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呆滯了,一時只覺四周繁花盛開鳥語花香,天仙下凡啊。由裡及外,圍得嚴嚴實實的圓圈頓時鬆散了,像一個金剛圈斷了幾節。凝嫣和花顏沿著缺口向中心走去,毫不費力。
「小姐,這麼多人,怎麼就不見人報官?」花顏看著依然躺在原處的女屍,有些不忍。
凝嫣笑著解釋:「誰願惹這樣的麻煩事?無親無故的,別人自個兒的家務事都自顧不暇,又怎麼管這些個麻煩事兒呢?再說了,現今衙門朝錢開,有理無銀莫進去。」凝嫣邊說著,一邊解開身上的搭肩褂子。
魂已逝心已去,奈何皮囊獨留世。看著chiluo的少女,凝嫣只覺悲傷莫名。這少女皮膚雪白,身姿婀娜。只是身上遍身都是掐傷,雙ru似乎被狠狠地擰過,胸口處還有瘀傷。身上紅的紫的傷痕,異常奪目,就連私處都有些微微糜爛。不難想像她生前所受的非人折磨,就連死也要遭受眾人的指指點點。凝嫣緩緩蹲下,把搭肩褂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就在那一刻,凝嫣看清了她的臉。她像是熟睡的嬰兒,恬靜自得。她的臉微微有些紅腫,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的眉頭舒展著。那樣安逸的笑容,幾乎灼傷了凝嫣的眼睛。她不是別人,她是清芙啊,她是清芙啊。積蓄了好久的眼淚像洩堤的洪流,不住往下。只一會兒,面紗也濕了個透。凝嫣跪倒在清芙身旁,無盡的哭著,哭著。耳邊突然響起一首歌謠,來來回回反覆吟唱著——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
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
只緣感君一回顧, 使我思君朝與暮。
魂隨君去天涯路, 衣帶漸寬不覺苦。
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
惜歎年華如朝露,何時啣泥巢君屋?
三十六輪明月後,當為君作霓裳舞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小姐,你就是清芙的月亮。
小姐,你就是清芙的月亮。
小姐,你就是清芙的月亮。
小姐,你就是清芙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