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這是要偷窺你的隱私嗎?昨日你看不出莫雪是為了你而勃然大怒的嗎?你總是連累我遭殃……」
「既然你知道,又為何要將她打下水呢?」靈君輾轉反側,還是將這話問出口。
「誰叫她犯到我,第一次會原諒,不代表第二次也會,她若這次還不死,最好就不要被我碰到,以卵擊石,這個道理難道她會不懂嗎?若是想找我報復,也要練好本事再來。」
靈君撇嘴,「可惜她已經聽不到你說教了。」
「別那麼篤定,她總是有那麼本事,看她上次被我打得半死,昨日一見,她還不是完好如初。」嘲諷版的勾唇,十七已經從凡卡布的宮殿方向走去,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十七的眼睛,靈君從後面跟上。
可惜……精明如十七,為什麼你就是看不清久塵對你的心呢?!
「十七,久塵不在皇宮裡。」靈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十七詫異的轉頭,靈君的笑臉就在眼前,「不是和十七說過了嗎?久塵是為了你而去修煉的,若是要修煉當然不會在宮中了。」
「那會在哪裡?」十七擰著眉,這路上耽誤的時間很多了,好像已經十日有多了,肉肉也沒有來找她,十七也不知道獨孤邪他們怎麼樣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得了相思病!恨不得能插對翅膀,飛回去!
「只要你跟我來,不就能找到久塵了嗎?在發現他受重傷後,有人把他送到了山下的一間小木屋裡,現在……嗯……他的夫人在照顧他。」
十七挑眉,對了!方纔她還想不起久塵怎麼會有夫人,根本就是她送給他的,沐雪莉……
「既然如此,又何為急忙要我趕來呢?起初為何要說得如此嚴重?」十七凝眉,頭先她以為哥哥要怎麼了,靈君總是喜歡小事化大!害她虛驚一場!
「因為久塵在昏迷不醒時,總是喚著你的名,我之前以為他要熬不下去了……」抿唇,靈君演的三分入戲,十七對久塵的情是真的,他和久塵也是利用了這一點,雖然有些昧著良心,可從一開始靈君也不是什麼好人,只要能幫助到自己的好友,他怎樣都無所謂。
藍軒,這個人是死是活與他沒關係。
「你現在快帶我去吧!我想去看他。」或許是帶著一點愧疚的心裡,十七此時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久塵,因為……她真的對不起他!
靈君笑了,笑得有幾分得逞的味道,可惜十七沒看見……或許不是因為她的心軟,若不是有人利用了她對久塵的情,獨孤邪也不會搞到那種地步!
得知真相後……十七悔不當初。
暗室裡,傳出一陣又一陣壓抑的聲音,地上男人面色紅潮的喘著氣,元香給他服食的藥已經發作了,他發作起來不能自控的疼,煎熬身體,身上的某一處更是充血般的疼,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身子顫顫發抖著……
似乎連呼出來的氣體都是熱的,在暗室內,元香優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男子輾轉反側的發抖,她狠下心沒有去理他,她是想看到獨孤邪向她求饒,受不了的過來向她求-歡!
可是她似乎低估了獨孤邪的忍耐力,曾經在荒島中的寒冰洞裡,他都能忍受那常人受不了的冰冷,這樣練就了他強大的忍耐力……
這藥效是一波一波的,所以他起先沒有那麼難受,可是如果他想的這樣就能通過的話,那就太天真了,元香怎麼會如此就放過他?!在一開始她就將獨孤邪的雙手,雙腳綁起來,防止他自己撫慰自己,解決,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讓他來求她。
地上男人的嘶吼聲,聲音因為體內的火熱而變得沙啞,幾欲發不出聲音,元香弄不懂的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有這麼強的意志力,為什麼還能忍受,不求饒?
燥熱難耐,除去本身痛楚,這點就讓獨孤邪有些按耐不住,真的很痛,很疼……
他本能的扭動著身軀,藍瞳中佈滿紅色的血絲,眼眶爆裂一般,他猛地看到了一些畫面,不僅身痛,而且還心疼……
十七為什麼會穿著一身紅衣?臉上流露的是她從未溫和,眼中淌露出的濃濃情意,她眼中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男子,久塵……那是久塵,為什麼會是久塵?!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不會是久塵,也不會是其他男人的!
地上的男子突然露出猙獰的臉色,可矛盾的是,藍瞳眼中卻染上了一抹怎麼也洗不去的憂鬱……和傷痛。
為什麼心會這麼痛?難道十七這次去見久塵……不!不會的!心裡杜絕這個蝕心的想法,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元香使出來讓他奔潰的幻覺!他不能相信,十七曾經要他相信他……
「無心,你終於是我的了……」畫面依舊,獨孤邪閉上藍瞳,杜絕眼前的一幕,可是這撕心裂肺的畫面總是有辦法肆擾著他的心,久塵和十七的甜蜜的聲音,就縈繞耳畔。
「哥哥,我好喜歡你。」十七揚起笑臉,依偎在久塵的懷裡。
獨孤邪,心如刀割……只能不斷的提醒自己,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全身脹痛再加上這精神上的折磨,獨孤邪沒奔潰真的已經出乎元香的預料了,這是她施用的幻覺,竟然不能擾亂那個男人……
「真的很能忍啊!可是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十七已經去逍遙快活了……」
地上的人都沒有理她,大滴的熱汗冷汗從他額上滑下,元香捧著他的臉,眼中的惡毒不減,為什麼她總是在這雙藍瞳看到滅頂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