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離開了密室,然後,兩個男人進來了,看著蕪浮道,你可有什麼姚碩德?
蕪浮小道,怎麼我有要說的話,我竟不自知嗎?
那麼,我們幫你想起來吧。
玄冰寒入骨,蕪浮坐在地上,唇色已經凍的發紫,卻見那兩個男子看著她,耳語了一會兒後拿起了桌上的茶壺,道,來, 我來給你取取暖。
滾燙的茶水不偏不倚的套在了蕪浮的身上,茶水滾燙,燙的她身上起了泡,可是玄寒自體內散出,又立刻凝固了茶水,在蕪浮身上形成冰層,冰層碰著那些水泡,水泡立刻被扎破,血水融著冰水,一齊流出,痛苦層層遞進,蕪浮哆哆嗦嗦的伸起手,把手放進嘴裡,瞬間狠命用力,只聽清脆一聲,蕪浮生生把右手手指咬斷,血自唇中瀉出,染紅了森白的牙,蕪浮此刻若地獄爬出的惡鬼,要食人骨血,不知饜足,那兩個男人看著蕪浮,笑道,倒是個有骨氣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呢?
那是另一個壺,壺中的液體芬芳凌冽,是上好的女兒紅,酒味甘醇,後勁十足。
我們兩兄弟都沒嘗過這麼好的酒呢,今天倒是白白便宜了你。
那些酒不偏不倚的都到在了蕪浮的傷口上,瞬間痛苦鑽心,當然,酒裡面還加了一點其他的東西,比如鹽,比如辣椒油,比如,水蛭,不可謂不精彩。
水蛭吸附在傷口上,拚命的吸著血,瞬間變得腫大。
我……
兩個男人聽見蕪浮的啞著嗓子說話,便湊上前道,怎樣,可是想起了什麼?
我的血,可不是那麼容易吸的。蕪浮死死的盯著兩個男人,伸出手,用力拉下一個水蛭,放進嘴裡,慢慢咀嚼,噁心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蔓延,但蕪浮看著兩個男人慢慢蒼白的臉色,又從身上拉下一個水蛭放進嘴裡,她甚至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很享受的樣子,慢慢的吃著水蛭。
一個男人已經出去吐了,另一個男人看著蕪浮道,你這女人,要不是皇帝下了命令,實在是想和你好好玩玩,看看你的底線在哪裡。
不會有底線的,蕪浮在心中想到,因為我曾經經歷過比這更難以忍受的食物,這不算什麼的,只是尚活著的人不會懂罷了。
過去三年中,蕪浮什麼也沒學,她只是被教導,如何活下去,在任何環境,在任何情況下,如何保住自己的命。
但是為了各位看官明天的早飯,或午飯,我就不說了。
蕪浮看著這個男人,突然森然一笑,猛地朝他吐了一口血,那血的濃度異於任何液體,太粘稠————自己黏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低下頭自己看才發現,蕪浮的血,並不只有血,其中還有許多許多迅速游動的黑蟲,遇見皮膚就主動鑽進皮膚裡,不一會兒那些黑蟲都清晰的遊走在他的血管裡,清晰的感覺到這些蟲子在啃噬,男人的眼神終於變得恐懼起來,難怪,難怪這個女人說,她的血不是那麼好吸的,她是怪物!她本身就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