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通了姓名,草草收拾了傷口換下了衣服就趕忙上路了。
一路上楚燁異常的安靜,除了說了自己的名字,便沒說任何話。
在凌安看來,楚燁就是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很少說話,所以也不覺得奇怪。可是,就連那個叫夏云然的女人渾身也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除了別人跟她說話,一路上幾乎一句話也不說,就急著趕路了。
凌安對這個女人是越來越好奇了,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女人?行為舉止像男人一樣粗獷大方,完全沒有平常女子的扭捏姿態,不過卻叫人心裡舒服得很。
看她殺人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眼神裡還隱隱透著興奮,像嗜血的野獸。她究竟是什麼人?
想到這裡凌安忍不住開口道:「夏姑娘孑然一身出來,是辦什麼事情嗎?」
夏云然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開口道:「只是隨便轉轉而已。」
凌安自是聽出了夏云然語氣的疏離,便「哦」了一聲不再開口了。
其實並不是夏云然身為殺手故作的冷酷啊什麼的。
只是她真的懶得說些什麼,在她看來,這就是一筆生意,沒必要費口舌去說其他那些無關緊要的話,有那精神還不如多仔細警惕觀察周圍的情況。
夏云然一行三人,一個不會內力,兩個傷員沒法動用內力,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帝都的方向步行前進,打算路過村子或者什麼小鎮再買馬。
可是天色已經漸漸的昏暗,仍舊沒有遇見村落或小鎮,夏云然暗中用通訊器偵查了前方800米的地方,不遠處倒是有座破爛的小廟,剩下的依然是一片秋景,只是很模糊的遠方似乎有淡淡的炊煙,可是畢竟太遠了。
夏云然歎了口氣,建議道:「看來附近是沒有什麼小村落或者小鎮了,我們就在前面的破廟過一夜吧。」楚燁和凌安都因為傷勢而有些疲累,聽到有休息的地方都是眼前一亮向前方看去,淒涼寬大的官道兩旁依舊蕭瑟一片,哪有什麼小廟?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夏云然。
夏云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打了個哈哈含糊道:「就在前面,一會就到了」三人走了大概兩三分鐘就看到了前方小廟的身影。
凌安疑惑道:「夏姑娘是這附近的居民嗎?」
夏云然隨口敷衍道:「啊,不算是,以前遊玩的時候好像路過這裡,我猜的。」
三人剛一到達破廟裡,便都坐在了稻草上。
夏云然是狂奔了一晚,又經過了一場屠殺,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而楚燁和凌安則是因為身上的傷口流了不少血,有些虛弱,再加上步行趕了半天的路,都已經支撐不住了。
休息了片刻,夏云然已經恢復了些體力,便起身去撿些乾柴回來生火,秋天的夜晚已經帶些寒氣了。
楚燁和凌安都有些不自在,兩個大男人卻要一個女人去幹活,可是真的是力不從心。
夏云然把撿到的枯樹枝堆作一堆,在地上找了兩塊打火石想要生火,可是火星太小,剛一落在樹枝上便被涼風吹滅了。
她有些煩躁的丟開了石頭,在口袋掏出打火機開始點火,嘴裡還說著:「不要再問我了,我祖傳的行不行?少說話是傷者應該做的。」
凌安壓抑住了眼中的好奇,歉然的開口:「真抱歉,我只是好奇這世上竟然還有我沒見過的這樣……奇特的東西。」
楚燁也轉過了看向打火機的視線,默不作聲的坐著。
本來夏云然為了避免麻煩想用打火石生火,可是身體的疲累使她根本沒有耐心這麼忙活下去,便掏出了打火機,順便提前堵住了兩人的疑惑。
要不然跟他們解釋打火機?夏云然可沒那些閒心。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又不是神,還能全知道了?」說完便不再理會凌安,躺倒在乾草堆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