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躺在地上那滿滿的屍體,此番在這監獄狹長的通道裡,卻又冒出了數十隻被感染的中國喪屍,看樣子他們好像比那些日本喪屍要嚴重許多,不只是手上腳上的鐵銬將那皮肉磨掉,就連整個的面容都被毀了,走在前面的幾隻光是看那張臉,就已經令人覺得恐怖了。不知道是受什麼樣的病毒侵襲,他們的腦袋上冒起了一個又一個的綠色小膿包,頭髮已經徹底掉光,所有的面部器官也都被擠在這一片的膿包裡。
身上的衣服還是千瘡百孔,一個個似乎像是被燙出來的小洞,也預示著他們皮膚上所冒出的那些膿包的原因。很可能是受了毒氣或者毒水的噴灑,從而使皮膚受到感染,才會便所有接觸到毒藥的皮膚都化為膿包。
王槍斃他們三個人背靠背的站著,卻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還能下得去手嗎?但如果不把他們殺死,那自己的命也一定保不住的。眼看著他們走得越來越近,而那剛剛栓上的大門卻又是一陣推動的聲音,好像圍在外面的那些日本喪屍,在躲過了手榴彈的爆炸後,又聚了過來。
「師父,通往實驗室的通道在哪裡?」葉斯新問道。
「在咱們身後的位置,我看那邊的喪屍數量還少,可能是為了保證安全,所以牢房都盡量的遠離實驗通道吧。」屍老頭說。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吧。」王槍斃看著這一個個脹著膿包臉的喪屍靠近身前,手中的刀也握得有些發抖。
葉斯新立刻就搶先一步舉著雙刀向通道方向的喪屍衝了過去,而那些帶著鐵銬的喪屍,也是一起向迎著晃動了起來,身體裡卻發出一陣嘰嘰嘰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一種得意的笑聲。
因為這監獄通道有些狹窄的原因,可以並排通過兩個人,但如果要是像這樣大規模的動作的話,兩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於是葉斯新搶先開道,屍老頭留在中間接應,而王槍斃負責斷後。
與此同時,那牢房處的喪屍有如收到信號似的,也疾跑了起來,王槍斃這一咬牙,迎著就衝了過去,刀中合文字對著第一個喪屍就劈了過去,那鋒利的刀刃隨著他的身體劃過,在那黃土的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刀痕,同時另一邊的牢房柵欄也被他這一刀砍斷了兩三根,雖然說眼前的喪屍腦袋也因此成為兩截,但危險的事情卻是,想不到那一臉的膿包,卻在與刀身接觸的同時,就已經像氣球一樣的爆開,一大片的綠色液體就這樣在喪屍的身體上爆炸開來。
『砰』的一聲,王槍斃就看到在那黃色的小燈泡下,一股綠水就向四周濺去,噴到了牆面上,只見一陣白煙冒出,緊接著就是一陣呲呲的聲音冒起,片刻之後,那牆壁上就已經被腐蝕掉了一層的牆皮。而噴到另一邊柵欄上的去的時候,卻是以更快的速度把那幾根木頭腐蝕出了斑斑點點的小洞。
只是這些還不算,腦袋爆炸之後,卻又從那喪屍的腔子裡,有如湧泉一樣再次的噴出一道沖天的綠色血柱,一直就打到了牢房那兩三米高的屋頂上,竟然就這樣燒出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黑洞。
「媽啊,媽啊!」王槍斃抱著腦袋就向後退去,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衣服上好像也被這些東西弄到,仔細聽來,耳邊滋滋聲不斷,當他聽到屍體倒地的聲音之後,才把手拿開,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些液體穿出了一個個的小洞來。
「不要砍他們的頭啊!」王槍斃見到如此情景回頭就對葉斯新喊道,可就在此時,葉斯新那裡已經爆出兩道綠色的血柱來,卻是一左一右的噴向牆面和牢房裡。
屍老頭和葉斯新也被這股液體嚇得退了回來,三個人重新又站成了一團,看著那繼續向自己逼近的膿包喪屍。
「日他個先人板板的,這東西把金屬都能燒了。」葉斯新說著就把手中的那兩把馬刀扔到了地上,卻發現那刀身也早已經被喪屍體內的液體燒成了兩段。
王槍斃看向自己手中的刀,雖然上面滿是綠色,但他甩了兩下之後,那些液體就順著刀身流到了地上,這把合文字卻是一點也不受這些液體的侵蝕,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難道是製作工藝的問題嗎?還是這刀使用的金屬質量就是好。
「槍斃,把你的刀給我,咱們得藉著這些傢伙噴毒液的時候跑過去。」葉斯新說道。
「給了你,我用什麼啊!」王槍斃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把刀扔了過去,卻看到腳下正好躺著一日本兵的屍體,身上還有一把刺刀,和一桿三八大蓋,他先是把這長槍拿了起來,將槍栓拉開,裡面卻還是有一發子彈,他本著試一試的心理,對著面前即將靠近的喪屍就扣動了板擊,卻沒有想到這槍竟然還能用,只聽得牢房內一陣槍響,那只喪屍的頭立時就爆開了,同時綠色的液體再一次的向四周噴散出去,也把地面上的那些屍體全都燒爛了。
「這槍還能用呢,放了這麼多年,怎麼還可以用,那個時候的東西質量就是好。」王槍斃一看到這槍能打,心中就是一陣的狂喜,同時他也想到自己和荀玨在平鄉地下時,用的那把湯姆森,都是二戰時候的裝備,卻可以保存到現在使用,不知道是因為本身的質量問題,還是一些其它的原因。
看到槍能用,王槍斃馬上就蹲下身子在那個日本兵的身上摸了起來,好在子彈袋裡還有一些存貨,卻不知道是不是顆顆都能響,但也總比沒有的好。而後他又將那把刺刀插在了自己用來放馬刀的綁腿上面,就趕快往那槍腔裡按壓子彈,因為那些喪屍的速度越來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