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聽到這裡,暗歎一口氣,她還是不信任我嗎?就算兩人再投機,也跟信任沾不上邊嗎?
隨即楚燁不死心的說道:「我只是僅僅想要保證他的安危,他的計謀我從不參與也不關心。」
夏云然仍不放心的說道:「我怎麼知道真的假的?」
楚燁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知道我不屑於耍這些心眼的。」
夏云然轉念一想,反正也沒地方藏了,被人家發現了再藏也是在人家地盤呢,如果帶在身邊,還指不定凌安會不會打什麼壞心眼。
夏云然猶豫了半天,狠心將跟大包裹一樣的裝備包塞進楚燁手中,說道:「就信你一回吧,反正也不是把命交給你。」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得提醒你一下,這裡面都是危險品,如果你真的背叛我,就算那些東西炸不死你,我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殺了你。」
雖然夏云然臉上看起來是在開玩笑,可她心裡卻是認真的。
楚燁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夏云然心裡有了淡淡的感動,但仍舊不以為意的說道:「那樣最好。」
楚燁和夏云然或坐或站,就那麼安靜的呆在一起,一起享受著糜爛的宮廷裡難得的一隅寧靜,一起享受著彼此營造的舒適。
不知過了多久,楚燁有些無奈地開口:「接風宴快要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夏云然點頭起身往回走,走了兩步卻停住望向站在原地的楚燁問道:「你怎麼不走?」
「你先進去吧,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楚燁指的是別人異樣的眼光,也許還有些其他的什麼。
夏云然卻回身拽過楚燁一起前行,嘴裡還說著:「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的,而且我還喜歡跟你呆在一起。」
兩人走進殿裡,各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凌安的身邊圍了一群敬酒的人,他的臉頰因為酒精而變得有些許微紅,但仍舊笑的一派溫和,來者不拒的喝著每一個拍馬屁的人的酒。
夏云然坐著沒多久,皇帝就宣佈他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大家自便。
這麼晚了大家還呆在這裡全是因為給皇帝面子,現在皇上都走了,誰還願意在這裡跟人周旋?
人都陸陸續續的往外走著,夏云然也打算起身準備跟楚燁一同回去。
突然,凌安拽住了夏云然說道:「還是跟我一同走吧,你是我帶進來的人,不然你出不去的。」
夏云然無奈,只好和凌安一起往外走去。凌安的腳步有些踉蹌,顯然喝了不少的酒,兩人出了皇宮,在快要上轎子的時候,凌安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夏云然眼疾手快將他扶上了轎子。
在夏云然準備轉身離開時,卻被凌安一把拉進了轎子裡,不待夏云然開口,凌安先開口說道:「我已經跟父皇說好了,你明天便可以離開。今晚外藩使者在京城,所以京城守備會嚴很多,你還是明天再走吧。」夏云然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伸出手說道:「我明天就走了,您還是把我的工錢結算給我吧。」
凌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了一沓銀票,悉數塞到了夏云然手裡:「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喏,這些全給你,多出的當做是對你的補償吧。」
凌安又從袖子裡摸出三個琉璃珠子遞給了夏云然說道:「不是還有你三件事麼?以後你拿著這個來找我就行了。」夏云然收下珠子後便默不作聲的坐著。
安靜了半響,凌安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見過楚燁的眼睛了?」
夏云然點了點頭,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不害怕?你不怕被詛咒?」凌安奇怪的問道
「那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吃人。而且你看我像那種信鬼神的人嗎?」
「你這女人還真是奇怪啊、、、」凌安似是在自言自語,閉上了眼睛,靠在軟榻上。
「、、、、、、」夏云然無語,這是誇還是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