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駛入了去往北京的高速公路,一行四人我,柴小仙,葉斯新還有王槍斃都靜靜的坐在車裡,王槍斃最初的掙扎也是徒勞的,最終他還是把命壓在了錢上,葉斯新答應給他可以安度餘生的錢,如果他不死從此以後都不用再為生活發愁了,王槍斃這才答應了下來,而對於我和柴小仙,似乎都是命運的安排,為了我的老爸,也不得不走進那十王墓裡。
柴小仙到是沒有什麼,雖然她還在刻意的和我保持著距離,除了正常的語言之外,不再說一句廢話,但她卻還是毫無怨言的跟在我的身邊,承受著那四分之一機率死亡的威脅。
「要不要咱們再多找幾個人,這樣那個詛咒就不一定會落在我們頭上了。」王槍斃突然的說道。
「這個方法好啊,那你打算找多少個人去呢?」葉斯新問道。
「以這種統計學與概率學的計算來看,我們只要湊足了一百個人,那麼這種死亡的機率就會大大降低,不一定會落到咱們四個人的頭上。」王槍斃說。
「日你個先人板板,咱們是去倒鬥,不是開party,叫一百個人去盜墓,你以為自己當年盜皇陵的孫殿英嘛,到時候就算是找到了十王墓的所在,你怎麼讓這一百個人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都進去,而且你能保證他們除了受到詛咒死亡的那一個之外,其它九十九個人都完好無損嗎?」葉斯新說道。
「哦?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考慮過,唉,那看來咱們四個真的有一個要死了。」王槍斃歎了口氣又不再說話了。
我和葉斯新兩個人換著班開車,走了一天一晚的功夫,終於來到了北京城的房山區,按著谷歌地圖的指引,我們來到了那北京城最早的皇家園陵金陵。
駛入一片群山之中,四周的景色卻也是無盡的秀美,體驗著這鬱鬱蔥蔥的連綿山脈,卻也讓我體會到了北方山群的壯麗之景。藍天白雲的映襯之下,那層層群山就彷彿一道長幅的畫卷座落在眼前。
只可惜看我看到金陵的時候,卻發現這處皇家園陵竟然只能用破敗蕭條四字來形容,那些破碎的石像,毫無生氣的雜草,還有那依稀可以辨認出來的大石柱,全然沒有一點皇陵應有的霸氣與威嚴,就好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於這山腳之間瞭望著無盡的蒼天,卻不時的回憶著自己當年的風采。
「這就是金陵嗎?怎麼破成了這個樣子?」王槍斃也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不錯了,就這已經被重新修建一次了,一些重要的地方都被國家特意的保護了起來,再早一些可能更爛的。」葉斯新下了車,環視著這些殘破的景象。
步行了一段距離,我看到了一處人為立的方形石碑,上寫國家重點保護文物單位『金陵』,而在這石碑的旁邊,我卻看到一塊細長的木牌,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就在那木牌之上,卻寫著這樣的一行字:王氣貫九龍,外族入關定中原,雄心壯志。清泉繞吉地,金陵臥踞龍虎穴,誓爭天下。或許也只有這樣的詞句,才能體現當初金人的威武之氣吧。
「咱們所看到的叫做雲峰山,又叫九龍山,因為這上面有九條山脊,每當天氣陰晦時,雲霧鎖住峰頂,黑灰色的雲團奔騰翻湧,似有數條怪龍攪鬧。主峰而下,延伸九條鯉魚背似的山脊,正應了這鯉魚躍龍門之象。你們想想,什麼地方還會有比這九條龍現世更好的風水寶地呢,看來這完顏阿骨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葉斯新慢慢向我們解釋著這裡的一切。
「的確是好地方啊,不過這個金陵又是什麼時候修建的呢?那女真的老皇帝完顏阿骨打又在哪裡陵裡,那裡面還會不會有寶貝啊?」王槍斃突然的問道。
「阿骨打的睿陵早就已經廢了,屍體都被人扔到臭水溝裡,而且這個金陵你也不要想了,最早的明朝時期,這裡就已經被盜墓賊光顧過無數次了,再加上天啟皇帝的破壞,基本上是已經廢掉了。而後被稱為後金的清朝皇帝也對這皇陵進行過明修暗盜的計劃,差不多他們老祖宗的東西都給折騰光了,再後來到了文革時期,這些園陵的外貌也被紅衛兵給收拾得差不多了,現在咱們也就是在這裡看看,懷懷舊,地下的東西就不用想了。你知道嗎,當年發現睿陵的時候,這裡已經被車廠村的人當了兩年的蓄水池。」葉斯新說道。
「啊?那這麼說,這裡除了十王墓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可以倒的鬥了嗎?當初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這裡當皇陵呢?」王槍斃有些失望的說道。
「那就要說到貞元二年了,傳說海陵王也就是完顏亮,他一向是篤信道教,與當時全真教的大教主王處一私交甚厚……」
「王處一?全真教?」柴小仙卻突然的插了一句話,許久都未聽到她的聲音,卻因為這段歷史而失聲問出。
同時我也想到,這柴小仙不正是全真教的弟子嗎,那王處一就是她的師祖了,可是她所在的那個茅山全真教,和葉斯新口中所說的全真教是一回事嗎?也許只是一個分枝,供著同一個老祖宗吧。
柴小仙也是念叨了這一句後,就再也不說話了,反而是很認真的聽著葉斯新繼續說這段故事。
「這海陵王隨王處一出外行獵,行至大房山大紅谷時,王處一說此處可選為陵區,大紅谷因谷口外岩石實裸露處,一片片石頭和砂土呈見紅色而得名。行至九龍山時,王處一又說九龍山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先祖的陵墓可以遷葬於此。」
聽著他故事的同時,我們幾個也隨便的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享受著陽光暖風還有這歷史的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