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大街。
「你說這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啊，八成是哪家的閨女給糟蹋了。現在這些個王孫貴胄，都不是東西。」
「我倒覺得是採花大盜幹的事，你想啊，幹完了事，直接扔地上。」
「呸！你他媽的幹事會挑這種地兒？」
「說不定他就這嗜好！」
「你小子就這麼清楚？難不成你就是那採花賊？哈哈。」
「倒是可惜了這麼一張俊俏的臉蛋。你說會不會是哪家的使喚丫鬟、犯了錯給叫人打死了？你看她，身上好多傷。」
「張家嫂子，你還是趕緊把小春叫回來吧。不然也遇上這樣的事兒，那可是作孽啊。」
「小姐，就是前面兒了，那麼人圍著呢。」花顏指著前面。凝嫣駐足，看了看四周。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種異樣的憂傷像一股誘人的清香四處蕩漾開來。
平時不甚熱鬧的街道，今日路都給堵住了。突然出現的女屍四周，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來多，在外邊兒的拚命地往裡擠，在裡邊兒想出來都出不來。一些住戶瞧見商機，紛紛推來車架擺攤兒，還有不少聞風而來的小販。一時之間的熱鬧，不亞於趕集的日子。
凝嫣拉著花顏，朝著人群中間走去。紅衣和青衣相應，兩邊的小販和路人紛紛側目，一時忘了吆喝。只見賣冰糖葫蘆的遞過糖葫蘆，忘了抽回伸出拿錢的手；做糖人的放錯了貼在糖人上的棍子；賣麵食的煮麵，忘了放麵條，拿著鍋鏟攪拌著燒得滾燙滾燙的水；正在倒茶水的長衣老頭子倒著茶水，那茶杯水不住向外溢出，流淌在四方桌上，打濕了正在喝茶的人的衣裳；那一隻腳踏著馬鞍的少年，一時忘了自己是要上馬還是下馬。前面圍成圈的人群，依然吵鬧著。
花顏推了推前面的男子：「這位大哥，麻煩讓一下。」
前面的男子哪會理會，正想罵來著：「去去去！你……」
凝嫣冷冷打斷：「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