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氣側漏的分界線————————
皇宮中:
皇帝看著蕪浮,笑道,我還以為是怎麼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卻是這樣容易就被捉住了?
蕪浮被鐵鏈綁著,亦笑道,皇帝大叔,你言不由心呢,如果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你幹嘛要用鐵鏈鎖著我?況且,還是天山的玄鐵。
哦?你居然能看出這是天山玄鐵?那你應該知道這玄鐵有什麼作用吧。
知道,不過是,寒氣如骨而已。
而已?小小年紀,倒是好大的口氣,這寒氣入骨,你可知道是什麼滋味?
知道,蕪浮的唇色凍得發紫,口中也開始呼出白氣,卻仍笑道現在不正在知道嘛。
那麼,皇帝吹了吹面前的茶,道,可想起什麼沒有?
陛下,你希望我想起什麼呢?蕪浮看著皇帝道,如果您肯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恐怕能想起點什麼。
什麼問題?
蕪浮牢牢的盯著皇帝的眼睛,輕輕說道,那個女子,姽嫿,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皇帝聽著這話,身體猛地一顫,慢慢站起來,打開某個機關,一副女子的丹青圖就慢慢露出來,女子絕色,自歲月緩緩走來,溫婉淺笑。
這是,姽嫿?蕪浮看著畫像上絕色女子,卻更感心酸,這樣一個溫婉的女子,卻因為愛錯了一個人,生生被歲月蹉跎成一個哀怨的婦人。姽嫿在他離開之後,容顏枯損,摧枯拉朽,那樣慘烈。
陛下,你,可曾愛過這個女子?
皇帝的背影在這個時候,好像迅速蒼老了下去,他不再是君臨天下之帝,他這時候,叫笙筮。
愛過的,皇帝蒼老的聲音傳來,我一直都愛著姽嫿。
那麼那時候你的難過,不是裝出來的?
裝?丫頭,你太高看朕了,朕活到這樣老的歲數,唯一沒有學會的就是怎樣裝作不愛她。
陛下,如果可以回去,你是會選擇姽嫿,還是這個天下?蕪浮看著皇帝,慢慢說道。如果他肯選擇姽嫿,那麼或許自己可以安然。
天下。
蕪浮的眼睛驀然瞪大。
朕說,朕會選擇天下。
蕪浮的眼睛慢慢暗下去,她看著面前這個明黃龍袍的男子想到,她怎麼就忘了呢,這男人,誰能抵得住這萬里江山的誘惑?這就是男人呵,蕪浮,你要牢記。
那麼陛下,蕪浮抬起頭,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是怎樣守著你的萬里江山吧。
皇帝緩緩走出去,並沒有言語。
這個小丫頭,她怎麼會懂得,身在皇族的悲哀?身為皇族,衣錦玉食,自然也有自己的責任與義務,而他的責任就是,在那個時候,拯救自己的皇族。你當然可以說這是他的借口,可是,他從來不是一個能為自己活著的人,身在皇族,他的命格,就已注定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