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皇后斗龍床 第4卷 NO.216    玄文訴衷情
    次日清晨,當南宮之雲在晨曦中睜開朦朧的睡眼,體下的腫痛讓她蹙緊娥眉,零碎的記憶一點點拼湊完整,她羞憤交加,見綠桃進來,旋即將自己的頭包裹的錦被之中。

     綠桃將銅盆放在一邊,輕聲喚道:「姑娘,該起身了。」

     將自己團成一個團,南宮之雲躲在被子裡面悶聲應道:「我才不要起來。昨夜,臉面已經丟盡,如今哪裡還有臉去見人了?」

     綠桃哀歎一聲,「姑娘,您就算沒臉見人,也得為自己討回公道不是?」

     怎能就如此嚥下這口氣去?

     輕聲細語,卻讓南宮之雲霎時清醒過來,她猛然掀開蒙在身上的錦被,憤憤的道:「你說得對,我要找上官美夕去算賬。」

     定然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從中搞鬼,看樣子,老虎不發威,真將她當成了病貓呢。

     綠桃上前為她穿衣,嘴上似是無意的問:「您找她有何用麼?有何證據顯示是她搞得鬼?」

     「除去她,還會有誰?昨個兒晚上我就說,她是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明著說是為了答謝文王給了她雪肌脂,而實際上卻是在裡面動了手腳。」

     「既知她做了手腳,您又何必不控制那口腹之慾?」綠桃垂首輕問。

     本是無意說起,卻問得南宮之雲啞口無言,面上流霞飛滿,一臉的窘迫之色。確是沒錯,若不是她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口腹之慾,又怎會遭那毒婦暗算?

     可不為自己辯解,又覺得難受,遂半晌後仍舊是開了口:「我又怎知那毒婦會暗算文王?原先是存疑的,可一想她作為太后的侄女,不會傻到去暗算太后的親兒子吧?卻未想到,她果真是個草包皇后。」

     將她衣裝整理完畢,綠桃才輕笑道:「姑娘,奴婢實話跟您說了,昨兒個的雪花酥可是半點問題沒有,同樣的雪花酥皇上也是吃了的,怎不見他似您一樣?」

     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南宮之雲諷笑:「傻綠桃,她不可以做兩份雪花酥麼?一份加了媚藥,一份沒加,這樣不就成了?」

     「那她便是真的傻了。皇上定然會懷疑到她身上啊?奴婢覺得,這雪花酥是沒問題的。不過,若是昨個兒姑娘留下一兩塊,興許還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南宮之雲一拍腦袋,悔恨的道:「是啊,都怪昨兒個我貪吃,不然也不會沒了證據!」

     綠桃搖頭,沒再接著與她討論,端過銅盆伺候著她洗漱。臉上的水滴尚未擦乾,南宮之雲便又想起一件事來,遂問:「昨夜……文王那裡……?」

     將綢布遞給她,綠桃輕聲道:「是雪妃。」

     手僵在了半空中,南宮之雲驚問:「你的意思是凝雪與文王有了肌膚之親?」

     「是,奴婢昨個兒無奈,才去找了她阻止你與文王,之後的事情……也算是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怔忪片刻,南宮之雲草草的擦乾了面頰,匆匆的奔出了臥房。綠桃跟在後面,急問:「姑娘,你慢著些,您的傷還未好。」

     顧不得腿上的隱隱疼痛,南宮之雲一路疾奔到了雪蓮殿。紀凝雪不知是幾刻回到此處,此時已經梳洗好,在花園內提筆寫字。

     南宮之雲跑到她跟前,沒好氣的問:「你還有心情練字麼?」

     紀凝雪未抬頭,一手拉著寬大的袖口,一手輕輕的在紙上寫了一個「情」字,淡笑著問:「為何沒有?」

     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筆,擱在筆架上,南宮之雲拉著她的手,擔憂的問:「凝雪,你可還好?」

     她越是一派風輕雲淡,她心中就越是擔憂。

     假意不知她所問何事,紀凝雪垂眸道:「很好啊,與往日無異。」

     負氣的跺著腳,南宮之雲臉上浮現一抹擔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何苦呢?我去找玄冥說,這便准你與玄文完婚。」

     慌忙的攔住她,紀凝雪苦澀的勸說:「之雲,莫要再管我的事了。我心甘情願如此下去。」

     「你心甘情願?」因為生氣,故而她的語氣微微的揚高,「凝雪,你別再傻了好麼?萬一你有了身孕要如何解釋?後宮之人怎樣看你?玄冥未碰過你的身子,你卻有孕,你想會是怎樣的後果?」

     她想來都覺得後怕。

     「這不是沒有身孕麼?」

     「你知道一個月後會是怎樣的情形?」不顧她的阻攔,南宮之雲硬是奔去了文軒殿。

     與往日不同,今日宮女竟然將她攔下:「姑娘,殿下今日不見客。」

     「叫玄文出來,不然本姑娘親自去抓他。」

     「這……」宮女為難的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才道:「奴婢去問問看。」

     須臾,玄文終是出了來,經過了昨夜,似是憔悴了許多,見了南宮之雲,尷尬的笑意浮現嘴角,一時之間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南宮之雲先前的強硬也瞬間瓦解,昨夜兩人失控的行為清晰的浮現腦海,她的臉上也登時暈染一抹紅潮。

     兩人的沉默持續許久,想著終究是要有人打破僵局,遂玄文才故作輕鬆的打趣道:「你一大清早便到我這裡,該不會是來說媒的吧?」

     南宮之雲兩手一拍:「你說對了。我確是來說媒的。阿文,我不喜拐彎抹角,便與你直說。昨夜的事,你要對凝雪負責。」

     玄文笑容僵在嘴角,啞口無言。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南宮之雲語氣強硬:「總之,你佔了她的身子,就要對她負責。」

     「昨夜……我被下了媚藥,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尖叫一聲,南宮之雲瞠目怒問:「你一句情非得已便能還了凝雪的清白麼?她是真心愛你,才會心甘情願為你解了媚藥,你難道要辜負她的一番深情麼?」

     玄文搖頭,俊臉上出現一抹痛色:「你又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番深情麼?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有意,卻為何硬要撮合我與凝雪?我愛的是你啊。」

     南宮之雲身子僵了僵,手一揮,不耐的道:「我的心意你也知道。」

     「好一個感人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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