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離金陵不遠的房山區,我們幾個人隨便找了一家涮肉館子就衝了進去。飯店的經理看著這四個狼狽之極的人物,心裡也是犯起了嘀咕,到不是因為我們身上這破衣爛衫,蓬頭垢面的恐怖樣子。反而是我們在盯著那火鍋即將翻滾著冒泡時的眼神,幾乎都能發出光、冒出火來。
「這幾個人不會是丐幫的吧。」服務員小聲的說著。
雖然這話被我聽在了耳朵裡,但是肚子裡的飢餓卻已經讓我沒有了任何的臉面,只等著那熱湯沸騰起來的時候,四雙筷子立時就撥了四盤羊肉進去,還不等變色,就已經進了我們四個人的肚子裡,同時這口中還在為那滾燙的熱氣,而唏噓不止。
席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聽著盤碗交錯的聲音,還有那呱唧呱唧的吃肉聲,不只是服務員和經理都看傻了,就連和我們同屋的那些客人也都像是定格般的愣在了那裡。
「要是每天來的客人都能像他們這樣吃飯該多好啊。」經理在那裡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足足是吃了十幾盤的羊肉,我才感覺到胃中有些略微的暖意,這才停了下來喝了口水,長長的打了一個嗝,對他們幾個人說道:「終於是活過來了,咱們放點菜吧。」
其它三人根本沒有時間理會我,只不過是共同舉起了左手的中指,向我比劃了一下,我趕快說道:「好好好,不放菜,吃肉,繼續吃肉。」
不知道是不是條件反射的原因,看著我們吃得如此之香的樣子,其它的客人彷彿覺得擺在我們眼前的不是羊肉,而是龍肉。便紛紛的加點起來我們這一桌上吃的東西,而那個經理也到是十分的機靈,馬上將普通的羊肉提升為特級羊肉,價值自然也就升了一倍。
終於柴小仙第一個停了下來,放下了筷子,現在她的嘴裡滿是羊肉的味道,一出氣就是一股子膻氣。而後我和葉斯新也是同時停下,並不是因為我們吃飽了,而是這嘴嚼的有些累,腮幫子都好像腫了。到是那個王槍斃反而是吃的滿頭大汗,沒有一點停頓的意思。
「王槍斃啊,你真是個餓死鬼抬胎,怎麼就能吃的這麼多,你那個是胃嗎?」葉斯新說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跟著你們上刀山下油鍋的我都沒有皺個眉頭,怎麼吃點東西就受不了啊。這一趟活下來,我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還不大吃一頓嘛。」王槍斃嘴裡嚼著肉,口中還是不停的說著話。
「行,你吃得最多,這頓飯咱們AA制吧,以自己吃的多少來掏錢,我們這最多就是三四個盤子,你那裡已經疊了十個盤子了,估計這飯費你得出一半了。」葉斯新又在一邊暗笑著說道。
「無所謂,反正我沒錢,都是你消費。」王槍斃反而沒有任何的辯駁。
「這小子到是轉性了啊。」我有些好奇的說道。
「轉個屁性,他是見了吃的連命都不要了,你看著,一會兒吃飽算帳的時候再說。」葉斯新說道。
又吃了一些青菜豆腐什麼的,助了助消化,我們三個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王槍斃那裡看樣子也是差不多了,只是最後還在放著一盤麵條和一盤炸火燒。
「那個桃花女交給咱們的事已經辦砸了,只有這三幅畫,不知道能不能換思棋和《葬經》出來。」柴小仙突然的提到了我們都知道,卻誰也不想提的事情。
「應該沒事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聯繫咱們。」我說道。
「媽的,等思棋回來,我就讓我師父的萬千手下把這個什麼桃花會還有桃花女全都收拾了。」葉斯新氣得將手中的筷子都抓斷了。
就在我們商量的時候,經理拿著一個手機遞到了我們面前,並對我們說:「幾位幾叫荀玨呢?有電話。」
「啊?」聽到這話,我卻是有些奇怪,怎麼可能會有打到那經理手機上的電話來找我的呢?這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但看著經理的樣子不像開玩笑,我就將那手機接了過來。我們幾個的手機在進入十王墓之前都放在了車上,不過因為吃飯的原因,也沒有拿出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對方才將電話打到了飯店裡來,只是他們怎麼知道這毫無關係的經理的電話呢?難道說這桃花會神通廣大到可以隨意的打接別人的電話嗎?
「喂!」我說了一聲,電話另一頭立時就傳出來了一陣柔媚的聲音,正是那個桃花女。
「恭喜啊,你們平安出來了,而且還一個人都沒有人,看來我交待的任務也是差不多完成了吧。」桃花女在電話一頭說道。
「是的,你什麼時候放了思棋還有我老爸。」我放低了聲音說道,王槍斃這時也停住了嘴,看著我此時的表現。
「好,放人還不簡單嘛,明天你一個人帶著東西來這個地方,就會看到你需要的一切了,但記住,只能是你一個人來。」桃花女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怎麼?說的什麼,他們什麼時候放思棋?」葉斯新看著我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們讓我去一個地方,但只能我一個人。」我將電話裡的事說給了他們。
「這不對啊,綁架的是葉斯新的女人,還有本應該是他師父的《葬經》為什麼這些人要見面的是你呢?」柴小仙在一邊說道。
王槍斃始終沒有說話,反而是放慢了動作,底頭吸溜著麵條,兩隻眼睛也是不停的在我們臉上掃來掃去。
「別管了,明天我去了就知道了,咱們晚上好好睡一覺吧。」我說道。
「不行,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提前潛進去。放個攝像頭或者偷聽裝置也好。」葉斯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