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不事先告訴我?」龍寂優的每一個字都透著冰冷。
「這個我作為部下可不知道。或許她不愛你呢?」合子眉開眼笑,她在故意惹怒這個大少爺。
龍寂優背挺得直直的,正對著雪白的牆壁狠狠地一圈砸了下去。段夢璃聽到了聲音順著視線看過去,龍寂優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龍少爺!」她跑過去,卻被龍寂優重重地推倒在地。
好痛……她摔倒在地,原本光潔的手臂被磨掉了一層皮。已經被討厭了嗎……
一雙手伸到她的面前,段夢璃抬頭:「龍少爺……」
「很抱歉,剛才是我太生氣了,不是故意想要推你的。」龍寂優繼續將手向前伸:「來,起來。」
她拉住龍寂優的手站了起來,手臂上的傷並不是很痛,並不是很痛……
「只是有一點。」龍寂優鬆開手背過身去:「不要妄想能真正成為我的未婚妻或者是什麼人。你永遠、也無法代替她。」
你永遠、也無法代替她……對段夢璃來說,這樣的話,如同一把撒滿了鹽的匕首,一下一下直插到她的心口。她知道無法代替啊,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的。
「龍少爺,她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交給你。可是我放在蕭家了。就放在床邊的床頭櫃第二層抽屜裡。」她用手撐著牆,腳似乎也有點磨破了呢。確實不很痛,只是泛著絲絲涼意。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存在啊。不被人喜歡的存在。可是她愛龍寂優這一事實,永遠也無法改變。就像她永遠也無法代替簫離歌的存在一樣。想想也還真是覺得可悲又可笑啊。
「你們在這裡呆著,我去取。」龍寂優二話不說跑出門。當房間的門自動又重新關上後,氣氛才漸漸緩和起來。
段夢璃走到龍寂優用手砸牆的地方,看著牆上鮮紅的血跡,將手輕輕放在上面。有一些什麼東西,破碎了……
「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哪一點,我比不上簫離歌呢?」她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問別人。
夏銘淵拉開窗簾,外面的月光柔和的照射進來。從這個方向,剛好看到龍寂優的車子飛馳出去。
「因為如果她是你,就絕對不會哭。她就是那樣堅強的存在啊。堅強到……讓所有人都覺得心疼。」夏銘淵一邊說話,一邊抬頭看月亮。他的眼神從未像現在這樣專注過。
果然是心動了嗎?
雖然老是被說『你一說心動我就冒冷汗』這樣的話,但是,這一次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
「給,藥。」樓榭羽航消失了很久,原來是去找藥箱了。
看到段夢璃錯愕的眼神,樓榭羽航乾脆把藥箱放在了她腳步:「希望你在離不在的時間裡,好好扮演她的角色。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嘖嘖嘖。你們男人,還真是狠心呢。」合子搖頭,走過來拿起藥箱:「過來坐在床邊,我幫你擦藥。」
「我最討厭日本鬼子了……」南宮肖暢一邊拿著一杯咖啡,一邊盯著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