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度假山莊的正式營業還有三個月,對於這件事,玄少好像特別關心,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為。
他在山莊的名字上與上官起了爭執,兩個人互不相讓。雙方要求有自己企業的標誌,最後,兩個人達成協議,就叫rua國際度假山莊。
今天,有一些關於山莊具體的運營方案,玄少要當面和上官交接,以萱無奈,拖著步子跟在玄少的後面。
「振彬,你去哪裡?」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響亮。
那個聲音,很久沒有聽見了,以萱曾經是多麼懷念。下一秒,她就意識到,那是聲音的擁有者是誰了。
「雅薇,你怎麼來了!」幾乎和玄少同時轉身,以萱那張平靜精緻的臉展現在沈雅薇的面前。
「你很忙嗎?姑姑讓我跟你商量一下爺爺的事情!」雅薇只是輕輕地瞟了一眼,那麼不經意,那麼不在乎。
換做是別的女人,要是有像以萱這樣的尤物站在玄少的身邊,她們的眼睛早就漲紅了。
「要去談工作,這件事我回來再聯繫你!」沉穩的氣場,不為任何事情所動,那張俊逸的面龐,在抒寫著一種傲氣。
以萱站在旁邊,距離玄少兩米的地方。她覺得應該保持距離,就默默站在後面。雅薇的聲音,讓她的心裡有所觸動。不知不覺,她把頭悄悄地埋下了。
「那好吧,我等你,晚上去我家吧!」雅薇淡淡地說,她的臉上鋪著一層淡妝,看上去更加美艷動人。
「那位小姐是?」雅薇剛想抬腳的時候,眼睛對上了在玄少身後的以萱。
「哦,新來的公關部經理,萱兒!」玄少介紹得十分寡淡,眼睛俯視著以萱,如帝王一般高貴。
以萱愣了一下,剛剛她正在出神。
「你好!」沈雅薇走上前來,將細緻小巧的手伸了出來。
「我是玄少未婚妻,我叫沈雅薇!」她帶著笑容,宣佈著她不可取代的地位,展示她的高貴。
「你好,我叫萱兒!」以萱笨拙得將手伸出去,努力壓制心中的顫抖。眼睛向上時,目光卻鬼使神差地和雅薇對接上了。
「砰、砰、砰、、、」以萱明顯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加快了好幾拍。雅薇的視線就留在她的身上,細細地打量著她。
這種觀察,讓她感到害怕。是不是自己有什麼破綻,讓雅薇認出來了。
突然,雅薇又露出一個笑容,「萱兒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覺得你好眼熟啊!」
「是嗎?我是第一次見雅薇小姐!」以萱心中突然一緊,難道整容之後,還會有人能一眼認出自己。
每次照鏡子的時候,以萱都覺得那張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鏡子中的人不是自己。
「真的嗎?我總覺得你很像我的一個好朋友!」
「哦,是嗎?」以萱一笑,取代了心裡的恐懼,「我能確定,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以萱大氣灑脫,一點也不亞於雅薇。
「可能是我認錯了吧!」雅薇似乎有些失落。
「還有事情,晚上我去你那裡!」玄少放下一句話,調頭就走了。他如同帝王一般,掌控著一切,無視著一切,彷彿天生就該如此。
以萱禮貌地向雅薇點了一下頭,微笑著離開。剛才真是有驚無險,以後在雅薇面前,必須更加謹慎,不然就被她發現了。
以萱坐上了玄少的車,開車的人不是小趙,而是一張新面孔,以萱不認識的聶常。
玄少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他濃而密的頭髮下擁有立體完美的五官,那高挺的鼻樑,彷彿是上天的傑作。他現在如一座雕塑,安靜地坐在車內,王者的霸氣無時無刻不外露著。
「萱兒小姐,我是聶常!」見玄少沒有開口,聶常回答了,「趙先生已經很久不開車了,現在這一職由我來代!」
「別廢話,開你的車!」玄少突然開口,他的眼睛始終閉著,那命令的口吻,宣告著他的權力。
以萱明白,能給玄少開車的人,必定是玄少的心腹。如果小趙被換下了,那麼意味著他失去玄少對他的信任。小趙在玄少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為何玄少突然換了個人。
疑慮在以萱的心中泛起,如一團亂麻一樣,難以解開。
「你在想什麼呢?」低沉的男聲,帶著強烈的磁性,那輕柔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
他竟然可以在不睜開眼睛的情況下,察覺以萱在想事情。
「沒、沒什麼,只是在想山莊的事情。」
「萱兒小姐好敬業啊!」玄少慢慢地靠近以萱,身體快要靠近她的時候,緩緩地睜開眼睛,那個樣子,十分親暱。
「該死,是不是總這樣跟女人搞曖 昧!」以萱將臉挪開,不屑於他的舉動。
「那是我應該做的!」
「玄少,後面好像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聶常看著後視鏡,已經跟了不久了。
「甩掉!他們不知道裡面坐的是誰嗎?竟敢跟蹤我,找死!」玄少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怒氣。
玄少接著帶著陰冷的氣息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聶常答道。
「聽說有錢人經常會被追殺,很危險哦!」以萱帶著嘲笑的意味,反擊他剛才的舉動。
「你害怕了?」玄少帶著挑逗的口氣,嘴角輕輕地上揚,那是一抹不屑的微笑,「在這裡,沒有人能動得了我!」
聶常在以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提升了速度,車身一轉,以萱一個冷不丁,撲到玄少的懷裡。
「該死!」以萱暗暗地咒罵了一聲。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剛想要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早已被玄少牢牢地擒住了,連動都難,他的力氣大得下死人,死死地鉗制著她。
「你幹什麼,放開我?」以萱吃驚著。
「想要就直接點,別裝什麼純潔。要知道,像這樣故意撲在我懷裡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了!」玄少帶著戲謔的口氣,壓制著以萱。
前面還有人開車,以萱頓時無語了。他為什麼在任何時候,都想所有的女人都會撲向他呢。
「放開我!」以萱心中怒火一下子被燃了起來,一用力,身體掙脫開玄少,可是由於慣性,頭重重地撞死了車身。
「痛~」以萱吃力地嗚咽了一聲,腦門轟的一下。
玄少的劍眉,露出不滿意的弧度。
「幹嘛那麼強,受苦的是你!」他的話,不帶任何憐惜,彷彿一個完全的陌生人。原來在他手下工作的人,都是這樣的待遇。還是,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對付上官。
「請玄少自重,我們只是上司與員工的關係!」以萱急於表面自己的態度。
「of course,難道你在想我們還有其他的關係嗎?」他的話語,瞬間冰凍到了極點。沒有任何溫度,也不帶任何感情。
以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了一下剛才有些亂的衣服。眼睛朝著窗外,不屑在看他一眼。
「我再忍忍,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傾家蕩產,讓你生不如死!」從小過慣貴族生活的他,要是哪一天進入貧民的生活,那樣他便會生不如死,那才是真正的報復。
以萱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映襯在車的玻璃窗上。那樣的笑容,甜美的雙唇卻帶著鋒利的劍,時刻準備出擊。
「玄少,已經甩掉了!」聶常報告說。
「很好!」這不是對聶常的一句讚賞,而是對於自己的一種霸道的肯定。
甩人一事,對於聶常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在玄少身邊的人,哪個不是擁有十八般武藝的人。
共同投資山莊,雖然對兩家大企業都有促進作用,但是最為國內最強的企業,競爭是必然的。玄少居然這麼輕易地答應,心中想必有自己的算盤。他不會是利用以萱,想要打敗上官集團吧?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也未免太小看以萱了。
面對上官的時候,玄少總帶著與平常不同的傲氣,居高臨下地傲視一切。他優雅地架著雙腿,不發一言,眼睛專注在一個地方,細細地品著手中的紅酒。
一場會議下來,玄少除了回答是與不是之外,幾乎沒有開口。他只是起著決定權,其他的一切就看以萱的本事了。
上官並沒有親自來,他有事情在身,派了特助來談這件事。面對惜字如金的玄少,被他的氣場所鎮壓到。
談完事情之後,以萱就直接下班了。只聽見玄少對聶常說,「我要去雅薇那!」他帥氣地離開,把以萱留在那裡。
聶常的臉上春意盎然,如桃花般綻放。那笑容,似乎帶著高深莫測的意味,讓人猜不透。
以萱斜眼看著玄少遠去的車,他的艷事,至於這樣大張旗鼓嗎?以萱突然感到噁心,留在玄少的身邊,掌控了最直接的消息,但是卻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她懷疑哪一天自己容忍不了,隨時爆炸。
暮色漸漸沉了下來,雅薇的房間內,溫馨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