上沒反駁,心裡卻哼著:我想說話,你還能封住我的嘴?等著瞧,我一定讓你刮目相看,我岳悅也是智慧型的百變美女。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兒子將她的計劃完全打亂,他的公關能力比她強了N多倍。就在他倆消失的這一個多小時裡,他已經把那些叔叔阿姨伯伯嬸嬸爺爺奶奶的全征服了。她的出現,只聽到他們的讚歎:斐兒完全遺傳爸爸了的智慧和媽媽的美麗,將來,必定有一番大作為。
完了,對她的定義只有美貌,這與說她是花瓶又有什麼差別呢?
岳悅很不滿的向李澤揚抱怨,卻不好意思說花瓶的問題,只以斐兒不是他親生兒子為據,引伸出那些人的眼睛都是有毛病的。
李澤揚哪能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也不點破,順著她的話題問她:「你不是也說斐兒跟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這純屬巧合。」
她根本不相信,當年偷種對像會是他,他也肯定,不會有種遺落在外,而五年前,她還不到十八歲,他從不會對未成年少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