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云然真的很疲累,但是卻沒有敢真的入睡,只是淺淺的閉眼假寐。
現在的生活可跟以前不一樣了,跟這兩個麻煩在一起,可要隨時隨地提高警覺的,這也是夏云然身為殺手的習慣,遇難則強,遇和則懶。
這樣才能更好的節省力氣,順便享受生活。
殺手也是有人生的,安穩無聊的生活對於夏云然來說就是享受。
到了半夜,夏云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聽著凌安和楚燁粗重的呼吸聲不禁皺眉:果然,草草處理的傷口和微寒的天氣,破傷風發燒了嗎?
秋天的夜晚月明星稀,將小廟裡的一切照的清晰可見。
夏云然起身走到二人身邊,打開裝備包,從裡面取了兩支退燒針。
先給離自己較近的凌安注射了一針,便又起身到楚燁身邊,看著楚燁睡覺還戴著紗簾帽不禁奇怪:這傢伙是有多醜?一直遮擋著臉不見人。
此刻卻顧不了那麼多,夏云然伸手摘掉楚燁頭上的紗簾帽扔在了一邊,回頭看向出楚燁時卻愣住了。
剛毅的像刀削劍刻般的臉有些蒼白,英眉像劍鋒般高聳入鬢,偏酒紅色的唇微抿,像嗜血的惡魔剛飲完腥紅黏稠的液體。
夏云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撫摸楚燁的唇,卻在觸到那燙人的體溫時回過了神,趕緊為楚燁注射退燒針。夏云然對猩紅粘稠的紅色血液是有偏激的喜愛的,這都源於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就在夏云然正將藥水全部注入楚燁身體時,卻被楚燁一把抓住了拿著注射器的手腕,惡狠狠的道:「你這女人都幹了什麼?」
夏云然準備反駁時卻在看到楚燁暗紅的眸子後完全呆住了,如果說夏云然剛剛是被楚燁的唇所吸引,那麼現在則是完全陷在了楚燁的眸中無法自拔。
楚燁將夏云然的反應看在眼裡,猛然發覺自己用來遮擋面貌的紗簾帽已經被摘掉了,隨即下意識的垂眸轉過了頭。
夏云然深吸了口氣,苦笑道:「真是妖孽啊。」
楚燁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不過轉瞬即逝,快到讓人捕捉不到,他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又抬起了頭,紅色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視線直逼夏云然:「哼!知道怕就好。說,你拿這奇怪的針給我下了什麼毒?」
夏云然不客氣的一轉手腕,反而將楚燁的手骨反鎖在了身後,挑眉冷笑道:「怕?我為什麼要怕你?就因為你有紅色的眼睛嗎?我想吃了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怕?該你怕我吧?」
楚燁一怔?不可思議的扭頭望向身後的夏云然,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動:她不怕我?還想吃了我?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矜持。
雖然現在楚燁被夏云然制著,但他一點也不惱,反而有些開心,就因為夏云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跟見了鬼似得尖叫逃開或者露出恐懼、嫌棄和憐憫的目光。
夏云然卻是不知道楚燁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心情,只是放開了楚燁有些惱怒的嘲諷道:「還有,就你們現在的情況,只要我拍屁股走人你們就必死無疑了,還配讓我下毒?」
楚燁半坐在草堆上,疑惑的看著夏云然手中的注射器道:「那你為什麼要拿針給我身體注入那些液體?」「你們發燒了,我在給你們退燒,不過你的警覺性可比那傢伙的好多了。」說完還看了看依舊在沉睡的凌安一眼。
其實凌安也是一個溫和如玉,英俊清秀的美男子,只是夏云然卻免疫得很,死在夏云然的手裡的帥哥也是可以排隊的,可是在夏云然眼裡世上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目標,一種是陌路人。
「退燒是要煎藥吃的,怎麼會有你這怪法子?」楚燁仍然質疑道。
夏云然鄙視的看了楚燁一眼,淡淡開口道:「我拿出來的東西又有哪樣是你知道的?」
楚燁被問的語塞。確實,不管是那個奇怪的棒子,還有會噴出火的長方形東西,還有她未卜先知的本領,都是奇特而令人費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