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和殿內雍覓梳理著柔順的長髮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就連門口有人走進來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覓姐姐,何時這麼開心啊。」秦香兒諷刺的說。她沒有想到自己用盡心機最先被冊封的那個人竟然是雍覓,而且,宮內處處都傳揚著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
「哦,是香兒啊。」雖然兩人都是美人,但是皇上明顯的偏頗已經說明了一切,冊封雍覓優先,就連一些珍寶都是陸陸續續送到了維和殿,雍覓也不客氣的自稱姐姐。
秦香兒藉著空擋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屑。
「咦,這個簪子好美。」秦香兒看著雍覓頭上的夜明珠喜歡之前溢於言表。
「哦,妹妹說的是這個啊。」雍覓說著從頭上取下那個簪子,偌大的夜明珠無不寫著難尋。
「看來姐姐家真的好友家底呢,好大顆啊。」女孩子哪個不喜歡美麗華貴的東西。
「不是啊,這個簪子是昨兒個皇上派人送來的,不過,我不喜歡,耨,送給妹妹吧。」雍覓說的雲淡風輕,秦香兒的臉色卻越變越難看。
「還是算了吧,皇上送給姐姐的便是姐姐的,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送人呢。」秦香兒的語氣有些僵硬。
突然,雍覓將那顆夜明珠向著地下狠狠的砸了去,偌大的夜明珠瞬間粉碎,秦香兒被驚了一跳,倒抽了一口氣。
「唉,真是不小心呢,不過,我已經不喜歡它了,既然妹妹不想要不如毀了來的好呢。」秦香兒不解的看向雍覓,卻見她的眼底全是嗜血的光芒。
「妹妹,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是要不過去的,比如說這顆夜明珠,我願意給你,好啊,卻不保證它還是不是原本的樣子。」
秦香兒不自覺的一顫,才感覺到什麼叫做心底發出的恐懼。
「我……我知道了。」秦香兒膽怯的說。
「那就好,妹妹還是小心為妙吧。」瞬間,剛才嗜血的光芒被迅速的掩去。
「呵呵,姐姐累了,妹妹也不便打擾,妹妹先告退了。」說著秦香兒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維和殿。
秦香兒自小蠻橫毒辣,但是卻從未接觸真真的宮鬥,標準的欺軟怕硬性,被雍覓這麼一嚇竟然失去了半條魂。竟然沒發現不遠處的楚御。
「皇上,琴美人這是怎麼了?」蔡公公疑惑的問著楚御,楚御轉過頭眼神凌厲的看了蔡公公一眼,蔡公公立刻垂下頭退到了一邊。
「告訴雍美人,朕今日有事就不過去了。」說著楚御掉轉頭走向了御書房。
「是……」
剛拐進御花園楚御便被幾個小丫鬟聊天的內容所吸引。
「喂喂喂,我聽雍美人從宮外帶進來的丫鬟說雍美人竟然和宛月公主認識,而且關係很好的樣子。」
「呀,原來是這樣啊,那要是這樣的話皇上會不會是因為宛月公主才那麼寵雍美人呢?」
「不會呀,那秦美人還是宛月公主的親表姐,那不是更親嗎,怎麼不見秦美人得寵呢?」
「得了,都什麼和什麼啊,明明是皇上和雍美人在冊封之前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這件事情整個維和殿的人都知道,你們還在這兒瞎猜什麼呢。」
「啃啃……你們是不是很閒啊。」蔡公公看到楚御的臉色有點不對立刻上前制止了三個丫鬟的閒談。
「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三個小丫鬟看到楚御立刻嚇得腿軟了下來,在主子背後議論輕者罰三個月的銀子,重了是要被活活打死的,此時的三人都後悔無比,以為沒有人才沒有忍住嚼起了舌根。
「知道在主子背後議論是何罪嗎?」蔡公公指著三人說道。
「皇上,奴婢們知道錯了,求皇上開恩。」三個人跪在地上顫抖著哭喊著。
「去,下去領罰去。」蔡公公作為宮內總管這些都是他的職責範圍內。
「等等。」楚御打量著三個人喊出聲。
三個丫鬟好似看到了一絲曙光。
「你們只要幫朕辦好一件事這些都既往不咎。」
「是是是,奴婢一定萬死不辭。」三個丫鬟都頭如搗蒜。
楚御看著三人心裡已經有了計劃,葉兒很快就會有救了,他堅信。
而這廂非墨依舊男扮女裝時刻不鬆懈的守護著「柳葉。」
「非墨哥哥,御哥哥什麼時候來接我啊,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每天目擊的不是樹就是人,一切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新奇。
「快樂快樂,宛月先吃點東西吧。」非墨眼睜睜的看著柳葉一天比一天的憔悴,一天比一天的嗜睡,但還是什麼東西都不吃。
「不要,我不餓。」柳葉搖了搖頭。
非墨焦急的皺起眉頭,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吃點東西,不然凶多吉少。
「這些可是你御哥哥從錦城讓人帶來的哦,你要是不吃豈不是讓他傷心了。」非墨只能想盡一切辦法。
柳葉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拿起了一個糕點放在了嘴邊。
但剛吃下了一口便感覺強烈的範圍,趴在窗邊嘔吐了起來,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吐,竟然開始吐血,而且還是大口大口的,非墨大驚,急忙為柳葉封住了幾處大穴,柳葉眼一翻昏睡了過去。
看來,柳葉的身體虧損的程度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在這樣下去即使是接觸了蠱毒但一定會留下一些後遺症,竟是那些後遺症都不是那麼好治的,非墨無奈又抽出筆給楚御寫著消息。
此時,鴻彥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到達了柳葉的馬車前,非墨掀開轎簾。
「非墨公子,前面就到達冷城了,我們暫時停在這個地方吧。」對於非墨男扮女裝依舊每天呆在柳葉馬車內鴻彥是有很大意見的,但是此時柳葉卻只有他有辦法。
「那好吧,就這個地方吧,不過,鴻侍衛,我覺得你穿白色的衣服會更好看呢。」說完便進了轎簾。
鴻彥厭惡的看了轎簾一眼,他這是被一個男人間接的調戲了嗎?白色,她曾經也這麼說過,但是他的白衣只會穿給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