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t抬起眼,衝著那張小臉鉤鉤手指,花藍藍托了下自己的黑色眼睛,不安地上前一步。
「我們藍藍真是黃賭毒世界裡的一朵奇葩啊!」Kent站起來,大手拍起花藍藍的肩膀,花藍藍被震盪得七葷八素。
「好了,既然可以了那就趕緊給稿錢,我還等著吃下頓飯呢!」花藍藍伸出手,那樣子真倒像是在家討錢的小孩。
Kent歎聲氣,搖搖頭,從兜裡掏出錢包,不像其他槍手,花藍藍是典型的即時利益者,所以每次都是Kent直接給她稿費,每當到這個時候,Kent都覺得自己是她老媽。
「不過,我覺得特奇怪,為什麼你男主角的名字都是左以琛啊,而且每次結局都是他精盡而亡?」Kent一邊遞給她錢一邊詳裝好奇地問道。
花藍藍的目光中閃了一下,「習慣了。」
低下頭條件反射地又數了第三遍錢。
「真是,我還能差你的錢啊!」Kent白了她一眼,上大學這兩年,她的學費基本上都是從這裡掙的,在每次開學的時候,他甚至還多給她,就怕她學費不夠。
「哎呦,這是我的生/理需求,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忙你的!」花藍藍背過身找了一個小角落又連連數了三遍,才滿意地長舒一口氣,放心地揚長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Kent笑笑,轉頭給某人打了個電話,「阿琛啊,她剛走。」
花藍藍一直有一種名為狗屎運的東西,高中三年混沌而過最後兩個月拚命複習結果居然還考上了一個二類本科院校,雖然在比較遠的Z城,但是從某一個方面來說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再靠那個傢伙了。
回到自己租的小小一居室,水電全無,正因如此才便宜得令人髮指,花藍藍也將這個稱之為狗屎運。
在一片漆黑,花藍藍自言自語,「床,十二點鐘方向!」
一個黑影閃過,花藍藍已經跳到了床上,這是從小就有夜盲症的她早早練成的床/上/功夫,摘下眼鏡,抿抿嘴角,月光下是異常天真無害的模樣,墊著自己的小手,找了個好角度。
「藍藍,你明天想和我的律師談談嗎?」那個熟悉的惡魔聲音從耳邊乍響,花藍藍立馬睜開了雙眼,心中開始猛烈的顫動。
「東南西北四面八方的神明們啊,快來拯救我啊,我好像是被鬼附身了——」為什麼是左以琛的聲音呢?這簡直太恐怖!
「你想死嗎?」左以琛翻身壓上花藍藍的身上,這切實的感受終於叫她認清了現實世界,那淡淡的檸檬煙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四肢已經被他惡劣地纏住了。
花藍藍嚥下了一口口水,即使看不到他那是什麼表情也猜得到那是有多恐怖。
左以琛此刻已經神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