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只要有煙雨樓,就有大家的容身之地,有我凝嫣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們。你們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勸你們早早斷了逃跑的念頭。你們是知道的,要被抓住了可不一定能遇上好媽媽。至於尋死覓活的把戲,也最好不要上演,最後吃虧的定是你們。只要你們安心待在這兒,我自是不會虧待更不會委屈了各位。」
眾人心驚。凝嫣這一席話無非就是警告,那些女子也真是傻。既然耗費精力把她們弄過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她們走?一位女子輕笑著,眼角還噙著淚花。
「我會把你們當花魁培養,吃穿用度也絕不會委屈了你們。若有本事就賣藝,若沒本事就賣身。我們這兒也是不養閒人的,你們也甭想給我搞什麼ど蛾子。」凝嫣看著表情各異的女子們,有絲不耐。凝煙年歲雖小,但是與生居來的貴氣和殺手的冷血使她具有一種令人威懾的魄力。
「姑娘說笑了,是我們妄想了。」那女子笑著,有些落寞有些自嘲。
「知道便好。客人到這裡來是來尋樂子的,可別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沒別的事就先回去打扮。」
「姑娘,我……我今日葵水來了,能不能不接客?」
「那好好休息吧,我待會兒再去看看你。花顏、清芙,準備開門迎客。炮竹什麼的,可都準備好了?」
「小姐,一切準備就緒。」
「如此甚好。」凝嫣起了身,瞧瞧打量了那女子。本名記不清了,只是知道給她取的花名是如煙。墨色衣衫,淡淡如煙,雖不是絕色女子也別有一番韻味兒。今日一看,這女子還果真不同。
不出所料,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凝嫣站在樓台上,鬆了口氣,本以為這次會有多不順利呢。花解語,最後還是放過我了麼?還是太過自信天香閣不會被比下去?
除了倒酒的小婢,竟是一個姑娘也沒下來作陪。下面的男人有些燥熱不安,都直直的望向凝嫣所在的那個樓台。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不少人已經離去了,留下的人更是不耐煩。
「小姐,客人都走了,急死我了。」
「別急,留下來的才是真正耗得起時間和錢的金主。現在可以讓姑娘們下來了,都帶好面具。」
終於,那些女子姍姍來遲,不想,都帶著面具!
「這娘們什麼意思?讓我們等那麼久,現在還帶著面具?難不成你們這裡的姑娘都醜得讓人作嘔?」
「公子不想玩一個遊戲麼?我還以為公子等了這麼久,總該有點興趣的。既然沒有,公子請回吧。」清芙冷冷道。
「什麼遊戲?」
「拆公子的表字,有多少筆畫就讓這個號碼的姑娘作陪。這樣不是可以看出公子與我們這哪位姑娘最有緣分了,不是麼?」
「那豈不是每次都由不得自己挑選?」
「公子放心,我們這兒的姑娘不比別處差。」
「我先來我先來!」
一時之間笑聲不斷,一張張面具被揭開,一張張或清秀或嫵媚的臉展現在眾人面前。樂師啟奏,滿室春華。一些女子帶著面具妖嬈的跳著舞,被挑選上的則是依偎在男子身上,嬌羞不已。凝嫣站在樓台上,暗自觀察著眾女子的表現,心想著挑哪幾個做清倌。顧麗娘,果然有點本事,不過幾日,這讓這些女子脫胎換骨了。
這顧麗娘何人?可不是凝嫣找來的,卻是毛遂自薦。三十多歲的女子,帶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兒,還有一股…狐騷味兒。凝嫣未看出來的,還有,顧麗娘的媚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