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了酒吧,水心綾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三年前,她就坐在這裡,那個男人主動找上她,送給她一包藥,讓她如願以償。
今夜,她帶了一大筆錢,只要那個男人還能出現,她會讓他再次幫忙,要麼讓水心童消失,要麼永遠囚禁她,總之,不要讓那個女人再在她的面前出現。
時間漸漸地流逝了。
水心綾的眼前晃動的都是費振宇看著心童的眼神,現在只是暗送秋波,赤果果的表白,以後呢?她難以想像,也許有一天,她拉開臥室的門,會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妹妹交纏的身體,如果不採取措施,那是遲早的事情。
「去死吧……」
她猛灌著烈酒,心裡恨水心童,更恨費振宇,壞男人,爛男人,既然娶了她,就該一心一意地對他,為什麼要那麼冷漠。
「水心童,你去死吧,成全了我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她將酒瓶倒入了口中,辛辣充斥著她的口腔和胃腹,她痛苦地喝著。
「這個世界沒有公平,為什麼她能生,我不能……」
不能生育,這是水心綾的死結,她將這個秘密一直藏在肚子裡,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要想辦法,就算騙,也要騙一個孩子給費振宇。
漸漸地她的神經麻木了,四肢也僵直了,她要等的男人沒有出現,身邊卻多了四五個和她一起舉杯的男人。
他們之中有他嗎?水心綾看不清了,有人拿走了她的皮包……
她聽見了什麼,好像又沒有聽到。
「是大富豪的老婆……」
「費振宇的女人……」
「玩玩,還沒有和這麼有錢的女人做過,她的包裡零錢就幾萬啊,還有一張幾百萬的支票……」
「這些錢,我們收了,就當今夜給她服務的,一起吧……」
………
一間破舊的汽車旅館裡,低垂的破吊燈來回搖晃著。
水心綾已經被拔光了,床不足以承受他們的重量,所以被放棄了。
她赤果著被壓在了地板上,她的胸部被撕扯著,五個男人身下的硬物在她的身體裡狠命地進出著,瘋狂的撕叫聲在她的耳邊此起彼伏。
酒精的刺激下,她一直欣然地扭動著,享受的大叫著,慢慢的,那種享受失去了味道,她很痛苦,疼痛糾纏著她,她想結束,卻無力推開……
「拍照,給他老公看看,也許能換來一筆可觀的收入……」
「對,這女人太值錢了。」
水心綾整個人出現在了鏡頭中,一個特寫鏡頭專門給了她最齷齪交/合的一幕……
女人最悲哀的莫過於此,她給水心童的,卻因為自己再次卑劣的目的,遭受了成倍的返還。
那些男人因為水心綾無力回應而性意闌珊的離開了,她意識模糊地被扔在了汽車旅館裡,一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因為酒精的刺激渾然不覺,醒來的尖叫是難免的。
水心綾看著自己,地板上都是血跡,她幾乎被掏空了身體,昨夜的那些男人,她渾然沒有印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汽車旅館,直奔醫院,她的子宮受到了重創,在不敢通知費振宇和家人的前提,她默默地接受了手術。
離開了醫院,她直接回了家,偷偷地上樓,躺在了床上,痛苦的淚水打濕了枕頭,她多想抱住費振宇,想他哭訴自己的遭遇,她被強/暴了,沒有女人可以承受得了這個。
人只有自己遭受的時候,覺得委屈,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施加給別人的痛苦有多沉痛。
水心童當初被她一杯藥酒送上了陌生男人的床,失去的不僅僅是女人的初。夜,還有刻骨銘心的愛情。
水心綾默默地躺床上,淚水忍不住地流下來,她拿過了手機,發現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一定是那些男人幹的,他們拿走了她的錢,留下來卡和手機。
輕輕地按下了按鍵,她想給費振宇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可是她能說什麼,那是一件能一啟齒的醜事。
手指從按鍵脫離之後,費振宇的電話就打來了,水心綾一陣欣喜,顫抖著手指接通了電話。
「心綾,我找了你一夜,你去了哪裡?為什麼要關機?」
費振宇的聲音有些疲憊,也很無奈。
他找她了?水心綾的嘴唇激動地抖著,費振宇在乎她嗎?消失一個晚上,他緊張了嗎?她看著自己的身子,淚水狂奔而出,聲音有些哽咽了。
「你怎麼了?」費振宇歉疚地詢問。
「我只是……只是到朋友家喝醉了,沒事兒……」
「昨夜我很抱歉……」費振宇的聲音很低。
抱歉,水心綾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他為昨天說出離婚的話後悔了?
「不必說抱歉,我不介意!」她冷硬地回應。
「那就好……離婚協議我叫律師起草了,我已經簽字了,你如果現在方便,就過來簽字,如果不方便……」
「你到處找我,就是為了和我離婚嗎?費振宇……」
水心綾失魂了,牙關緊咬,心都碎了,他竟然還要離婚,在他的老婆被人強/暴之後,沒有一句安慰,想的都是離婚。
「不是,心綾,我找你是因為擔心你,一個女人獨自在外面很不安全,離婚協議是我們昨天……」
不等費振宇說完,水心綾就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來:「我不離婚,不離婚,你這輩子也別想離婚……對不起,我現在不舒服,掛了!」
水心綾掛斷了電話,目光凶狠地看著屏幕,淚水仍舊掛在面頰上,她痛恨地將手機扔了出去。
「想離婚,除非我和水心童有一個死了,否則,你想也別想……」
清晨的大海邊,空氣略帶著冷冷的因子,水心童拉了一下衣服,看著前面奔跑著的司徒燁,無奈地追了上去。
「我不行了,跑不動了……」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什麼嗎?自己喜歡鍛煉,跑步,拽著她做什麼,她除了定期去健身房之後,最討厭的運動,就是跑步。
而且還是在沙灘上跑步,她的鞋子裡灌滿了沙子,十分難受。
「快點,跟上!」
司徒燁回頭看著她,輕鬆地笑著,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大步向前跑,他的腿很有力量,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
「你跑吧……我是真的不行了……」
水心童停了下來,覺得肺都要炸開了,她半蹲下來,覺得還是很累,乾脆坐在了地上,四肢放鬆,索性直接躺在了沙灘上,這樣還不錯,比跑步舒服多了,愜意地閉上了眼睛,耳邊響起了沙沙的聲音。
其實今天這樣的生活真不賴,假如能這樣過七天,她倒不想那麼早結束了,睜開了眼睛,發現司徒燁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頭頂的陽光,面上帶著壞壞的笑容。
「別逼我,我真的不跑了……」
水心童抿了一下嘴巴,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只需要完成七天的約定,額外的安排必須心童自願,不能逼迫。
她等了一下,發現司徒燁還是站在那裡,仍舊擋著她的陽光,不覺有些煩了:「你能不能讓開,我要我的陽光……」
「當然可以……這個送給你……」
司徒燁蹲了下來,手掌輕攥著,伸向了水心童的面頰,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水心童猜想著,貝殼,一定是漂亮貝殼……
他的手慢慢張開了,裡面是一條蠕動的……
「啊!」
水心童猶如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撒腿就跑,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能跑,一口氣跑完了大半個海灘,等她停下來的時候,才看見司徒燁慢條斯理地跑了上來。
「你,你別過來……」
水心童嚥了一下口水,緊盯著司徒燁的手,那是什麼?是條蟲子嗎?粉紅色的,很長,很細,在他的手掌裡扭動著,好噁心,好恐怖。
司徒燁舒展了一下筋骨,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身邊。
「差不多了,過來……休息一下,我們繼續昨天沒有講完的故事。」
「我才不過去,你手裡有蟲子……」
水心童後退了一步,膽怯地說,她不是害怕那蟲子,而是看到那種蠕動的東西,渾身像被蟲子爬遍了的感覺,所以她堅決不會再靠近他了。
司徒燁輕笑著,搖了搖頭,將那隻大手伸了出來,並張開了。
「我扔掉了,那是海蛆……釣魚用的,並不可怕……」
「另一隻……」
水心童太不放心了,他一定放在另一隻手裡,等著聽她尖聲的驚叫呢。
「都沒有,我說了扔掉了,就是扔掉了……」
司徒燁將兩隻手都伸了出來,水心童才放心地走了過來,在他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情侶要坐得這麼遠嗎?」
司徒燁伸手一把將心童拽了過去,毫不客氣地摟住了她的腰,讓她緊貼在他的身邊:「應該是這個樣子,恨不得鑽入愛人的懷中。」
「你又不是我的愛人。」水心童嗤之以鼻。
「哦,我忘記了,我們是七日情人,那你也要裝得像點吧,如果被記者抓住,我的香水沒有提高知名度,影響了業績,我就將合約……」
「行了,我認了……」
水心童無奈地歎了口氣,將頭依偎在司徒燁的肩頭,一副萬分依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