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為師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不要吵了,想想三天前死去的八戒所說的話吧。」
「啊?師父,你也看日和動漫的嗎?」
「你們兩個不要鬧了,都什麼時候了,再不跑那些喪屍就又回來了。」王槍斃實在受不了師徒兩個的對白。
「好的,我來喊,預備,走著!」葉斯新話未說完,就衝了出去,獨剩下屍老頭和王槍斃在那裡愣了有半秒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等一下,預備走著,這算哪一門子的口令啊,你這傢伙也太狡猾了吧!」
「閉嘴,你們這些人渣,西天的終點是老子的了!」
「雄起吧,如意棒!」
「菊花!」
(以上純屬於惡搞,只是想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來一點小小的幽默,其實結果都是一樣衝向終點的。)
在那些油桶滾向四周的時候,喪屍也都被吸引過去,三個人依次以現有的體力進行著最後的衝擊,但不知為什麼,當他們三個出現後,那些喪屍竟然全都從油桶的注意力上轉移了過來,紛紛對他們產生了合圍之勢。
這裡面速度最快的還要屬葉斯新了,此番他已經飛腳踹向了監獄的大門,但結果卻不如人意,他整個人卻被反彈了回來,摔倒在了地上,而屍老頭此時也趕了過去,用手推了那門一下便感覺到裡面有些不妥,轉身對王槍斃喊了一聲:「胖子,攔住他們一下,這門被從裡面反鎖了。」
聽到這話,王槍斃也只好甩動著那肥胖的身子轉過了身來,那中的寶刀一橫迎著那頭前的幾個傢伙就衝了過去,只見幾道寒光閃動,面前的喪屍的腦袋就有如皮球一樣的滾到了地上,還不等他們的身子倒下,王槍斃就已經躍了過去,向後面的喪屍開動了起來。
這一邊,屍老頭卻拿起了葉斯新手中的一把馬刀,伸進了門縫裡,一點一點的向旁邊撥著門栓。這裡的監獄可能是三間房中最為破舊的,就連這大門還都是用木頭做的,只是在邊角的位置上包了一塊鐵皮,門縫大到可以把一隻胳膊伸進去,或許當初設計的時候,那些日本兵根本就沒有想讓這些犯人會活著離開,所以有些偷工減料了。
王槍斃雖然神勇無比,但是連番的揮動之下,體力也是消耗的很快,再加上他早已飢餓難耐,砍了幾隻喪屍後,就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了,等他一回頭卻看到那監獄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他這剛一抬腿要進去,卻發現自己的腿下竟然被什麼東西死死的抱住了,低頭一看,卻是一隻被他攔腰砍斷的喪屍,現在正抓著他的大腿,不停的要向上咬去。
王槍斃深深知道自己被吹中後的結果,趁著他的大嘴還沒有貼上去,王槍斃趕快就把那刀鞘杵了過去,一下子就穿透了那喪屍的大腦,可是雖然它是死了,但身體卻有如鑽鐵鎖一般,牢牢的粘在了他的腿上,怎麼也甩不脫,但就在此時更多的喪屍向他圍了過來,很快的就把眼前那條進入監獄的路給擋住了。
但好在葉斯新此時及時趕到,手中的兩把馬刀也是左右分飛,硬是從那些喪屍的身後砍殺了過來,停在王槍斃的身前,又是揮手一刀,將他腿上的那個半個身子砍斷。兩個人這才又向門口跑了過去。
屍老頭還是等在那裡,看他們兩個進屋後,突然的就拿起了一圓滾滾的東西,在門上磕了一下,便扔了過去,緊接著趕快關上了門,就在他剛剛把門栓插上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巨響,大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衝擊了一下,緊接著從門縫裡噴進去一陣白煙,而後頭頂上還不停的掉下了一層的塵土。
「師父,你扔的是什麼啊?」葉斯新此時從地上站了起來。
「手榴彈啊,我以為早就不能用了,但沒想到這威力還是這麼大。」屍老頭說道。
這時藉著監獄裡那灰暗的燈光,王槍斃看到了在這門口的位置上,躺著幾個化為枯屍的日軍屍體,那些三八大蓋還挎在身上,腰中子彈袋和手榴彈也還垂在一邊。在那日本官的手上卻拿著一把刺刀,正刺中了一個身穿中國衣服的屍體胸口上,刀尖已經從後背透出,這時正壓在那個日本兵的腿上。
除此之外,他們三個還看到在這個十分簡陋的監獄裡面,竟然佈滿了屍骨,有的已經化為白骨,有的卻還保持著干皮的樣子,更多的還是穿著普通布衣的老百姓,有成人,有孩子,有男有女,卻全都死在了這所監獄裡面。他們三個分頭查看了一下這些人的屍體,卻發現差不多都是被子彈打死的,有的是正中眉心,有的是被許多子彈打斷了肋骨,還有一些是直接被割斷了脖子,但不管怎麼樣的傷勢,卻發現這一切好像都是在同時造成的。
而且從那些打開的木柵門來看,似乎這是一場監獄的暴動,那些被關押起來的老百姓,為了自己能夠活命,衝出了牢房,和這些日本兵進行了殊死的搏鬥,但結果還是兩敗俱傷,更多手無寸鐵的百姓卻死在了日本軍的槍口下。
就在三個人為這些死去的同胞感到惋惜的時候,卻忽然看到在監獄的深處,竟然又有兩三個晃動的人影,隨著那沉重的腳鐐聲,不時的摩擦著地面,很快的王槍斃就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影從那些敞開的牢房裡走了出來,竟然是被病毒感染而變異的犯人,他們的臉幾乎都扭曲的不成人形了,有的甚至連半個頭皮都脫到了耳邊,沉重的鐵銬把他們手腕的皮肉都磨光,只露出了森森白骨,那兩隻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就這樣垂在身下,無法再抬起半分,而那有如鬼臉一樣的面容,卻對著站在這裡的三個人,緩緩的張開了那連牙都沒有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