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裡發出了嗡嗡的響聲,眼睛也都是看起來有些重影,大腦眩暈好像裡面都被撞成了漿糊似的。桃花女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幾乎聽不見了。只是覺得自己的雙手被人抓著,不停的向外拉去。
直到身子被拖離了那輛車,我才感覺到一陣天眩地轉,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讓我覺得十分的刺眼,同時喉嚨裡還有一些鹹鹹的味道。
我幾乎是再一次的暈過去,腦袋就好像是從高空中墜落下來的一樣,等我強行的站起身來的時候,卻看到桃花女還在拚命的拖著車裡的王槍斃,車後的思棋也是露出了半個身子,手背上都是血。
不好,我心中暗叫了一聲,趕快就向思棋走了過去。但不知道為什麼腳下卻是接連的打晃,連路都走不穩。幾步就要摔一個跟頭,我只能爬行的向思棋靠近了過去。
抓住了思棋的手,我全力的將她從車里拉了出來,卻發現她的身子變得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道。同時整張臉都被鮮血給染紅了,我心中突然的一頓,腦海中傳來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可又不敢去確認。
將思棋拖出了車子,抱著她半個身體就離遠這正在著火的汽車。思棋沒有有一點反應,任我這樣抱著她離開。我心裡一直勸著自己這是麻醉劑的效果,思棋不會出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終於我的雙腿再一次的軟了下來,和她一起摔倒在地上。這時我看到思棋的鼻子裡流出了血來,怎麼擦都擦不掉。
另一邊王槍斃也終於是被桃花女全力的拉了出來,看樣子他好像比我傷的輕一些,最起碼他還能自己走動著,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暈。他們兩個人來到我的面前,卻是一起盯著思棋在看,我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她鼻子裡的血已經止不住了,不停的向地面滴去。
「還愣著幹什麼,打電話叫車啊!」我對他們喊道。
這時,桃花女才突然的明白過來,拿出了手機開始給120打電話。王槍斃蹲到我的面前,用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卻看著那倒在我懷中的思棋。
「她不能有事的,真的不能有事啊。萬一她有事,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怎麼向葉斯新交待啊。」我看著思棋那張被血浸滿的秀麗臉龐說著。
「到底是誰攻擊我們啊。我就看到一陣冒煙的東西飛過來,直接就爆炸了。難道說他們用的火箭炮嗎?」王槍斃回憶著說道。
聽到這話,我趕快抬頭向四周看了過去,尋找著任何可以攻擊我們的方位。但是已經晚了,那攻擊我們的人應該早就離開了。但是我卻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會攻擊我們的車,為什麼只是打一下就完了呢?難道他以為這一下就會殺死我們嗎?難道不用來看看我們有沒有死?
難道說他攻擊的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車後座上的思棋嗎?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襲擊也是有點太過於突然了,會不會是葉斯新背後的那三方勢利動的手呢?無數的可能,無數的猜測讓我理解不到這次襲擊的目的所在。
這時救護車來到了,幾個白衣人七手八腳的將我們抬到了車裡,火速拉往了醫院,只留下了桃花女在這裡善後,處理著那輛著火的汽車,還尋找著當時攻擊人的藏身的地點。
我和王槍斃還算好的,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最為嚴重的就是思棋。我將她拖出車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她的生命跡像在一點一點的減弱,來到醫院,她直接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裡。
「媽的,怎麼這麼倒霉啊。我發現自從和你們走在一起後,這身上的肉就沒有好好的待在自己身上超過三天的。動不動就得受一次傷,而且還一次比一次的嚴重。」王槍斃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樓道裡對我說道。
「槍斃,你看這次襲擊咱們的人會是誰呢?」我問。
「那還用說,一定是葉摳摳身後的那夥人。老闆不是說了,咱們怕思棋向葉摳摳透露秘密,那夥人也怕葉摳摳透露啊。所以他們就想辦法殺了思棋,到時候好讓葉摳摳死了這條心。」王槍斃有些忿忿的說道。
「但是為什麼他們到咱們接上思棋上了車才動手呢?有這麼強大的火力武器,他們怕什麼?」我又問。
「一定是找不到思棋被關在哪裡唄,等到咱們接上思棋……等一下,你難道是說咱們被跟蹤了嗎?那些傢伙一直跟著咱們到達了關思棋的地方,所以就等著最後的一擊了。」王槍斃的表情立時就變的驚訝起來。
我還沒有表達自己的觀點,卻在這裡,聽到了一連串的巨響,而後又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似乎是什麼人在走廊裡快速的奔跑著,那重重的喘氣聲就好像出現在我的耳邊。
「思棋呢!思棋!」葉斯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好像已經充滿了錯亂與恐慌。
他抓著我的肩膀不停的問著,又轉過身抓起了王槍斃的肩膀狂喊了起來。
「這裡是醫院,不要叫那麼大聲。」我趕快摀住了葉斯新的嘴巴。
「思棋,思棋。」葉斯新好像已經不會再說別的話,一個人趴在手術室的門上,呆呆的向裡面看去,口中不停的念叨著思棋的名字。那一雙眼睛已經紅得如血一般,雙手的指甲不斷的在門上抓撓著,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吱吱聲。
「你先坐下來,思棋還在手術。你這做也幫不到她什麼,到不如平靜一些,我們等結果吧。」我對葉斯新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去接她的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你們好好的站在這裡,而她卻要躺在裡面!」葉斯新幾乎是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