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幾時下過此令?」蕭亦茗面色冷然,玄袍從一旁姍然而至。
玄謹頓時是瞪大眼睛,面色陡變,道:「怎麼可能,魍王,你難道沒有入宮……」
蕭亦茗薄唇噙著的笑意,已經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玄謹苦笑起來,蒼然道:「很好奇,我戲做得那麼充分,你是怎麼發現,我心懷不軌?
蕭亦茗目光掃了掃落定龍蕊菱身上,挑眉道:「她!」
「因為蕊菱?」玄謹皺眉,龍蕊菱也十分不解,自己什麼時候牽扯進去的。
「原因應該很明顯,你,實在不該害死她腹中胎兒!」冷喝一聲,蕭亦茗陰鷙的目光要迸射出寒刀,彷彿雙刃並出,齊齊向玄謹直刺而去。
玄謹一愣,發現龍蕊菱也正看向自己,他急忙解釋:「魍王,話說清楚點,我什麼時候害死她腹中胎兒,給她喝落胎藥的人,是你!」
蕭亦茗厲聲呵斥:「可惜她喝的卻是本王的補藥,她小產,根本不是因為藥,而定是人為!」
傳來端嬤嬤,她顫抖著稟報道:「王妃,王爺所言不假,那日奴婢疏忽拿錯藥,你只喝幾口就小產,我還以為是您身子骨弱,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根本不是藥的關係……」
「玄謹,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龍蕊菱灼灼的目光看著他,她不想懷疑朋友,只是他最近的行為確實反常,初見之時的溫順,已經演變成變態。
她,逐漸覺得自己有點不認識他!
蕭亦茗掀唇冷冷一笑,道:「狗奴才,你膽敢害死本王的骨肉,真是白養你這些年!」
玄謹愣然怔住,倒退幾步,鬢髮因風鬆散披亂起來,隨之他不住大笑:「是啊,是啊!王爺你確是待玄謹不薄,你我形影不離,我的權力,幾乎可以算是王府的第二個主人……」
「但是,你真的把我當朋友看過嗎?」他淒然地抬眸望蕭亦茗。
「那麼多年來,你又何嘗不只是拿我回憶往日的時光,我只能算是一個故人,一個知道你往事的親近人,說白就是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我是太監,是你們皇家的奴隸,所以你對我好也只是在憐憫一條狗,你至始至終都看不起我,處處提防著我,對不對?」
玄謹的話,令龍蕊菱又是一驚,他居然是太監,原來他心裡壓抑著那麼多的事情,怪不得,錦袍披身,卻仍舊謙卑不已,心事重重。
蕭亦茗冷哼一聲,道:「你背叛本王,想拐走本王的王妃,我還需要對一條不忠心的狗好嗎?」
玄謹失笑,連連點著頭:「不需要,對,真的不需要!但,為什麼你要欺負蕊菱?我多少次對你說過,她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所以事到如今,也都是你逼我的!」
「玄謹,你別這樣。」龍蕊菱皺著眉,看向抱著自己卻稍顯發狂的男子。
玄謹咬牙,惡狠狠地瞪著她,道:「你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