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就是想告訴獨孤邪,司馬傾、林淡等人都在他手上,炎彬要他別輕舉妄動,獨孤邪冷笑著,嘴角噙著一抹嗜血,他除了十七和陸淞,還會在乎誰?!
「他們不過是我的手下,你認為我會在乎?為了得到寶藏,我會不惜一切,你懂嗎?」
獨孤邪就是這般冷厲,這話不是假的,而是他的心裡話,實話。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嘴上是這樣說,我又豈會相信你呢?」炎彬不以為意,前方又傳出一抹慘叫聲,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後退幾步,傭兵的下半身被狠狠的炸毀,鮮血幾乎染紅了腳下的地,此時他們還沒走出這座被詛咒的宮殿,這裡不過是後山一片較為空闊的閒地罷了。
勾起殘忍的嘴角,藍瞳中狠辣一片,「現在你相信了嗎?若再不把寶藏圖給我,那麼這也是你的下場!」
跨過那個奄奄一息傭兵的身子,獨孤邪渡著優雅的步子朝他走來,炎彬還是將手中的寶藏圖護在身後,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就算我將寶藏圖給你,你也不會放過我的!是不是?」
「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沒有要放過你的打算。」挑眉,獨孤邪笑著說道,十分直白,他並沒有要騙人的打算,他真的想炎彬死!因為他對十七有企圖,臉上的淫-笑特別噁心,連獨孤邪都忍不住要啐他一口,這個傢伙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接近他們的,只為了要至他於死地,他沒必要手下留情!
狂風捲夾著黑霧,游絲纏繞在獨孤邪身旁,他的鬥魂是鞭,如幻如蛇,炎彬此時使出了土系的魔法,無數的籐條在地上抽起,他此次使出的是禁咒魔法,看來也有兩把刷子!
獨孤邪冷哼,鬥魂鞭還在尋找著空隙襲入,從炎彬身邊已經發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青色風刃,地上被割出了有深有淺的劃痕,卻沒有一道落到獨孤邪身上,炎彬氣極,更是發了狂的攻擊,無數籐條摻雜著怒風一股腦兒地向獨孤邪飛了過去,雜亂無章的攻擊軌跡反而更是漏洞百出!十七曾和他說過,人一緊張慌亂時,是最容易出錯的時候……
果然不錯!
獨孤邪身後的鞭揮舞的越來越快,在他手中展現的栩栩如生,就恍若被注入了生命一般,機靈的找著渾身圍繞著褐色流光的炎彬弱點,猛地,獨孤邪腳下突然炸開,踏著腳下的流光,獨孤邪欺身而上,手中的魂鞭靈活自如,帶著疾風般的速度朝炎彬打去!
「啊——」一聲慘叫連接著掉地的巨響,炎彬的右手血肉模糊,獨孤邪冷冷看著,又要出手時,「神牛!」
緊接著便聽見一聲吼叫,一頭五種顏色的巨型魔獸被召喚而出,「主人。」很顯然,這是炎彬的契約魔獸,五色神牛,聽說是七級的魔獸,全身上下如他的名字一般,有五種顏色,體型巨大,可是速度卻不會因為笨重模樣而減退,力量不可小視。
「快去!」炎彬大吼著,眼中有著猩紅,看到自己的契約魔獸朝獨孤邪撲了上去,他才微微放下心來,方纔他以為,他就要死了!
手中是他拚命護住的寶藏圖卷軸畫卷,上面還沾了幾滴鮮血,地上的傭兵向他伸出了手,是那只還沒斷的手臂,嘴唇不停的蠕動著,似乎在求救一般……
斷了一隻手臂還不至於死人,可是過久了,流血流多了也會導致死亡,他現在正能苟活殘喘的求著他們的壇主,求他救救他……
可是炎彬此時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看著自己手下淒慘的模樣,他心裡哆嗦了一下,趁著自己的魔獸應付獨孤邪那段小空子,他走到傭兵身邊,傭兵眼前一亮,以為炎彬是來救他的,心裡激動萬分,卻不料……
「只要你這麼做了,我會保你全家大小一輩子享福!你家的雙老都已經年過七旬了,你都還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說得過去嗎?」炎彬附在傭兵的耳邊小聲說著,傭兵的臉色十分震驚,「壇主,壇主,你不會忘了五星傭兵團的規定了吧?你不、你不可以擅自拋棄任何一名傭兵的!你現在想幹什麼,我不會為你去死的!」
這就是五星傭兵團的變態之處,竟然如此要求一個人,炎彬最不服五星傭兵團的就是這一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又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不顧自己的性命呢!
「如果我和你之前只能保一個,我會這麼做的!要不然就是大家一起死在這裡!」炎彬沉下臉色,眼看著那邊的獨孤邪就要踏著他魔獸的身軀走過來,他心裡焦急萬分。
「壇主,你曾經在偉大的忌神面前發過誓,你這麼做,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傭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炎彬對他寬慰一笑,「我自知是在作孽,可若是著藏寶圖被人搶走了,我們就算回到了傭兵團中,你以為好向首領交代嗎?」
他句句誅心,傭兵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可是要他主動去找死,他還沒有這個勇氣,該怎麼辦呢?
炎彬看出了傭兵心下的猶豫不決,勾唇到:「只要你幫我拖住了他,不論你用什麼辦法,也不論你最後是死是活,只要你拖住他,這一輩子你的雙親就是我的雙親,我會幫你養,如何?」
傭兵沉默了一會,看著自己已經廢掉的手臂,就算他回到了傭兵團裡,也不會有人願意用他的了……許久,他看著炎彬,堅毅的點了點頭,「你一定要實現你的承諾,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炎彬也是點頭,終於說服他了,他轉身就走,傭兵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巨型魔獸幾乎被打死,最後只能灰溜灰溜的跑回低級的空間戒指中安養,看到自己契約魔獸的那副慘樣,炎彬不禁心中一顫,拔腿往一處小角落的樹林中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