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中度過了一些時間,獨孤邪也是長了一番見識,再加上陸淞之前的點點教導,獨孤邪總算是對男女之事瞭解清楚,想起之前在山洞中,他破了十七的身,結果流血了,他以為那會導致十七死亡,而且連十七也是這麼說,他便信以為真,退了出來,現在想起來更是好笑!
他回想起獄卒和被侵犯的女犯人……他們似乎都是一臉歡愉,沒有絲毫痛楚,真是如此嗎?
把目光重新落在十七身上,獨孤邪在打量她,若是讓她露出歡愉的樣子,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美艷?!
「你到底想幹什麼?」十七看著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一頓,兩張臉距隔差不多一分米,他那灼熱的呼吸幾乎都扑打在她臉上,十七有些窘困,想撇開頭卻做不到,只能默默與他對視。
過了許久,十七終於聽到他幽沉的聲音,他說:「只要你心甘情願的被我吻一次,我就放開你,好嗎?」
這話不再鋒利,而是帶著點請求的感覺,特別是最後那句好嗎……似乎帶著某種心酸,他要她甘心情願……若是她不的話,他會怎麼樣?
然,十七卻沒有做這種假設,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她破天荒的點了點頭,看到她點頭,獨孤邪眉梢帶上笑意,恍若是個求愛成功的小青年,微微低垂著的睫毛也彎勾起,臉上漸露笑意,儘管不待見獨孤邪,卻也不能否認他的俊俏。
從野獸變成美男,果然是要一個過程的!
會點頭答應心甘情願的被他吻,十七也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只能不斷的在心裡安慰自己,吻一次好過做一次,若是不答應,難保獨孤邪不會做其他更出格、更瘋狂的事,她不過是想明哲保身……對,只是這樣而已!
時間似乎在此刻停止了,獨孤邪慢慢吻上她的額上,動作溫柔至極,獨孤邪是個多功能,他想對你好的時候,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若是你把他惹怒了,他說不準會在下一刻撕了你!
十七心跳如雷,特別是在他吻上她的額頭時,十七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再也聽不到其他,這種感覺很可怕,除此,十七竟發現她的心跳在加速,飛快的加速……
獨孤邪並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是從她額頭上吻下,眼睛,鼻尖……這種吻很纏綿,十七好不習慣。
受不了這種慢性折磨,十七正打算說他的時候,卻不料一張開嘴便被兩片同樣柔軟的唇封住,獨孤邪微微睜眼看著她,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麼主動一般,十七窘迫……
在唇片上輕輕啄著,十七的唇讓他著迷,瘋狂一般的著迷,此次沒有十七的反抗,獨孤邪似乎顯得特別順利,順利撬開她的唇瓣,順利咬著她那僵硬的舌,狠狠吸。吮……
他的唇似乎染上了一層蜜,這讓十七恍惚,不容拒絕的與他一起飛舞,她的腦子裡似乎一片混亂,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她被壓制的手慢慢被獨孤邪放開,她也沒做反抗……
纏綿的吻結束了,倆人都氣喘吁吁,若不是看到獨孤邪也喘著氣,十七會以為他會是一個情場高手,頭腦清醒時,她的雙臂居然勾在獨孤邪的脖頸上,她像是受到驚嚇般的放手,看到獨孤邪挪揄的眼神,十七破天荒的紅了臉,心裡恨不得剁了這兩隻讓她丟臉的手!
太丟人了!
他的大手同樣放在她腰邊的兩側,姿勢十分曖。昧,十七似乎是窘迫的喘不過氣來一般,撇開頭深吸了一口氣,今夜這一切似乎都脫離了獨孤邪和十七的軌線……
之前獨孤邪氣十七把他扔下,心裡十分不痛快,照理說,他應該是來教訓十七一頓才對,為什麼如今這一切卻美好得讓他不想破壞,顯然,他不是和十七交惡,現下讓他很滿足,他不想放開。
「夜深了,你先睡吧。」本來放在她腰側的大手驟然放開,獨孤邪起身要走,十七又做了一件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她竟開口詢問他,「你要去哪裡?」
獨孤邪身形一頓,回頭吻上她的額,他聲音略微沙啞,他說:「乖乖等我回來……」
看著猶似情人之間的對話,十七臉色如常,可是耳根卻不知道為什麼紅了起來,獨孤邪走了出去,十七剛剛醒來的時候沒有打量這房間,現下看上去像是客棧多一些,想起方纔的情景,十七隻覺得恍惚,被獨孤邪吻得時候,她只覺得四周有煙花散開,人如處在半空中,飄浮……
十七知道獨孤邪出去是去做什麼了,因為結束那一吻的時候,十七感覺大腿旁的灼熱如鐵,她知道那是獨孤邪的什麼……
後腦勺隱約傳來一陣痛,那是白天的時候,被獨孤邪劈的,明明是勢不兩立的兩個人,現在卻處在這樣一個局面,那是多麼的詭異啊!
如此想著,十七亂跳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耳根的薄紅也像是被冷卻一般,一點一點慢慢褪去……
腦袋裡一片亂,十七搖頭不想了,越想越亂,剪不斷理還亂,她逐漸昏昏欲睡,剛要睡著時,身後有個溫暖的身軀貼了上來,出去許久的獨孤邪回來了,十七沒理會昏睡過去……
她不知道身後的人和她一樣混亂,一遍又一遍輕聲喚著她的名字,試圖紓解心中的困擾!
這夜,十七又是夢到了那兩個人,那個叫藍軒的男子蹲在一處寬闊的草坪上,臉色沮喪,他並沒有化為豹子身,藍瞳裡似乎還淌著淚,在眼眶裡轉著,卻沒有落下來。
「我喜歡你……喜歡你!」那個叫做藍軒的男子口中只有這一句,便吐不出其他,他坐在草坪上拔著草,終於有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