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白紫穎和玉兒就被林楓之他們兩人帶離了綠蕪院,原本林楓之的意思是住在他現在住的別院裡,但是白紫穎拒絕了,她選擇了言成臨的在這裡的一個別院。
她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因為要防著林楓之這匹看著玉兒這塊香餑餑的餓狼。不過,似乎現實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因為,林楓之住的別院,正是言成臨的別院!
站在別院的院子裡,白紫穎抬起頭,瞇眼看著那艷陽高照的晴朗天空,又瞥了眼站在自己右邊有一下沒一下搖著紙扇的林楓之,口氣無奈地說道:「這樣的青天白日下,居然照不出一隻色鬼,著實可惜。」
別院裡的丫鬟們在後面聽到了她的話,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為小姐很不看好林楓之林大人,處處編派他呢。
林楓之自然也是聽出了白紫穎的話是針對自己的,但也不生氣,悠悠開口:「是呀。紫兒小姐說話總是如此一針見血。不過,你似乎忽略了,這青天白日照不出一隻色鬼是小事,可是,照不出一隻母老虎,那可是大事了!」
一聽這話,白紫穎立刻瞪眼了。沒想到一個袁子浩也就夠了,如今倒好,又來了個林楓之,真是夠嗆。她伸出食指指著林楓之的鼻子,警告道:「我警告你啊,如果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毀了我的名聲,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早就習慣了白紫穎的虛張聲勢,林楓之不以為然地一笑:「呵呵,放心,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看就知道對方是故意來挑釁的。這德性和那個袁子浩比起來真是如出一轍,看了就讓人想出手暴揍一頓。
「紫兒姑娘,要小心點。人家林大人可不像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的身手很了得的,最好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這個時候,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就戳中了白紫穎心事。
白紫穎一愣,這是種幸災樂禍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她看向正走過來的說話人,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我也住在這裡啊。」袁子浩笑嘻嘻地回答,掏出自己袖口中的空錢袋,晃了晃,說道:「你也知道,在下最近是窮得發緊。難得遇到言老闆這樣的好朋友,又願意出手相助,給我這麼個地方包吃包住,不來白不來嘛!」
白紫穎回頭,看向一邊和玉兒說著些話的言成臨,問他:「言老闆,你是錢多得沒處花了嗎?如果沒處花告訴我不就成了嘛,我可以幫你花的,何必做到收留叫化子的地步?」
眼見著白紫穎這樣不留情面地編派林楓之和言成臨這兩位貴客,那些丫鬟們真是覺得這位小姐真是有趣得很呢。都一個個小聲地竊笑。
袁子浩真覺得自己無辜得可以:「士可殺不可辱。好歹,我也是待你如親妹妹的兄長,這樣編派我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白紫穎扭過了頭去:「現在覺得待我如親妹妹了?哼,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在那裡幫著外人來拆我的台呢!」
林楓之愣了:「呵呵,你們兩個怎麼什麼時候開始感情這麼好了?」
袁子浩則走過去,毫無顧忌地長臂搭在白紫穎的肩上,摟著她,笑著對林楓之說道:「我們注定了要感情好的。不知道為什麼,彼此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或許,是前世的緣分吧。」
對於袁子浩的主動示好,白紫穎卻是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接話:「是啊。估計前世我們是仇家,他殺了我,我又殺了他,然後,兩個人同歸於盡了,所以這一世一見面就分外眼紅,這就是格外的好感情啊。你見過有幾個人一見面就眼紅的?」
白紫穎張大了眼睛,看著林楓之,笑嘻嘻地對他說道。
這回,袁子浩不大樂意了:「嘿,丫頭,你還記仇呢?哪有這樣說話的。你敢說我們兩個交情不好嗎?」
白紫穎昂起頭,瞪著他,而後,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掙脫他的長臂,站到一邊雙手環抱,一臉得意地笑:「感情好那是真的,不過,就是感情太好了,所以,你只有被我欺負的份!」
說著,她就一溜煙跑開了。
「紫兒!」玉兒一見白紫穎跑了,趕緊要追上去。
林楓之攔住了她:「放心,在這個別院裡,她丟不了。有丫鬟們照顧著呢。」
說話時,早已有幾個丫鬟跟上了白紫穎。
這裡交待一下,為了安全,白紫穎的公主身份並沒有向其他人表明,包括袁子浩和牡丹。所以,大家依舊叫她紫兒。
玉兒看了眼林楓之抓著自己的手,她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一笑,對林楓之說道:「以後還請林大人多多關照了。紫兒有些小怪脾氣,也請林大人多擔待。」
說得好像自己和他的距離只有一個白紫穎聯繫起來。林楓之看著玉兒,見她雖禮貌帶笑,卻神色疏離淡漠。
一個小小的女官,就算真的因為白紫穎的緣故有一身的才情,可是,這個年齡所帶有的這身沉靜是真的能在一個普通女官身上體現的嗎?不知道為什麼,林楓之對玉兒充滿了興趣。
袁子浩則是蹙起了眉頭,對玉兒說道:「玉兒,你可太給她好評價了。那哪裡是什麼小怪脾氣,瞧瞧,這擺明了是一身的刁蠻!」
玉兒則是看了袁子浩良久,剛才言成臨告訴他,袁子浩是從小就在歷城長大的,對這裡的大街小巷非常瞭解,而且各方面的消息也很廣,正好可以協助他們查找。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袁子浩有些不同尋常。
見玉兒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袁子浩有些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玉兒笑著搖了搖頭:「只是覺得袁公子對我們小姐有些好得過分了。」
袁子浩笑了:「呵呵。她是個好女孩兒,不疼她很難。」說著他歎息了一口氣:「若我當年沒有遭遇家變,或許妹子也她這般大了。」
說著,他的表情有些滄桑起來,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似的,他突然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了。
玉兒見了,很是困惑。
言成臨走了過來,對她說道:「我曾聽他說起過,他和自己的親妹妹失散多年了。這點倒和公主有些相似。」
玉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