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沒看見……你夫人?」十七低頭抿唇,她甚至能感覺到久塵聽到她這句話時,身體引發的僵硬,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久塵道:「無心沒話和哥哥說嗎?為何要談起那個女人?」
他的語氣悠閒,卻帶著一絲壓迫感,勾人的丹鳳眼眸中閃爍著似笑非笑的精光,十七竟然有些不敢直視,微微撇開眼,臉上冷然一片,「哥哥在說什麼?我關心一下雪莉也是正常,她不僅是你的夫人,也是我的相識。」
她沒說是朋友,因為她覺得,沐雪莉還稱不上她的朋友,最多說是相識,她一生中幾乎沒有朋友。
「無心你不要和我提起她,你總是會讓我想起那次大婚。」久塵的臉色微微陰暗,想起那次大婚,本以為是走進天堂,沒想到是跌進地獄。
這件事也是他們之間的禁忌,十七沒有接話,靈君看倆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就提議去山間木屋休息一下,十七在久塵的目光糾纏下,覺得壓力很大,和久塵在一起,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輕鬆,有的只是無限的壓力。
「不了,既然哥哥沒事,我也要……」
「剛見到哥哥,你就想走嗎?」久塵沉悶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打斷了十七還未說完的話語,她蹙眉,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久塵,你的身子還沒有痊癒,無心要走就讓她走吧,我先帶你回小屋。」靈君走過來,被他這麼一說,十七雙腳更是移不動,卻不料在靈君話剛落音,一串猛烈的咳嗽聲響起,久塵咳得似乎要吐出血,十七心裡一個緊張,趕緊走過去看。
「哥哥,你怎麼樣?」再生之德她忘不了,久塵她又怎麼能撇下,靈君遞過來的手巾上沾上了少許血跡,「久塵,你緩點,不要傷到肺了,這傷還沒好,都叫了你不要出來吹風,你總是愛逞強。」
「小屋離這裡多遠?」將久塵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十七心裡有的是愧疚。
「從這裡直走,之後轉個小彎就可以了,我給你帶路。」靈君自告奮勇的在前方帶路,十七心情複雜的跟在後面,久塵似乎很疲倦了,靠在十七的肩上,閉目養神。
在前方帶路的靈君臉色陰晴不定,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掙扎,他不知道這樣欺騙十七,好不好!用這樣的手段留下她,這樣對久塵真的好嗎?是留住了她的人,可留得住她的心嗎?
接下來的幾天,十七都在小屋中陪著久塵,看著他柔和的臉龐,出塵絕美,哥哥……
哥哥還是閉上眼睛好些,那雙纖細的小手慢慢撫上他的臉旁,有多久——沒有如此仔細和哥哥面對面了!
久塵還在養傷的同時,十七白天就去小鎮上,聽說是去買些東西,山裡的溫度太冷,她和靈君說,她要去添置一些保暖的衣物,因為這邊也開始下雪了,山裡的溫度太低,幾次讓久塵搬下來,可他卻不肯。
說是去添加衣物,可實際上是去幹什麼沒有人清楚,而她現在就坐在銀翼傭兵團的分壇的主位上,冷若冰霜的小臉上帶著一些倦意,十七找尋了幾天,都沒有獨孤邪的消息,她有些心急,甚至還派出了傭兵團的人去找,可是始終沒有消息。
在加尼羅國和凡卡布帝國都找遍了,也沒有獨孤邪的消息,十七有些焦急,她的傭兵團在四國都有分佈,要找起一個人來,其實並不難,怎麼這次……
難道他出什麼意外了嗎?
抿了一口茶,十七沒有再讓自己胡思亂想,因為在下一盞茶的時間後,就有傭兵來報,「報告首領,首領口中描述的那個人有下落了!」
她先是一驚,心裡泛著欣喜,緊接又皺起眉頭,「這次最好不要出什麼岔子,再弄錯人我定不饒!」
十七的脾氣越來越差,不是因為十七脾氣暴躁而怪罪他們,則是因為他們已經是第五次找錯人了,是因為她口述不清嗎?十七並不認為會是這個原因。
傭兵汗涔涔,吞吐道:「不過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屬下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首領要找的人。」
十七橫了他一眼,「廢話少說!那個人是誰?」
「此人是聖浦西國的逍遙王爺……」傭兵似乎還想說什麼,可十七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厲眸掃過去,「你在唬我嗎?這聖浦西國何來的逍遙王爺?你在把我當傻瓜一樣耍嗎?」
「屬下不敢,就算是給個缸讓屬下做膽,屬下也不敢啊,這個也是屬下不知道的地方,這個逍遙王爺好像就是憑空出來的,聽說是聖浦西陛下失散多年的兄弟,還在聖浦西國土賜了一座府邸給他,這個可信度應該很高……」
十七挑眉,「你離題了,他是不是逍遙王爺不是我要知道的,你只要告訴我,他是不是有一雙藍眼睛,金色的頭髮?」十七站起來,走到傭兵面前,傭兵很有壓力的點頭,真怕十七這個時候會突然動手掐死他,因為她臉上的陰霾很嚴重,惹惱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惹火自己的首領。
「不過……」傭兵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抬頭對十七說道:「不過他並沒有首領說得如此健碩,兄弟們在暗處觀察幾天,他似乎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那就不是他。」獨孤邪怎麼可能變得如此?他一向健碩,可能是在荒島裡吃食奇異果的吃太多,他看上去就是比常人要健碩一些,怎麼可能弱不禁風呢……
十七的口氣很篤定,面不改色的告訴傭兵,可是心裡卻十分添堵,她竟然會想著——也不知道是否因為沒有吃好……所以瘦了呢!
「那要不要屬下再帶人去找?」經過十七在傭兵團中折騰了一次,這下團裡的傭兵都認得十七了,知道原來團裡面的首領長得如此天仙,幾次埋下情種,那情種還沒發芽,卻被十七這次的行為完全掐死,好吧!他們不抱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