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恍若不認識她一般的看著她,這廝也會說起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和司馬傾同時一起仰望著天空,是不是要下紅雨了!若不是因為這個小姑娘的話太牽動著她的心,或許十七會有心情來欣賞這一幕的。
十七走到她身邊,伸手拂了下她的鼻尖,發現還有氣息,便要讓背著她,與他們一起同行,聽聞十七的決定,獨孤邪蹙眉,「這樣不方便,都一個人多一個累贅!」
十七卻堅持要留下她,「多一個人多一分力!相信我,她會有用的。」
「我看不出她有過人的地方,靈力等級普通,或許她連普通的六級魔獸都打不死。」獨孤邪慧眼看人,幽藍的眼珠微微一瞇,顧盼流轉,冷靜的看著十七,他總覺得一切很古怪,他見識過十七的狠,她絕非心善之人,怎麼會突然堅持要留下這個女人呢?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他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十七漂浮不定,他似乎總是抓不牢!
「如果你這麼想就錯了,若是你受到攻擊時,她還可以幫你擋一擋。」十七嗤笑一聲,眼中無限風情的看著獨孤邪說道,獨孤邪心中定是一喜,十七這麼說就是代表著……她很關心他,獨孤邪唇角一勾,沒有再說什麼,沉默便是默許了,司馬傾背著那個邋遢無限的小姑娘,心裡一直在腹誹著,首領夫人的魅力真大,連首領都為她俯首稱臣,強勢的女人啊……他就要受苦了。
十七上前主動依偎在獨孤邪的胸膛,乖順無比,獨孤邪很敏感,十七的任何異常舉動都很容易引起她的懷疑,狐疑的目光時不時停留在十七身上,頭頂上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鎖定著她,十七懊惱,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不過是做了一些欺騙獨孤邪的事情就如此大獻慇勤,投懷送抱,獨孤邪不懷疑才怪!
人不會無緣無故反常,除非他有什麼動作的時候,總之人一反常就是有問題,獨孤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想從她的表面上看出什麼端倪!
「再說,我也想見一下她那個琴棋書畫全能的小姐,看看你又在外面惹了什麼風流債?若是被我查到了什麼,便家法伺候。」十七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獨孤邪雖然整個人都泛著狠戾和狠辣,其實很容易受她的騙,這或許是他在荒島裡生活的數十載換來的單純,脫去狠辣的外衣,他只是一個單純的主體!
十七總能從他眼底看到愛意,那不是偽裝的,在十七面前他的原始的狀態,或許是想嘗試著信任十七,他對她很少防備,除非她的舉動異常引起他的注意,野獸都是很敏感的,在荒島住了這麼多年,天天和島上的飛禽走獸相處在一起,其實獨孤邪也快變成野獸了!
「你在吃醋?」獨孤邪眉梢一挑,聽聞十七如此一言,果然面帶喜色,十七總是能掐准他的七寸,很好的控制他的情緒,獨孤邪已經不似以前那般陰晴不定了,他愛上了十七,不論愛情,先愛上誰的那個人都是輸家,若是對方也喜歡你,那麼你很好運,若是對方不理睬你,你這輩子只能是單相思。
所以只要十七不離開他,這是獨孤邪的底線。
「是啊!我吃醋了,誰叫你是個香餑餑,哪個女人見了你不是倒貼上去。」十七淡淡說道,話中含著笑意,或許這就是獨孤邪想要的相處方式,想要的相濡以沫……
待倆人調情完一番,獨孤邪的目光掃過司馬傾,「林淡人呢?」
司馬傾驚愕:「不知道,方才沒有理會他這麼多,沒想到這小子一溜煙就跑了,不用說,這個臭小子定是去救方才灌木那邊的人了……什麼心腸啊這是!?」林淡就是這性子,做什麼海盜啊!去做大夫吧!
他話剛落,那邊草叢裡就冒出了一個人頭,不對!是兩個人頭才對,地上走著一個,背上馱了一個,林淡那張老實吧唧的臉龐顯露在大家眼前,他乾笑著:「首領,十七姑娘,傾哥!」
他還有心思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看到他背上有人時,獨孤邪那張臉已經完全黑了,司馬傾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你真的去把他救起來了啊……靠!你這個傻瓜!你以為你是施善之人!沒看到首領的臉色不好嗎?」
「傾哥,你不懂情況……」林淡為難道,轉而穿過司馬傾,走向獨孤邪,在他面前直直的跪了下來,哀求道:「首領,我不是心軟而救那個陌生人,方纔我在灌木邊上,聽著那個男人的聲音就很熟悉,等到後面回去看了我才知道那是我的表哥,他躺在血泊中就快要死了,迫不得已我才把他帶回來的,我知道會給首領惹麻煩,可是我不會讓他呆很久的,只要他一傷好,我便會讓他走的,自家的表哥我不能見死不救……求求你首領!」
那個時候他走進那個人的時候,看到那張臉真是把他嚇了一跳,居然是在遠方的表哥,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裡,他差點沒被嚇暈,起初摸他的鼻尖時,人已經沒氣了,可是胸口還是熱的,這讓林淡謝天謝地,好不容易把表哥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自然想盡自己的全力,救活他。不要又讓那一絲的曙光滅了。
他家的老母還要看表哥一家人看著的啊!
獨孤邪攬過十七,一句話也沒有說,從他面前走過,十七卻停住了腳步,一瞬不瞬的看著林淡背上的男人,林淡看到了獨孤邪眼中的不悅,心裡不禁祈禱著,夫人啊!求求你別再看了,沒看到首領那個想殺人的眼神嗎?!再看他表哥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佔有性的摟過十七的腰,獨孤邪在她耳邊惡狠狠的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