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七歲的女孩嚇得不知所措,哭著跑開了。
司徒沅自嘲,我何苦這麼為難這麼一個孩子?她看著凝嫣離去的那個方向,暗自下定決心。若她再來,她必定傾囊相授。
不想,整整一年,凝嫣都不曾出現過,就好似她不曾來過這兒一樣。
一天晚上,她正要吹滅蠟燭休息了,卻聽到敲門聲。
「師父,師父,是不是師父?」稚嫩的聲音還帶著哭腔,這不是凝嫣是誰?
司徒沅光著腳丫去開的門,只見哭成淚人的凝嫣繾綣在門口。
一問才知,這丫頭迷路了,從上午找到下午才找著她的住處。只因為之前那戶人家是沒有石獅子的,那是凝嫣辨認的標誌,因而找了一整天。
「快進來,夜裡涼。」司徒沅第一次那樣和顏悅色的跟凝嫣說話。
凝嫣稍稍遲疑,一下子撲在了司徒沅懷中。就在司徒沅輕拍著她的後背的時候,左手臂倏地一疼,一看——這小蹄子狠狠咬了她一口,硬生生的咬出了血。鮮血順勢流下,她竟不停吮吸著。
「滾開!」司徒沅狠狠甩開了凝嫣,不想凝嫣像牛皮糖一樣死死黏著她,她怒不可遏,一腳踹了下去,也沒顧及她是個孩子。然後關門,不再理會凝嫣在門外的大哭大鬧。
第二日,上完集市賣完布回來,看見那個小妮子居然再次出現在她的家門口。
「你居然還有臉來?我的手被你傷成那個樣子,好幾天都不能織布了。」司徒沅想起昨夜,手還隱隱發痛,氣就不打一處來。
「師父,藥,解藥。」
沒有任何辯解,只是恭恭敬敬的遞上兩顆紅色小丸子。
她皺眉,看著凝嫣滿是愧疚的小臉,不禁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