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跟乾爸在一起這麼多年,有沒有好上過。」詩雨邊說邊做著兩人好上的手勢。
「不害羞,什麼話都問得出口。」
「這有什麼關係,問問而已。」
「那你說呢,你不是很精嗎?」花香想留一手,任她自己去瞎懵。
「這個我說不準。」
「那阿姨也無可奉告。」
「可惜啊,可惜,雖然你不說,我還能猜個七七八八。」
「可惜什麼。」
「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卻白白浪費自己的生命,你也太封建,太封閉。」
「不然能怎樣。」
「你沒見過搶親吧。」
「那只不過是電影,是影子,不是事實。」
「影子也存在過,不是有些地方不也有搶親嗎?」
「巧舌如簧。」
「跟年輕人學著點,敢愛敢恨,有愛就要爭取。不然一邊涼快,優柔寡斷,獨自寂寞。最後名花有主,悔之晚矣。」
「跟唱戲似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恐怕就難囉。」
「這很難嗎,你看過《天仙配》《牛郎織女》吧,雖然是神話,但彰顯著一個道理。這個道理不用我說吧。」
「說說無妨。」
「七仙女愛董永,下凡還冒犯天規,不顧一切與董永相親相愛,就算沒有結局,還是有行動,自古以來成人間佳話。這樣歸納起來就兩個字『行動』。」
「說不過你,自愧不如。」
「不是說不過我,其實這些道理你都懂,你是心裡有魔障纏繞,而始終邁不開步子。」
「真得向你好好學習。」
「要是我,只要自己想做的事,也會不顧一切,包過情感也會。」
「我相信你會。」
「你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自己。」
「相信,你膽子不大,怎會大老遠跑來見網友。」
「乾爸算是鐵哥們,他是好男人也是你們公認的,對不對?能看錯人,就不會輕易來了。」
「你可真自信,不早了,睡覺吧。」
「好,今晚到此為止。」
花香躺下後,回味著詩雨說的話,覺得詩雨說的話,一點也不錯。自己的確是個蔽足的烏龜,而詩雨也是個危險的女孩,像地雷一樣,隨時都會爆炸。
劍鋒和佩玉一夜相擁到天明,可她們兩個起得比詩雨和花香兩個早。
這也是避免尷尬,要是詩雨一早下來,看她們兩個在房間,豈不難堪。
不出所料,詩雨同花香一樣早早起來。
要去報到上班,這第一天,可不能影響自己的形象。
起來便下到了劍鋒房間。
「睡得好嗎,這麼早。」
「睡得還好,還要坐車,不早點,不行,第一天不能遲到,對吧。」詩雨邊說邊去了衛生間洗漱。
「銀行上班不是沒我們早嗎。」
「九點是對外的時間,但必需要早到。」
「也是,那你快點,還要坐車。」
「你今天好像也起得格外早。」
「我這不是等你嗎。」
「不好意思,浪費了你休息時間。」
「學會客氣了。」
「近墨者黑。」
「東西要不要帶過去。」詩雨出來後,劍鋒說。
「不用,那裡有工作服,先放這裡,昨晚洗的衣服還沒干呢。你該不會要趕我走吧。」
「說到那裡去了,我是怕你忘了該需要的東西。」
「對啊,這個包還是背去。」
「這下知道了。」
「沒錯,還是乾爸細心。」
「不然多吃的鹽米,白吃了。」
「我可沒說,洗臉了嗎?」
「洗了,還有不乾淨嗎?」
詩雨雙手抱住劍鋒的肩膀說:「獎你一個,不行嗎?」
詩雨說後,在劍鋒的臉頰上深深地香了一個,然後看著劍鋒說:「拜拜了。」
「還有時間,要不要送你上車。」
「不用,樓下公交車一趟車便到了。」
「身上還有零花錢嗎。」
「我看看,坐公交要零錢哦。」
「別找了,估計你沒有,我這給你準備了。」
劍鋒從床上的蓆子底下,拿出了大約十多元一元的給詩雨。
「還是乾爸想到周到,先藉著,到時還你。」
「也變得婆媽了,快走吧。」
「好的,我走了,今晚過不過來還不一定。」詩雨邊出門口邊說。
「早上人多,車上注意。」劍鋒邊跟著出來邊說。
詩雨走在走廊沒回頭,舉起手掌示意說:「知道了。」
劍鋒看著詩雨下了樓梯,自言自語地說:「這孩子火急火燎的。」
「走了。」佩玉過來說。
「去上班了。」
「不捨得啊,站在這裡呆頭呆腦的。」
「你能不能不說話,一說出來就污染空氣。」劍鋒說後進了房間。離上班還有些時間,走廊上沒人,劍鋒才這樣說,聲音也說得不大。
佩玉跟著進了劍鋒房間,握著粉拳輕輕地砸在劍鋒背上說:「你敢罵我。」
「我只說污染空氣,你認為是罵你,可我已經說了。」
「還狡辯,看我好欺負是吧。」
「也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說話注意的。」
「我有說錯嗎。」
「你自己清楚。」
「這樣說就過分嗎。」
「不過分,但我不想聽。」
「不想聽,把耳朵塞起來,不然還多著呢。」
「要不你慢慢在這裡說,我先走了。」
「掃興,不說了,走吧。」
劍鋒拿起放在電腦桌上的鑰匙,得意地往外走。
正如劍鋒所說,詩雨來到公交站,車上和上車的人真的很多。要趕時間,又不得不坐。詩雨是從車前門自動投錢後,再由後車門上車。
上去也是站在上車的第二級上,這樣看起來比站在車廂裡的人矮下二十來公分。
背著包的詩雨面向在車門外。
儘管很擠,車上有人走動。
這些人看起來肩挎空包似的,手拿一份報紙,眼睛似流鉛似的,在車上左右環顧,上看下看。
習者,一看就知道是『二指手』,會懼而避之。
這些人而且不是單線行動,至少兩三個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