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看著費振宇的神情,有些害怕了,他茫然地鬆開了費振宇的大腿。
「爹地,你不高興嗎?」
「是的,爹地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出去玩吧!」
費振宇沒有辦法對一個孩子發火,但是他仍舊覺得心如火燒,給予的愛,都沒有得到回報,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爹地,你來看看我的城堡好不好,我給爹地在草地裡蓋了一座大城堡!」
小澤依舊想討好爹地,以前爹地只要進入大門,第一個就先將他抱起來,可是今天沒有,而且冷若冰霜。
「我說了,我心情不好,滾開!」
費振宇憤怒地瞪視著小澤,他不會再哄司徒燁的孩子,他恨這個孩子,那個飛揚跋扈男人的孽種。
小澤嚇得轉身就跑,但是孩子仍舊不死心,不明白爹地今天的心情為什麼這麼差,他不捨地趴在門縫兒處,向客廳裡張望著。
水先生有點尷尬了,想不通費振宇為什麼對小澤發火,以前他對孩子可是很有耐心的。
「我知道你最近很鬧心,但是不要嚇到孩子,讓他出去玩就是了。」
費振宇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馬上收回了怒容,看向了樓梯。
「心童呢?」
「在樓上呢,你最好收斂一下情緒,若是心童看到了,一定又鬧情緒了,最近這孩子……」
水先生關著女兒,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但他還是希望女兒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嫁給費振宇會讓水家東山再起。
「我上去看看她……畢竟關著她,她一定很難受……」費振宇依舊顯得恭敬,讓水先生還是很滿意這個女婿。
「去吧,不要……我是說,你們馬上結婚了,不差這幾天……」
水先生的意思很明白了,不要對心童做那樣的事兒,雖然心童有錯,可還是他的女兒,他有些捨不得費振宇以這種粗暴的方式對待他的女兒。
「我不會的,前幾天是被嫉妒沖昏頭腦,差點傷害了心童,我去向她道歉。」
費振宇點著頭,內心卻難以平靜下來,他要在結婚之前壓抑自己的心,不再碰水心童。
可是只要水心童成為他的女人的那一天,他就可以隨心所欲,他發誓他要三天三夜一直和她做/愛,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出來。
他想水心童,做夢都希望得到她。
在水先生不安的目光中,費振宇舉步向樓上走去,在心童的門前,他停了下來,傾聽了一下裡面的聲音,很安靜,好像水心童還沒有起床。
推開了水心童的房門,費振宇整個人愣在了門口。
臥室裡洋溢著淡淡的幽香,溫馨和香氣撲面而來。
雪白的大床上,心童正躺在裡面,長髮蓬鬆地灑在枕頭上,光滑柔順,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吊帶的絲質睡衣,裸。露出來的修長手臂搭在薄被上。
她沉睡著,脖子修長,胸部輕輕地起伏著……
沒有女人有她這般純美,清晨的柔光讓她看起來像聖靈的仙子。
費振宇連呼吸都要停止了,他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棄,她實在是太讓人動心了。
費振宇這幾天一直和魯妮楠在別墅裡癡纏,他從來沒有那麼放肆地享受一個女人,魯妮楠的狂野和慾望也大大地滿足了他,可是見到心童此時的神態,他才知道,什麼才叫愛慕,什麼才是生。理更強烈的需要。
他想像著,司徒燁擁有心童多少這樣的清晨,又有多少個黎明,她和那個男人在這種靈光之美中做/愛。
水心童昨天夜裡因為焦慮一直沒有睡著,一直到凌晨才有了睏意,她睡得很沉,很靜,甚至沒有覺察到臥室裡有人走了進來。
費振宇將答應水先生的話都拋在了腦後,他忍不住走上前,抬起手輕輕地觸摸著心童光滑的手臂。
那輕微地觸動,讓水心童猛然地睜開了眼睛,她驚愕地看著床前的費振宇,她的手臂……
「心童……」
「你……」
水心童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但是她第一個反射到腦海裡的信號就是,他曾經多次打算在這個房間裡佔有她,這次也不例外,因為在這個男人的眼裡有了慾望和渴求。
「對不起,心童,我那天失控了,你知道嗎?你走了之後,我清醒了,後悔自己魯莽的行為,可是……心童,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我需要你……」
費振宇嘴角仍殘留著司徒燁留下的青色的淤痕,他炙熱的目光看著心童裸。露的肩膀和身體,這種半遮半掩,讓她更具有誘。惑之力。
「費振宇……你出去,馬上出去!」
水心童拉緊了被子,纖手伸到了枕頭下面,她緊張得要命。
「婚紗準備好了,戒指也是你喜歡的款式,還有房子,床,都是新的,心童……」
費振宇不敢奢望,他不想激怒水心童,也許一個單純的吻,她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錯了,當他的面頰湊上來的時候,水心童的手臂狠狠一揮,一把尖銳閃亮的水果刀出現在了心童的手上,接著刀子直奔他刺來……
「不要碰我!」
水心童不敢殺人,但是這種狀況,她已經忘記了後果,瘋狂地閉上了眼睛,痛恨地揮去……
「心童!」
費振宇雖然躲避了,可還是被水果刀的尖兒掃到了面頰,一點點刺痛,他後退數步,面頰已經多了一條血痕,她劃傷了他。
水心童大口地喘息著,愣愣地看著費振宇臉上的血痕,心裡竟然產生了恐懼,她剛才差點殺了他……
水果刀掉在了床上,心童呆若木雞,她真的被逼得要瘋掉了。
費振宇不敢上前了,他摀住面頰大步地衝出了心童的臥室。
到了客廳的時候,水先生和水太太都震驚了,水太太恍然醒來,她飛快地向樓上跑去,她擔心的是她的女兒,費振宇對她的女兒做了什麼,讓心童發怒傷了他。
「快點擦擦藥,真是的,怎麼會這樣?」
水先生自責地將費振宇拉到了沙發裡,吩咐傭人去拿藥,他覺得很抱歉,這是費振宇在水家第二次受傷了,費太太知道了,一定又要找水家的麻煩了。
費振宇憤怒地擦拭著面頰,將送來的藥推開了。
「這是小傷,我不需要。」
「我說過了,你怎麼……」水先生有些不太高興,就算喜歡心童,也不能強迫啊,怎麼說這也是水家。
費振宇目光冷冷地看著水先生,輕蔑和憤怒一併爬上了面頰。
「你認為我做了什麼?我只是走到了她的床前,沒有對她施。暴,她就瘋了一樣拿出水果刀刺向了我,我沒有死在她的手裡,就已經是萬幸了。」
「水,水果刀?」水先生的汗都流下來了。
「是,你的女兒為了防備我,在枕頭下藏了一把水果刀,真是……不可理喻!」
費振宇用手帕擦拭著臉,好在只傷了一點皮肉,不然就破相了。
事情好像越來越棘手了,一個渾身長了利刺兒的女人,似乎很難靠近,費振宇憤怒的牙齒快咬碎了,早晚有一天,他要將水心童身上的芒刺都拔下來,然後壓住她,將憤怒都送進她的身體,讓她知道曾經最愛的,有多熱情。
樓上,水心童無力地坐在了床上,水太太驚慌地走了進來,直接奔到床上,上下檢查著女兒,沒有發現受傷的之後,才放了心。
「媽媽嚇壞了,你沒事就好。」
「我現在沒事,不等於我以後沒事,我現在很害怕,似乎也難逃那樣的一天,他要強迫我,媽!你們放了我吧,我不想成為殺人兇手,我剛才……」
心童的手在發抖著,她看著床上的水果刀,她從小就害怕血,更不敢傷害任何小動物,何況是人,是什麼讓她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曾經柔弱單純的女人,現在竟然揮舞起了水果刀。
她確信自己剛才發狠地刺了出去。
「你怎麼有刀在床上?」
水太太看見了水果刀,馬上拿了起來,扔在了一邊的窗台上。
她緊張地看著女兒,似乎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水心童是變了,變得激烈,難以約束。
水心童抿著嘴唇,淚水還是流了下來,她羞憤地看著媽媽。
「我不想被他強/暴……我只能提防著他,結果他又來了,媽媽,他摸我的手臂,我渾身都在戰慄,我不能接受那個男人……」
水心童抱住了肩膀,自從在費氏大廈裡被逼進了衛生間,她就恐懼和費振宇單獨相處,害怕他的每一個動作。
「孩子,男人……」
水太太一把抱住了女兒,搖著頭:「男人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可能都會有那方面的想法,你不要把這種事兒看得太嚴重……」
「媽媽,這是你的想法嗎?你認為他有那種可怕的行為不重要?就像你當年和司徒晨曦……即使不愛也能接受……」
水心童說完了就後悔了,因為水太太一把推開了女兒,面色猶如死灰,她失魂地站在了心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