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謹的眸光夾雜愛與恨:「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真是瞎了眼,竟為你背叛多年的主子,寧願自己身敗名裂,也只是想讓你得到自由,幸福!」
龍蕊菱噙著淚水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很謝謝你玄謹……」
「但是,你卻幫魍王反過來算計我!」玄謹咆哮一聲,彷彿受到極大的挫傷,連連退後。
龍蕊菱咬唇,委屈地綴泣起來,她只是下意識地順蕭亦茗的話,跟他走,她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是如此,會發展成這個樣……
蕭亦茗陡然出手,長劍如冰,夾雜冷冽的寒風向他攻去,卻一瞬間,停止住。
玄謹拿匕首抵著龍蕊菱,神色一改往日,變得可怕而又陰鷙:「再敢過來,我就毀了她!」
蕭亦茗被折服,她白皙的脖頸顯得那般纖弱,那般不堪一擊,哪怕救她的幾率很大,他卻也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冒險,拿她的性命做賭注,他,輸不起……
旁邊的侍衛一個個退開,讓出一條大道,玄謹一路擄著龍蕊菱走,到後院之時,卻赫然跳出來一群血衣死士,蕭亦茗冷聲一喝:「殺無赦!」
血衣點頭,紛紛持起手中長劍,劍舞旋風,齊向玄謹攻去。
其速度之快,玄謹絲毫無法抵擋,他又怎忍心真傷害龍蕊菱?只能是抓緊她,一邊單手應付著,另一方面,還要擔心弄傷她背後的傷。
屋簷之上,紫袍男子鐵面泛著陰冷的光,冷聲一哼,「真是廢物!」
明明是他精心布好的棋局,不單是借助棋子,更是利用人性的心理,如此完美,卻被這個優柔寡斷的蠢貨攪和,頃刻間,輸得一敗塗地!
計劃,又該更改了呢……
鐵面男子卻不敢下去幫他,自己傷還未好,下去估計也佔不到什麼甜頭,玄謹已經沒用,死就死,更何況,他還能在死前為自己貢獻點價值。
趁著他們打鬥,紫袍如風飄入落花院,瞬間,掐斷龍雲茹的脖子。
他陰冷地笑,「別怪我狠心,一切都是你母后的過錯,她不該,真的不該害死連殞,不然,你也算是他的皇姊姊,他又怎忍心殺害你?」
翩然走出,望向後院亂成一團的打鬥,他勾唇,饒有趣味地持起三枚落葉,竟然以深厚的內力驅使住,如刀片般凌空地打向遠方。
三名血衣被抹脖而死,頓時,蕭亦茗轉眸看去。
卻只有紫色的流光閃動,血衣紛紛追去,蕭亦茗反應過來之時,玄謹已經趁空抓著龍蕊菱一躍,翻牆逃跑。
他憤然,呵斥著道:「你們都是廢物嗎?王妃要緊,別追了!」
血衣的腳步齊齊停住,其中深紅衣衫的男子垂首,恭敬地道:「主人,此紫袍人屢屢壞我們的好事,詭譎莫測,非同小可,我們應該先……」
「本王說王妃要緊,你們沒聽到?」蕭亦茗冷哼一聲,面色不悅。
取出一塊令牌,扔予旁邊侍衛,淡淡地道:「速去天橋之畔,請楚狂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