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有眼光的,我家小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才女,一張畫像是難不倒我家小姐的……」
十七冷哼一聲,看都不看獨孤邪一眼,這下獨孤邪的臉色變了,一把奪過十七手中的畫像,撕了個粉碎,「什麼,這一點都不像,我哪有這麼醜!你若是想話,我便站在這裡給你畫個夠!」
「真抱歉,我的手只拿刀,不抓筆。」十七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獨孤邪自從認清了自己的心後,變得厚臉皮起來,無視十七的冷漠,他揚眉道:「那正好,我從來沒拿過筆,我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
司馬傾在一旁偷笑,連他都聽出了十七的話中酸味,首領的緊張。
「獨孤公子……」被忽視得徹底的人小聲叫道,獨孤邪本就被她弄得心情不好,更是沒有好臉色,那個女子似乎被獨孤邪給煞到,聲音如蚊子一般地問道:「公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家小姐可是在盼著你的。」
「我說過不會帶她走的!你就這樣回去轉告她,而且此時我也沒空。」
「可是,可是……」女子似乎很為難,看著獨孤邪他們又要走,急忙叫道:「等等,公子還有一件事,小姐她她讓我來問你,那個荷包的事情,她說這樣問你你就會明白的。」
獨孤邪攬著十七,腳步一頓,他猛地想起那個荷包好像還在他身上,那個時候得知凡卡布帝國的國師已經死了,他隨手想扔的,卻沒有扔成,若是這個女的不提,他還忘了,「你回去和她說,凡卡布帝國的國師已經死了,荷包我沒送到。」
「什麼?!死了?那小姐肯定會很傷心的……」女子稍微黯淡了眼神。
司馬傾插上了一句:「凡卡布帝國國師死了挺久的了,聽說死狀還超慘的,這個你們主僕二人都不知道,這是孤陋寡聞。」司馬傾想著,那個什麼小姐的肯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家千金才對,消息如此不靈通。
「我和小姐才不是孤陋寡聞呢,不過是i我們小姐整日住在深宮中,對外面的事情不知道很正常。」提起自家的小姐,女子更是兩眼淚汪汪,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深宮中?」司馬傾似乎是不明白的挑眉。
獨孤邪被這麼一說才想了起來,那日他去的那個小宮殿似乎叫儲秀宮的,獨孤邪出來外面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明白了儲秀宮自然就是那些還沒有被皇帝招過侍寢的秀女呆的地方。
「你家小姐是聖浦西皇宮的秀女?」獨孤邪不過是隨口一問。
女子點了點頭,「其實小姐已經被皇上召寢過了……」
司馬傾瞪大了眼眸,「你家小姐是皇上的妃子,然後還要我家公子去把她帶走?這不是擺明了和天子作對嗎?你這是要我家公子去送死嗎?」司馬傾的反應比獨孤邪的還大,差點就沒指著那個女子的鼻子罵了,居然這樣利用他的首領,有沒有搞錯!!
「沒有,我沒有這麼說,小姐不過是請這位公子去敘舊罷了,沒有別的含義的,你別亂說!」女子似乎被司馬傾嚇到了,這話要是傳到了聖浦西國,那豈不是毀了她家小姐的名聲!她覺得她說的太多了,說多錯多。
「哼!現在知道怕了吧!」司馬傾笑著,自然是看出了小姑娘的恐懼。
十七慢慢的俯下身,勾起那個小姑娘的下顎,「你家小姐和凡卡布帝國的國師很熟?」她的聲音充滿冷冽,嘴角裂開一個殘忍的弧度。
獨孤邪沒想到她會如此詢問,那個邋遢的小姑娘聽聞十七所言,不經意搖了搖頭,因為這個女人的臉色好可怕哦……
「乖女孩是不應該說謊話的,那你之前為什麼要說凡卡布帝國國師死了,你家小姐會很傷心?」十七斂下眸,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因為她是低著身子的,沒有人看見。
「十七姑娘,你這樣會嚇到她的……」司馬傾嘴角微微一抽,說話的時候全身充滿殺氣,那個小姑娘豈有不怕的道理,夫人的戾氣太重了……
聞言,十七垂著眸,勾唇笑道:「我不過是想看一下她家小姐的樣子罷了,誇得有那麼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想搶我的男人!我看她到底也只是個被皇帝拋棄了的過氣妃子!沒有人要!」
十七句句誅心,小姑娘自然不服,雖然十七瞎蒙中了一些,自家的小姐的確是被宣去侍寢了一夜,被封做了貴人,之後陛下就對她不問不聞的,讓她家小姐日夜憔悴,從小姐口中得知,原來她有一個日夜思念的情郎,結果呢……
這個情郎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將她家小姐撇在腦後了!
小姑娘的小宇宙熊熊爆發了,「你雖然很漂亮,可是我家小姐也是國色天香的,總好過你這個連畫筆都不會拿的人!你怎麼可以在別人面前詆毀我家小姐呢!」
獨孤邪藍瞳一凜,連招呼都沒打,手中的靈力球就往小姑娘打去,毫不留情的將她打出十米外,像一個死人躺在了不遠處,十七臉色一沉,便要朝她走去,「她如此出言傷你,你還想走過去救她嗎?」
獨孤邪的心情十分之好,只是僅僅因為十七的一句話,她說,他是她的男人!這句話簡直比什麼都有效的讓獨孤邪心情豁然開朗,十七就是有著個本事,他越看越喜歡!
「為何不救她,上天有好生之德。」十七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為自己積點陰德也好!」
獨孤邪恍若不認識她一般的看著她,這廝也會說起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和司馬傾同時一起仰望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